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DiYu(11)

FUCK!伪善者!

带着怒火,斐少发泄了一夜。却没想到第二天,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景碰见了同样的人,只是受难的主角不再是他。

“斐少,前面好象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叼着烟,一群小弟跟着,他无意中又晃到熟悉的地方,原本平息的怒火又重燃了起来。前面的巷子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尖叫声。知道这些声音所代表的意义,手下们开始蠢蠢欲动。

“要去玩玩吗?”

为什么不呢?

他需要发泄。

斐少将烟狠狠踩在地上,像是为了踩灭心烦。他刚想下令,却看见了,他。莫名地,斐少停了下来。

戴眼镜的少年似乎也注意到小巷里发生的事情了。斐少冷冷地扯了个笑。怎么,想再一次事不关己么。

刚想下令将黑发少年围起,但黑发少年接下来的行为又一次地打断了他。

夏珥狠狠冲进小巷里,接着小巷传来一阵怒骂和混乱。愣了愣,斐少飞快地跟过去。他站在巷口,背着光,看着里面狼狈的一切。

地上倒了一片,黑发的少年此时背着他将外套脱掉,盖在一个坐在地上啜泣的……女生身上。

原来如此,不是女的就不愿英雄救美么。FUCK!

夏珥在地上搜寻了一会,将掉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戴上,转身准备离去,却看到巷口一名将头发染成银色短发的少年对着他冷冷一笑,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别想逃,伪善者。

第8章 蝶,蛹。

嘀哒,嘀哒。

是水落在池子里的声音。

滴,滴,滴。

是时钟在不紧不慢地在走。

哒,哒,哒。

是……他么?

女人穿着一身宽大印有樱花的绯色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直直地如同瀑布般的长发散在四周,如同被蛛丝缠住的鲜艳蝴蝶,一种破败的残缺美感。原本没有表情的瓷娃娃办的脸蛋兴起淡淡波澜,死寂的黑色眼珠燃起越来越明亮的光,如同扑向火焰的蛾。

女人是家族的次女,是用来维持家族兴旺的……道具。她生来就是用来谋取家族利益的商品,从小就接受繁重的礼仪,学习那无尽的家规。那些只不过是为了将她的价值进一步提升的包装,层层地如同丝般地将她包围。

她可以不知道学校是什么,但她必须知道跪坐的时候如何保证规范;她可以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但她必须知道在接受男方递来的食物如何保持得体的姿态;她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爱好是什么,但她必须知道如何抓住男方的喜好。

所以即使被送到这里被当成商品来鉴赏,她也没有丝毫怨言——那东西从来没有存在过。

然后,她遇见了他。

女人不知道他是怎么避过那些门卫进入到她的房间,只是等她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在她冰冷的房间里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僵硬的脸,似乎带着叹息地微笑,温热的气息驱除了这冰冷的空寂。

“真是美丽的牢笼和……美丽的蝴蝶呢……”

于是便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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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在直播室里,夏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小珥。”

“!……嗯?”

“怎么了?”邢傲国有些担心地看着被惊吓到的夏珥。“你似乎有心事?”

“没。”夏珥对上邢傲国担忧的目光,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只是陷入青春忧郁期特有的哲学理性思考,比如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呐……”

邢傲国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少年脸上的创口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苦笑着和夏珥一同打着哈哈。

“不准,我家的小离已经是你的童养媳了,你得对她负责,要找也是找她!”

“YES,岳父大人!”

将邢傲国送走,夏珥无意识地碰了碰脸上的创口贴。那是因为忘了今天父母晚回家,而又因为种种原因而晚归的他被空腹的弟弟迁怒,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直到父母回来了解情况后,被沉着脸的父亲抽了一顿,正好撞在傍晚被混混们招呼的地方。夏珥因疼痛而弯下了腰,脸被尖锐的桌角划了一道。有些惊慌的母亲为他找来了创口贴——他知道,母亲只是怕这些事传出去被别人说三道四;他知道,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从不碰他的脸的缘故;他知道,如果是其它衣服里面哪怕是更重的伤母亲也不会看上一眼;他知道,这是名为家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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