浪荡江湖之药师(46)

云倾深入的手指碰着了小春甬道内的突起,滑过去又滑过来按了几下,小春冷不防阵阵酥麻自下身贯脊髓而上,呻吟了声释放出滚烫汁夜。

从昨晚至今,这到底是第几次小春也记不得了。

奶奶的,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精尽人亡这种死法,他不想要啊!

一路未歇,经过无数昼夜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冬里冷风飕飕,越往北方越是酷寒。

自从小春发现那瓶青色解药也一并被铁骑们寻回来后,每日月亮一上,便自动自发拿水与云倾伺候他服药。

云倾是冷漠地看他一眼,没喂他针、也没呼他巴掌,很干脆便将药吞了。

因此小春认为危机解除,很自然地恢复之前爱说爱的模样。

他有时碰碰云倾,有时哼哼小曲,不过更多时间是躺着打盹。

天冷没事可干,再加上之前几回的伤不堪负荷,药人的身体虽强韧有余,再重的伤也死不了,但一入绝境便也得花时间慢慢康复,而康复所需要的,便是无止境的睡眠。于是一路下来,小春几乎睡掉了大半时间。

当马车一停,帘子被掀开,他睁着惺松睡眼和云倾同下去后,头一抬,眼一瞟,唉哟奶奶的,他真被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华丽建筑物给吓得傻掉了。

云倾说从小自己一个住在荒凉的别馆内,小春还以为是什么大宅子之类的,哪料得到如今见到的却是栉比鳞次、重门迭户的淡绿琉璃瓦宫殿。

只见这宫殿落于白玉地基之上,两侧皆有侧殿,殿墙为白石所做,正中台阶为三大层。每大层又各有三小层,层层俱白玉所筑,其上刻有风云火焰各类细致图样,规模宏传、占地之阔,着实令人惊讶得下巴掉了合不上来。

这说是亲王府邸,但看来,已经和皇帝的行宫差不多了。

小春随着云倾走入正殿,还来不及叫几声金碧辉煌、气派万千什么的,又被拉着往里头走。

穿过连接建物与建物的长廊,经过同样雕梁画栋、巍峨气派的后殿,最后终于到达了座落于最深处的寝宫。然而云倾的寝宫却像他的人,不似外头灿眼夺目,只是空荡荡的,冷冰冰的,颇有荒芜之感。

小春往内看去,入眼的先是简单的花梨硬桌椅,桌上摆着白玉制成的壶,壶旁几个倒扣的玉杯。再入内一些,只见白色纱绸缝制而成的帐幔垂吊着,而越过帐幔,便能看见张象牙白的床。那床上铺着锦绣缎被,被子竟也是白的。

其间虽然还有许多精致摆饰,但看来看去,却总看不出一点生气。

「你喜欢白色吗?」小春忍不住问。

这端王府里头到外头,几乎九成都白了,只那淡绿的琉璃瓦屋顶除处。亲王住所,宫殿顶上得是绿的,就如同皇帝得是黄的一般。

「看起来干净。」云倾说,只是看起来。

「唉。」小春也明白,便笑着叹了口气。

他们才回来没多久,门外头便有侍女前来敲门,说是皇上圣旨已到,请端王至正殿迎接。

云倾闻言冷哼了声,遂对小春说:「我进宫一趟解决事情,你待在这里不许出去,等我回来。」

「好。」小春倒答得干脆。

云倾解了衣裳到寝宫内的浴池沐浴了一番,出来时身穿白色大襟斜领锦袍。

他腰系玉束带,乌丝以四爪蟒龙冠挽起,两侧垂落白穗绳,光影流动间,身上锦袍经纬相交织绘的浮线显花便如流云掠过,活生生跃然而出。浑身上下虽只着一个颜色,但却贵气至极,怎么看怎么雍容华美,无人能与之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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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偷瞧一眼,眼睛便亮了起来,心里暗忖道:美人就是美,穿什么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云倾发丝还湿着,便往外走去。临行前,他回头看了小春一眼,见小春安然地坐在桌边喝着茶,手里玩着象牙雕刻的棋子与玉制棋盘,神情泰然自若,顿了顿,便举步离了寝宫。

小春握着杯子弹着棋子,等啊等,等到云倾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之间,他立刻由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泛起一抹灿烂笑靥,拿出怀里的人皮面具戴上,跟着推开一扇窗,往下看了看量好距离,纵身一跃,便一溜烟窜了出去。

「京城啊京城,京城滴姑娘眼媚如水嘿……天子啊天子,天子滴脚下美人忒多嘿……」

小春拿着串糖葫芦大街小巷地逛,东西一件一件地买,零吃一样一样地吞下肚,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快活得像那正月迎春的花,眉开眼笑地,逢人便点头露笑。他就是喜欢这人多首府皇城。

「咿呦咿呦咚咚拐……唉呦唉呦哼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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