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出轨昏君:乱情小娘娘(657)

朱成许一怔,立即跪下去,他和二王爷一样颤抖起来:“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是一时嘴快,习惯了以前的称呼,一时没有改得过来……陛下恕罪……”

“那个孽畜是否已经抓住?”

“我们的军队已经迅速将京城局势控制,宇文星一行,已经被一网打尽……”

皇帝并没有叫他们平身,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天寒地冻,只是任凭他们跪在地上。此事机密,唯有这几位辅政大臣才清楚,而外面,大家还沉浸在这次莫名其妙的凯旋里,对于马上就要回到京城的事情而感到开心。

皇帝挥手,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只有二王爷还跪在地上。

皇帝依旧不开口,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二王爷伸手,从怀里摸出兵符,将帅之印,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臣弟辅政不利,对醇儿的教导也非常失败,才导致今日之种种。臣弟交出所有军马大权,自请处罚,请皇兄定罪……”

象征着他的军政大权的帅印已经放下,他的爵位,王位的印玺也已经放下……这个帝国的第二号人物,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

他甚至还留恋地飞快地看了一眼那两个象征着他极大权威,也为他赢得极大的巴结,尊敬,拉帮结派的印玺……就好像金玉满堂之人,忽然变成了一个穷光蛋,脸色出奇的苍白,已经麻木的双腿也在颤抖:舍弃这一切之后,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手足之情16

四周只是沉默。

许久,许久,无人出声。

终于,二王爷忍不住了,抬起头,却没有对上皇兄的视线。那时候,皇兄已经走到了窗户边上,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夕阳。

那时候,黄昏已经到了。王位的印玺,他的权威,就像夕阳照射进来的飘散着尘土的光圈,在这一刻,忽然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他的嘴唇很干,想叫一声皇兄,但是,他不敢,因为,皇兄是背对着他的,对于他的这一切举措,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甚至没有一星半点的表态。

最可怕的态度并不是咆哮,而是沉默。

因为沉默,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真正的心意,因为沉默,你不会知道他下一步会说出怎么样的话,走什么样的棋!!!他从来没有觉得皇兄如此的高深莫测,如此的心机深沉过。

他不回答,只把他晾在那里。

但是,他完全看得出,皇兄的心已经彻底乱了。他背靠着窗户的身影一直在微微颤抖,就像在打摆子似的,忽冷忽热。战争的紧张时刻,儿子的背叛,后院的起火……儿子,兄弟,姐妹……甚至于是夫妻……轮番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唐七郎送给他的好礼物,真不会让他失望,一定让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经受最大的折磨,最残酷的考验——

以他的个性,他不玩深沉,行吗?

……

直到陛下的身影彻底消失,二王爷才瘫坐地上。整个人就像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战役,浑身完全虚脱了。他挥舞身上的冷汗,涔涔的,此时,才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唐七郎的消息要是来得稍稍晚一点,他真会被自己给吓死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掌握了最后的一张王牌,必须好好的打出去。

醇儿谋逆也罢,篡位也罢,皇兄能如何呢?他无非就这么一个儿子而已。真要把人给杀了,他如何面对天下??

就算真的杀了,他一个孤家寡人,以后,连继位之人都没有!!!

唐七郎啊唐七郎,我还真没有看错你,能有这一番胆识,何愁大事不成!

☆、手足之情17

阳光灿烂,百花盛开,一夜之间,水莲误以为是春天就到了。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那时候,陛下才出征不久。

消息回来得很少,只说在大檀国的边境陷入了战争的泥潭,如今,已经是三国彻底大决战的前夕了。

水莲第一次走出尚善宫的时候,已经很不习惯这样明亮的阳光了。

整整两个月,她很少出门,唯一的乐趣是看着小爱莲一点点的长大,睁开眼睛,会笑了,会做一些表情了,然后,小胳膊小腿儿能慢慢地舒展了,身上厚厚的襁褓换得薄一点儿了。

但是,她只是个闺女。

真恨这世界上的传统,到底是哪一个混蛋立下的命令??为什么女儿就不能继承王位????

她摸摸自己已经彻底平坦下去的肚子,竟然没有一天是安心的。

诺大的御花园空荡荡的,林木森森,繁花盛开,她从来也不知道秋季会有如此之多的鲜花盛开,栀子花沿着大理石铺就的跑马道延伸开去,香气馥郁;还有大颗大颗的黄葛兰,把初生的蚊虫驱赶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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