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妖精系列之鼠妻(11)

白薯听得冯夜白说到那些米粒大,香气浓郁的稻米,口水早流出了半尺长,待到听说他有意带自己回去,那两只大眼睛都成了心形,不等冯夜白说完,先就高兴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扑到冯夜白身上,鸡啄米般地点头道:「愿意愿意,爷,你带我去好不好?」

软玉温香在怀,冯夜白险些把持不住,但想到白薯似乎不喜此道,便强忍着,暗道以后日子长着呢,只要自己温柔对他,哪怕他不臣服?于是点头笑道:「那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三天后就出发。」说完又把桌上的点心盘子推给他道:「这盘点心是厨房里新做的花样儿,你拿回去吃吧。」只把白薯乐得,心花怒放之下,在冯夜白的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后小心捧着那盘子,飞也似的去了。

冯夜白脸上挨这一下,愣了半天,忽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被吻的那半脸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可爱的小东西呢,怎么办?似乎……越来越难放手了啊。」遥望着白薯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也忽然对这趟回乡之行空前期待起来。

再说白薯,因为还有三天时间,着实的好好利用这空闲把后山上的果子统统扫了一遍,只把自己的那个小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到了出发时候,他跟冯清要了好几把锁,把门锁了好几遍,又千求万托的让冯青帮自己照看着这一屋子财产,直到对方禁不住磨答应下来,他才兴高采烈的跟着冯夜白上了马车,怀着对那贡米无限的向往之情,往苏州玉湖而去了。

行了半月有余,便进入苏州地界,这一路上白薯闹了多少笑话,也不需多记,只害苦了冯夜白,一天到晚腮帮子都笑得疼了,有一夜夸张到嘴巴都合不拢。不过平心而论,也多亏带了白薯,以致于旅途不像以往那般寂寞,当下更坚定了要把白薯绑在身边的念头,只因时机不对,一直无法下手罢了,何况他又不想用逼迫手段。

老鼠精哪知道眼前这个主人其实是个危险之急的人物呢?他一路上高兴的欢蹦乱跳,就如那被补上来的活于一般,没有半刻闲空儿。

这一日清晨出发,不到午时就来到一个大镇子,因此地是往苏州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甚是繁华。

冯夜白就对车夫说道:「就在这里歇着,吃了午饭再走。」又对白薯道:「这里有一家庆东酒楼,东坡肘子天下闻名,我今日带你去开开眼界。」

白薯哼了一声道:「东坡肘子之类倒还在其次,这家的米饭点心做得如何?」

冯夜白闷笑一声,连道:「是了是了,我忘记你不喜欢吃肉,否则也不是这一副风吹得倒的样儿了,那米饭点心嘛,自然也是好的了。」*一语说完,白薯就如同死鱼复活一般跳起老高,拉住他的手急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冯夜白吓得忙拉住他,骂道:「这冒失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现在你就算跳了车,难道凭两只脚,还能跑过这几匹马不成?」

白薯坐了下来,烦恼到:「这街上人来人往,马儿走得也不快啊。」说着把一颗脑袋探出窗外,左右张望,不一刻,忽然兴奋大喊到:「到了到了,冯夜白,前面的酒楼就是庆东酒楼,啊啊啊啊,我闻到白米饭的香味了。」说完回过头来,不想冯夜白也探身过来看。

他力道过猛,一头拱进了对方怀里,只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恨恨戳着冯夜白的衣服道:「让你长这么结实,让你长这么结实,我给你戳烂,戳烂戳烂戳烂……」

冯夜白只觉得下身「刷」的窜过一阵颤栗,可连那个兄弟多日禁欲,实在饿得狠了,受到这暗示还以为能快活一阵,雄纠纠昂起头来,只把冯夜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如何见人。

偏白薯眼尖,瞧见他身体的变化,还奇怪问道:「咦,你裤子怎么了?难道里面有根棍子竖着吗?这是为什么?冯夜白,你不难受吗?我替你把棍子取出来吧。」说完就要动手,吓得冯夜白一把按住了他,低吼到:「别动,都是你这小妖精……磨得我……」

话音未落,白薯已吓白了一张小脸,嗖嗖嗖的拼命往后退着,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四处寻找逃走之路,心道:完了完了,冯夜白他知道我是妖精了,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关键是他知道了,呜呜呜,白米饭,呜呜呜,贡米……我不得不和你们擦身而过了,呜呜呜。

冯夜白没有他在这里捣乱,一点点倒冷静下来,热情一退却,那兄弟也就偃旗息鼓,不甘不愿地躺回去了,他拉过念念有词的白薯,说道:「你怎么了,还不下车呢?酒楼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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