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人听了，都觉得凌晓上前几名虽说无压力，但上第一压力还是很大的。

比如说两边成绩都比她好的程睿，在综合榜上妥妥地也应该压在她头上，所以说到底，他的话也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凌晓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不过她刚才也只是随意抱怨下而已，眼下这种事肯定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片刻后，光屏正中原本就空着的地方上，果然出现了一排榜单。与刚才先寻找自己名字和考号的举动不同，这一次，人们是从上往下看。

这一看之下，不少人都惊了。

“怎么可能？”

“这有点奇怪吧？”

“这也……”

……

凌晓一看之下也惊了，她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排在综合榜的第一。这个……她的嘴也有点太灵了吧？但他转瞬一想，就明白了原因，这大概是精神潜能超高的好处？

“这不可能！”就在此时，有人说道。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不过在一片静寂中倒是显得尤为明显。

本来懒得搭理这些怀疑（本来嘛，人工复核都没问题，说明这排名就是实至名归）的凌晓一听这声音，瞬间来了兴趣，转头一笑：“哪里不可能了？”

羞辱人者，人恒羞辱之。

路亚这家伙原本想打她的脸，谁知道残酷的现实一直在“啪啪啪”地打他的脸。

她都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了……怎么可能？

送上来的脸，不打白不打！

“说起来，”凌晓冲他笑，“你不是要和我比排名？你在哪？”

“……”路亚攥紧放在身侧的双拳。

“哦，不对，”凌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过了初试没？”

其他人一看她的表情就是一阵牙疼，那是要多得瑟有多得瑟，简而言之就是怎么都不像是个正派，一看就是炮灰反派！相较而言，一脸忍辱负重的路亚倒是更像是主角，不过……咳，是废柴崛起流主角，并且还是没崛起前的。

路亚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的两项测试都不是第一，为什么综合榜会在第一？这太不对劲了！”

其实他这话，也算不偏不倚，不少人的确是这样想的。

凌晓挑眉一笑：“都说了是综合榜，那肯定是综合了其他因素进去。”

“什么？”

“我漂亮啊。”她一手捧着脸，自信无比地说，“而且身材好，人也聪明善良有爱心，这还不够？”

其余人：“……”卧槽卧槽卧槽！看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凌晓会在意其他人说她无耻吗？

当然不会，因为她就是这么无耻！

“你够了。”林麒少年都受不了她这过度的自恋，一手拍了下她后背，没好气地说，“精神和身体潜能高就直说，不用这么藏藏掖掖的。”

他也不是笨蛋，思来想去，能让她排在第一的原因就只有这个了。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给凌晓解了围，其他人再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再加上，这种大考几乎是不可能作弊的，系统审核之后还有人工复核呢。

凌晓给了林麒一个赞赏的眼神，如此良好的态度反倒把后者给弄懵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头——嗯，习惯了被恶劣对待的人就是这样！简称“抖m”。

不过同时，他心里也在想，她的潜能到底是有多高呢？程睿姑且不说，他自己的潜能是双a，修习级别高，单科考试又是第一，这也是他在综合榜上能排到第三的原因，的确，他没有一项是s，但他平衡，相较于一方面出色另一方面不起眼的人，他得到的评价显然要更高。然而，凌晓比他还要高。

那么，她的潜能是有多少呢？

两个都是s？

还是说……

不，不可能。

他心中暗自摇头，双s多少年没出现过了，哪有那么巧合。

于是他心中给凌晓定了性——精神潜能s，身体潜能s。

不过让他好奇地是排在第二的那家伙，这人名字很奇怪，叫蔚然——蔚然成风的蔚然。而且这家伙综合排名这么高，可见潜能应该也不差，结果居然既不是机甲战斗系，也不是战略指挥系的。

凌晓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她左右看了眼，发现这家伙居然是“后勤管理系”的第一名。

“这个叫蔚然的，是个女孩子？”她随口问道。

然后，就听到一个淡定的声音——

“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