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焚火(40)

来到狐燊的房间,他将他往躺椅上一扔。

痛!星魁低咒一声。这家伙发的是哪国的疯!

狐燊手环抱着胸,矗立在他面前,脸色难看地盯着他。"昨夜去哪了?""姓乌的没告诉你吗?"他坐直身,冷冷地回道,却因昨日的酒,头还隐隐作痛。

他突地附身过来,点着他的太阳穴,轻揉着。"明知不能喝太多的酒,却还灌到深夜!"他拍开他的手,对他突来的温柔不屑一顾。"多事!"狐燊轻叹一声,惨白的脸似乎更白了。"别无理取闹。"星魁几乎要大笑,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怎么,今天突发善心?不将我是男子的事告诉母亲?如果母亲知道我是男的,或许会……"顿了顿,他邪气地一扬眉。"昨日一事未果,今日又来一贴猛药,这'紫电堡'定会不得安宁,被搞得鸡飞狗跳。或许,你还可以将'紫电堡'吞并到'鬼煞宫'。呵呵,狐燊,不要告诉我,你突然转性了。"他在挑衅他!没错,是在挑衅!因为,他不想永远当个弱者,受人摆布!看他惨白的脸,他不闻不问,当作没看见。心中却疑惑了,他……生病了么?暗自懊恼。他生不生病,都与他无关!甩甩头,将之抛出脑。

狐燊不悦,阴沉了脸色,顿时空气降下了温度。他拉过星魁将他死死地定在怀中,压制着他同躺在椅上。"你总是会惹火我!""放开!"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冷冷地道。

他侵略性地低下头,欲吻他,却被他躲开了。

他发出低沉的怪笑声。"可爱的火儿,你觉得这样是乱伦?"转过他的头,他强行吻上他的唇,更深入地探索。

星魁气恼,只感胃中一阵翻腾,想要推开他,却无能为力。

"可怜的小家伙。"他扯开他的衣物,往里摸索,惹得星魁一阵哆嗦。

"住手!你这可恶的男人!别碰我!"他气喘。

"怎么,你觉得恶心?与自己的哥哥?"

"不!"星魁冷声道,"血缘这种东西,我不在乎!但我憎恨你!怎能跟自己憎恨的人亲近?""憎恨我?唉,本宫却很喜欢火儿呀。"摩挲着他的唇,低语。

星魁闪了闪眼,嘲弄地凝视他。"喜欢?鬼王风魔也懂什么是喜欢吗?""怎能不懂?"狐燊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嘲弄。"毕竟,我曾经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子啊。这个家,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东西呢。小的时候,咱们便是一起睡在这房间的,你可还记得?火儿?"躲开他炽热的眼神,他瞟向别处。朴素典雅的房间格局,似曾相识。此时的狐燊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向他透露什么?

"你……为何不将我是男子的事告诉母亲?"他哑声道。

"然后再告诉她,你不是她的亲生孩子?"狐燊懒洋洋地接道。

星魁大惊,回头。"你--你说什么?"

狐燊轻浮地一笑,随手拿来一个有水的杯子,抓起他的手指,深深地一咬,尝到血腥,放开。将手指移到杯子上空,挤了一滴血于杯中。然后用相同的方势,将自己的血也滴入杯中。

"看。"他将杯子移置他面前。

星魁疑惑地看了一眼狐燊,随后将视线落于杯子内。

"这……怎会?"他惊讶地发现,两滴血竟不相溶!这是怎么回事?

狐燊笑着将杯子往案上一扔,杯子稳稳的落在案上,杯中的水点滴不洒。

"你我是两个无血缘关系的人,事实就是如此?"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谈论天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怔怔地问。"你昨日为何不跟母亲说清楚?害得……害得我误会深切,还使母亲……伤心!"知道自己并非紫家人,心中并无太多伤感,或许他呆在那魔鬼宫太久,少了许多情感吧?最多,有一丝遗憾,与那温柔美丽的母亲,竟无太多缘分。或许,还松了口气。因为……只要与他无关系,狐燊会放过他们吧。

静待狐燊回答,他却只视他一眼,没有回答。

星魁皱眉。他……他是怕母亲伤心?他竟然也会怕自己的亲人会伤心难过?是吗?比起知道自己的儿女相恋,他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更令人伤心?

"真可笑啊!鬼王,狐燊你竟然还一丝人性存在?呵呵,那么,我又是谁?真正的紫含露呢?""你?你是紫含露,但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亲生的女儿在生下几个时辰后便夭折了,父亲不忍见母亲伤心,便找了个相同时辰出生的婴儿,来代替原先的娃儿。但当时,只有一个男婴,所以,父亲便要你从小以女孩子打扮。当时母亲体虚,由知情的奶娘照顾。而你,城内某家人的孩子。当时那户人家很穷,既然有人要孩子,便卖了。"星魁愣愣地听他说完。原来如此!看来,父亲是深爱着母亲呢!宁可欺骗她,也不愿她有丧女之痛?可事实无法隐瞒,总有一天,母亲会知道他的真正身世?难道,父亲不怕母亲会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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