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轶闻辑录/槐杀(269)

用过了饭,风行站在窗前读书。卫衿冷沈栖闲倒是多和商衾寒聊些别后情绪,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晚饭也克化地差不多了,沈栖闲和卫衿冷从商衾寒房里出来,风行便走了进去。商衾寒正襟坐在圈背的交椅上,风行咬着下唇站在对面,肩膀有些单薄,看着可怜透了。

“父亲。”风行低下头,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商衾寒对他招了招手,叫他走近一些,风行向前移了两步,在父亲面前跪下,“孩儿大错,请父亲责罚。”

商衾寒将前臂搭在扶手上,“说吧。”

风行深深低着头,“孩儿不该自恃父亲疼爱,私自带兵出营。只这一条,根据靖王军的军令,便是一百军棍也不止的。”他咬住了唇,“父帅是在这打,还是回营里去。”

商衾寒抬起眼,“你既说了是自恃父亲疼爱,我又何必动军法呢?”

风行深深一叩首,“孩儿谢父亲垂爱。”

商衾寒却是道,“不必谢,你应该知道,家法未必比军法好挨。”

“儿子应该的。”风行顿首,“第二,出行路上,孩儿保护不周。让师兄所带的人马有所损伤,靖王军中,每个将士的性命都重逾泰山,这是孩儿的过失。”

“嗯。”商衾寒只是在喉间随意一应。

“第三,儿子不该锋芒太露,抢了师兄的差使。这一点,最是不该。第一,容易引人猜忌,置父亲于险地,第二,未免冒犯师兄。”风行低声道。

商衾寒突然眸光一寒,“你知道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案上那根檀木的板子上。

风行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究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他不敢犹豫,取了板子双手捧在父亲面前。纹理细重的小叶紫檀,三师叔这果然不缺好东西。

商衾寒伸手接了,随意将手腕拧了半个圈,风行示意,拖着两条腿转过去,“孩儿知错,请父亲重罚。”

“啪!”狠狠一板子就敲在他臀峰上,风行痛得一抽,只觉得两瓣屁股像是要炸开了。

商衾寒道,“每次都不长记性,要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风行心里一紧,立刻明白了。不敢再扛,乖乖褪下了裤子,露出一个赤躶的臀来,臀峰上已横了一道极宽的印子。

商衾寒伸出手,一把环过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近前来,连着就是四下抽在风行挺翘的臀上,“回回都是这样,多挨这几下有意思吗?”

风行死死扯着唇肉,也不说话。其实从小受父亲的教训到大,倒不是担心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只是还什么都没说就自己脱裤子,他究竟是有些难为情的。所以每次都要因为这个多挨打。

五下板子,铺了整个臀,这下可是真的长记性了。

商衾寒放开他,风行重新站好,声音有点小,“知道了,以后记住了。”

“啪!”又是一下板子,“回回说以后,下次再记不住,照着往破了打。”

“哦。”屁股上火辣辣的,好像现在才烧起来,刚才打得那几下终于觉出疼来了。

商衾寒握着板子,“继续说。”

滚烫的屁股像是突然一冷。明明窗子关得紧紧的,屋子里也没有风,可每回脱了裤子站在这陈述错误,却总觉得屁股上凉了,不一会儿,就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风行的手紧紧贴在腿侧,“第四,赈灾不利,耽搁了许多灾民。”

商衾寒用戒尺在手里打了个圈,风行再次转过身去。乖乖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在父亲面前沉下腰,赤躶的双丘献祭一般被送到眼前,商衾寒扬起戒尺,贴着腰际线给了两下,“有多大本事揽多大事。自己做好了吗?”

“啪!啪!”又是两下。

紫檀坚硬的木质像是能拍到他皮肉里去,风行只觉得连皮里包着的肉都是硬的,“儿子会记住教训的。”

“啪!”在臀峰上一下。

商承弼收了戒尺,示意他继续转回去。风行便要拖着裤子转过身,他原是将裤子褪到大腿,如今被这样一打,裤子已经滑到了膝弯。风行不敢弯腰去提,只好用两个膝盖将裤子夹得紧紧的,商承弼看了他一眼,“畏畏缩缩的干什么!”

风行连忙告罪,这才敢又扶了下裤子。

商衾寒道,“褪到脚踝。”

“父亲——”风行语中有几分哀求。

商衾寒用戒尺贴着他臀滑过,臀峰,大腿,膝弯,小腿,一直到脚踝,然后一板子抽在小腿肚子上,“长本事了,居然敢乱跑。你以为今天只有屁股受罪吗?”

风行噙住了上唇,牙齿摩挲着有些发干的嘴唇,终于,认命将裤子褪了下去。其实,裤子褪到脚踝是比直接脱掉更难为情的,那绊在踝骨上的亵衣穷裤就好像时时在提醒你你在挨打了一样。商衾寒就是让他知道这种羞耻,所以每回都是让他褪裤子,而不是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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