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情枭(10)

秦非情倒是并无此意,只顾闭著眼运功调息,勉强压下那阵翻涌的毒性,倒当身边的宫弦不存在一般。

天色微明时,他终於睁开双眼,面色已比之前好得多,看著委顿在榻上的宫弦微笑开口,「阿弦,你一会儿也没睡著,想必很困了,不过你暂时还不能休息,对不住了。」

宫弦本就困倦惊恐,见秦非情睁开眼说了这句话,更是脸色发青。

秦非情慢慢凑近他身边,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襟,一件一件细心的脱下来,不多时宫弦眼中已有了湿意。

「阿弦……你很想与我欢好麽?看你抖成这个样子。此时此地,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呵呵……」

秦非情手上不停,嘴里也说著羞辱之言,手上每脱下一件衣物,便在宫弦平滑的肌肤上狠劲扭捏。

宫弦极力忍住喉中惨呼,只仰著头盯著马车顶上的花纹,这幅逆来顺受的姿态更惹得秦非情欲念如炽。

他勉强忍下胯间涌动的热意,将宫弦的衣物全数打包,待马车行至一个三岔口时,把那些衣物远远扔向其中一条道上。

马车自然行向另一条路,他从车窗外收回身子看向宫弦一丝不挂的裸体,「如此就又能拖上半日了……阿弦,从此以後,你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了,可想最後看上一眼?」

此时的宫弦哪里还有心情看什麽风景,他只想尽力将身体缩成一团,但即使用了所有的力气,他连自己的两条长腿都合不上,整个身子都在秦非情眼光的注视下泛起微红。

秦非情忍不住赞叹,「阿弦,你真美。怡红院最红的婊子都不如你的身子好看。虽然你身上有几道疤,但这些疤都漂亮得很,若你扮成女人,可真要迷死天下的男人了……」

说著这些辱人至极的下流言语,秦非情竟然真的从榻下拿出了一个包袱,随著他缓缓打开包袱的动作,宫弦看到了里面色彩缤纷的东西,竟也真的是些女子衣物。

他欺近宫弦身前,先用挑了一件女子所穿的贴身肚兜在手,「我早就想亲手为你穿衣梳头,你却一次也不让,如今终於夙愿可偿,阿弦,我很开心。」

宫弦只能摇头,眼泪一滴滴的渗了出来,秦非情伸指为他拭去泪水,以舌轻舔,「在我心中,你的泪都是甜的。我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边在宫弦耳边低声软语,一边动作缓慢的给宫弦穿上那件颜色豔红的肚兜。其上精美的绣工正是一对交颈的鸳鸯,他轻轻抚摸斑斓的绣线,隔著极薄的布料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揉捏几下便感觉到那处变得硬挺,躺在他身下的宫弦脸色变做绯红一片。

「你这是害羞呢?还是快活?」

宫弦恨恨的瞪他一眼,随後死死的闭紧了双眼。他轻笑一声,继续拿出包袱里的第二件衣物,这次是一条浅粉色的女子亵裤。

宫弦反正只当自己死了,任由他如何摆弄也不睁眼,被那双手指所碰触之处却一直在战栗发抖。

秦非情也不觉无趣,自得其乐的调笑不绝,一件一件给身下那人穿足全套女子服饰,过程中少不得连摸带揉,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鲁,总能整得宫弦喘息掉泪,再如何紧闭双眼也忍不住满心的羞耻愤怒。

待到一套衣物穿得整整齐齐,秦非情抬起身子大加欣赏,「美得很!阿弦,你果然天生丽质……不过,为夫还是要给你亲手画眉涂粉,把你打扮得丑一些才好见人。否则旁人来跟我抢你怎麽办?」

马车仍在急速前行,秦非情在车内也手势极稳。他又从包袱内拿出了胭脂水粉,真的给宫弦细细描画起来。

画完了宫弦的那张脸,他笑嘻嘻的拿出了一小柄铜镜,「阿弦,你看,好一个绝色的美妇人。」

宫弦不肯睁眼,秦非情已一把摸在他下体,「你若不好好看著,我便即刻与你欢好。」

宫弦听他言中之意,这次竟是放过了自己,赶紧乖乖的睁眼看向那面铜镜。

镜里好一个俗豔妇人,直教他看得遍体生寒——眉似细柳、面若白纸、眼圈奇黑、唇色猩红……若说这也算得上什麽美人,他宫中的宫女个个都是世间绝色了!

但看到这张他自己都认不出的脸之後,他已知秦非情所为何事,不禁怒气冲冲的瞪向这人……果然,秦非情也看著他眨了眨眼,「娘子,接下来该为夫的打扮打扮了。」

秦非情把自己扮作一个美须中年富商,把宫弦扮作他体弱的发妻,粗略一看倒也般配。

到了下一个路口,左奇峰便分道而去,宫弦听得他在车外与秦非情低声告别,言语中仍是恳求恩人日後还请善待主上。宫弦默默的听著,心中倒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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