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辽阔疆土(120)

忠善无可奈何,背着他往前走,嘴里应道:“好,好,我看你怎么报答我!”走了许久,疑道:“你好像变重了!”

“别找借口!”

“真的!”

“那就是本将军变强壮了!哈哈……”

忠善也大笑起来,挖苦道:“放屁!我看是衣服穿多了!”

满城不服气,“我姐都说我长高了,我现在到你的眉毛了。”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到我的眉毛了。”

“啊?”满城哑然了。

忠善偷笑,心想:这小子不是一般的笨,怎么没想到我也长高了?“满城!”

“干嘛?”满城没好气地应了句,估计还在暗自郁闷。

“你自己下来走嘛!我很累了。”

满城却将他搂得更紧了,脚也勾得牢牢的,反问一句:“你不是说你不懂什么叫累吗?”

忠善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记错了吧?”

满城匪笑连连,答他:“在床上说的!”

忠善差点晕倒。

满城舒舒服服地蜷在他背上,得意地一直傻笑。

忠善哭笑不得,“你还好没有继续当大王,不然真是一个臭名远扬、荒淫无道的昏君!嗳,对了,难不成你父王也和你一样,那可是……”忠善说到这突然住了口,因为背后的满城突然不笑了。

忠善慌里慌张地问:“满城,你生气了?”

满城原本心情大好,此时突然想起往事,有一些颓然,淡淡地应他:“没有。你走你的,别停啊!”

忠善乖乖地往前走,听满城又说:“我父王和我不同,他勤于政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性格内向又老实,一生只有两个女人。”

忠善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清心寡欲啊?那你怎么这样?”

“你找死啊?”满城猛拍他的头。

忠善急忙住嘴。

满城的口气却越来越失落:“王后娘娘与他是青梅竹马,他只喜欢那个女人。我娘是他迫于无奈才娶的。子由母贵,他虽然迫于我外公的权势不得不立我为太子,但他疼的是姐姐和满都。而且我脾气又坏,什么都不学只会玩,都十多岁了,除了会认外公刀谱上的字,其他字一概不懂,我这样他怎么能疼我?他是个可怜人,八岁即位,三十就死了,小时被迫勤奋苦读,成人后日理万机,什么玩乐时间都没有,就算有空也是呆在王后娘娘那,所以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面。我娘全身心都是他,痴痴等着他,整日以泪洗面。外公管理军机大事,也没空理我……”

忠善静静地听他说往事。

“后来他生了重病,我和我娘很想看看他,可是那门里头,传来他的声音,他说:‘我不想见他们!‘我回过头,看见我娘的表情,好凄惨。我不知道为什么父王这么讨厌我们母子俩……”满城叹了口气,问:“忠善,你爹疼不疼你?”

忠善简简单单地说了句:“他很疼我。”

“那你娘呢?”

“她啊……她很溺爱我,可惜我爹死后,她就随我爹去了。”

“我娘也是。”满城紧了紧手臂,胸口贴着忠善的背,感觉非常温暖,他又叹了声,说:“看来我们在娘的心中都没有爹重要。”

忠善不说话了,耳边,是满城轻轻的,暖暖的呼吸。许久,满城抬起左手在忠善面前晃了晃,有些羞涩地说:“忠善,这个我会好好保管的。”

那串佛珠,泛着暗紫的光芒,在他的手腕上,诉说着他心里的一丝甜甜的,幸福的感觉。

山顶,是一片温柔迷幻的雪景。

今年下了好几场雪,雪花那么可爱,凉凉的,滑滑的,有谁会不喜欢?可惜,春天马上要来了,雪花都消失了,头顶上是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也有另一番愉悦。

满城站在他的院子外,还没跨进拱门,就见他回过了头。

才几天没有见,就似累积了多年的想念。

他脸上淡淡的悲伤一闪而过,转而灿然一笑,如这冬日的阳光一般暖人心扉。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十分欢快,那声呼唤多么贴心--“满城!”

满城立在那儿,痴痴看着他,有一点点陶醉。

他走了过来,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怎么?才两天不见,你这家伙又可以四下鬼混了?果然是牲口啊!恢复力这么神速!”

满城轻轻地喘着气,虚弱地扶着他,问:“你怎么都不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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