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没好气，“滚你大爷的，你特么才大肠杆菌，哥当了十多年的情圣，还看不出你那点儿花花肠子？”

“难道我以前就流露出自己喜欢风哥？”叶子冰不敢相信地问，突然一拍桌子，“完了，风哥会不会感觉到？他会不会觉得我既猥琐又肮脏，居然对亲哥一样的人产生性冲动？完了完了他一定会讨厌我了……”

夏斌无语，“如果他真的讨厌，早就不跟你玩儿了好么，不过我觉得北冥风满脑子都是北冥一刀，还真不一定有精力去分辨你对他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哎，疯叽，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开窍了。”

叶子冰顿了几秒钟，叹气，“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卧槽这话没法说好吗，你怎么这么八卦？没事儿回家抱花哥去，你管我怎么开窍的呢？”

“……要脸么？”夏斌骂道，“刚才是谁一脸迷茫少年状来找我这个前辈咨询，尼玛……用完就扔啊，我连知道你为啥顿悟的权力都没有了？”

“不是……”叶子冰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心一横，“我做性梦了，梦里风哥在给我……在给我……那个。”

“哪个？”

“妈蛋，你故意的？都是男人你会不知道他给我哪个？”

夏斌好整以暇，“就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才会不知道，指代性太不明确了，给你打手枪？给你捡肥皂？”

“咬！”叶子冰恶吼。

夏斌噎了一下，平静道，“疯叽，你真是太单纯了。”

“你以为只有咬？”叶子冰恨声，“要是没点实质的，我会直接爽到醒？”

“他上你了？”

“……卧槽你说话这么欠揍花哥知道吗？”叶子冰哼哼，“你从哪儿看出来风哥那弱受样儿能攻我？”

“我哪知道他长什么样，虽然声音挺低柔，但说不定背后是个一巴掌护心毛的抠脚大汉呢。”

“……尼玛……”叶子冰已经对他完全无语了。

夏斌笑起来，“别这么纠结啦，喜欢男人没什么，你和北冥风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你只是喜欢他，有没有说出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暗恋是一个人的事，你只要别去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就行了。”

“嗯，”叶子冰点头，“我不可能去破坏他，风哥那么喜欢一刀，我怎么会让他难过？”

夏斌突然有些心酸，仿佛看到十五年前的自己，“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确定你是弯了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直和弯两种，还有不少人是双，男女通吃，你以前也找过情缘，对女孩子应该还挺有感觉的吧。”

叶子冰认真地问了一句，“侯敦儿，你傻吗？现在问题不在于我是直还是弯，而在于我喜欢风哥，如果风哥是女人，那我就是直的，而风哥是男人，所以我是弯的。”

“那你现在是非卿不娶？北冥风有家庭了，你又不能去当三，那你要孤独一生了吗？”

“……我还没想好，”叶子冰突然笑起来，“其实孤独一生也没那么可怕，金岳霖不就为林徽因一生未娶吗，难道我做不到？”

夏斌叹气，“做得到，但是这样一辈子未免太苦。”

“苦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我才二十岁，就说一辈子也太长远了，说不定哪天我又和一个大帅哥一见钟情了呢。”

傍晚陈词下班回家，看到夏斌蔫蔫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手边摆着一盒冰激凌，都快化没了，好奇，“没玩游戏？”

“有点心塞，”夏斌坐直身子，对他招了招手。

陈词走过来，“怎么了？”

夏斌抱住他的细腰，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喃喃道，“疯叽说他昨晚梦到和北冥风OOXX，发现自己是GAY。”

陈词一想便明白，低声轻笑，抚摸着他的头发，笑道，“他是不是说要为北冥风备胎到老？”

“是啊，”夏斌低声骂道，“死脑筋，北冥风就那么好，让他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你啊……”陈词笑着叹出一口气，如果自己后来没有被抛弃，而是和前男友幸幸福福生活在一起，这家伙估计也会孤老一生吧，如今看到叶子冰，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所谓的心塞，不过是同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