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情枭(12)

能让他对性事感觉到别种滋味的,唯有伏在他身上的这人,每次都刻意弄得他畏惧瑟缩,越是如此这人越是得乐。

他多半怨恨也由此而来,那些下流言语、戏耍威胁……远远超过与这人赤裸相缠的羞辱。

他甚至从不明白,这人为何平日里对他那样的好,却又要在床第间如此的折磨他。往日无限羞愤之时也曾出口质问过,这人总以一副极为惊异的神色苦笑不语,过後故态复萌,竟没有一次肯放过他,教他怎能不恨。

便如此刻,他明知这人是刻意为之,仍然无法杜绝想要求饶的冲动……他正在苦苦哑忍,这人竟一口含住他垂软的那处,以舌尖逗弄吮吸,更伸出一指去碰他身後的菊门。

他『啊』地一声低叫出来,眼泪登时夺眶而出,秦非情动作不停,只抽空冷冷说了一句:「你再叫大声些。」

他心中一惊,想起这人之前的话,立刻闭紧了自己的嘴,泪水却汹涌而下,再也止不住了。

秦非情再不开口,只专心顾著羞辱他身体的每一处,纤长的手指犹如弹琴一般,从下至上细细品尝他瑟缩的肌肤。

不管另一手如何动作,留在他身手的那只手一直向他体内探入,宫弦使尽全身之力绷紧那处,只换来更深的疼痛。

秦非情终於有些不耐烦,在他臀上用力拍打了几下,凑近自己的头以舌相戏。宫弦又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即狠狠咬住下唇,脸上渐渐被泪痕湿透,那一脸低劣的妆容也花了大半。

秦非情抬头一看,沉著脸脱下自己的外衫,在他脸上胡乱擦拭几下,将他的原本面貌显露出来。一脸零落的残妆和著满面的泪痕,竟教秦非情看得欲念更浓,凑头用力亲了下去。

宫弦再不敢躲闪,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一阵乱亲,断断续续的低声恳求,「你……你快些吧……别……别再折磨我……」

秦非情动作一停,面上浮起尴尬与怒意,盯著他半天不做声,之後反而温柔无比的笑起来,「你总是这麽煞风景,阿弦,若不是我知你与女子并无阻碍,几乎就要以为你不是个男人。你在我床上从未像个男人过,一次也没有。」

宫弦在那温柔的笑容下更形瑟缩,因为他每次见到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意味著要接受更长时间的折磨。

秦非情的语声也变得充满怨气,「阿弦,我今日非要令你欲仙欲死不可,你总以为我在折磨你?你当真不解风情……阿弦,你告诉我,与女子交合时,你是怎麽做的?」

宫弦紧紧闭著嘴,秦非情就用舌头去撬开,宫弦实在想一口咬下去,却真的不敢,秦非情的手还停留在他股间,即使吻著他的时候也没停住手上猥亵的动作。

那软垂之物被秦非情握在手里轻轻揉捏,越发的萎缩可怜,另一手持续在他体内搔弄,而且不断弯曲伸入,被整得发疯的宫弦只想快些晕过去,偏偏不得如愿,甚至连时间都过得特别缓慢。

又弄了一会,宫弦已是软作一团,身子再无半分力气,委顿在秦非情身下一动不动,连颤抖都静止下来,完全像个木雕泥偶。

秦非情懊恼的停下手来,身上也是汗落如雨,却始终不肯就此甘休。他欲念如狂,忍得极其辛苦,身下这人却似一条死鱼,全无半点动情。与宫弦交合多次,次次皆是这般情态,秦非情竟无一次能令宫弦享受到性事之乐。

他暂无他法,只得躺倒在宫弦身边,喘息著再去抚摸宫弦冰凉的肌肤。宫弦的两手也软软垂在身侧,他这样一贴过去,宫弦的手便有一只碰触到他胯下之物。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乾脆执起宫弦的那只手抚摸自己,闭起眼淫靡之极的呻吟起来。

便是往常交合多次,宫弦也从未主动抚摸过他身体的任何一处,两人独处之时,他也从未点过宫弦的穴道。就算强行侵犯,他亦从不束缚宫弦的手脚,本就对他极其冷淡的宫弦若再不能动弹,恐怕直与奸尸无异。

他从未想到过,宫弦会愿意来抚摸他,此时之举纯属意外,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他呻吟了几声之後,又微微睁眼望向宫弦,眼中所见的景况却令他一阵狂喜。

第四章

宫弦整张脸都红了,身体也再次颤抖起来,长长的黑发掩盖之下,原本玉色的耳朵也透出一片粉红。

秦非情大感惊奇,又执著他的手在自己周身细细抚摸,宫弦竟小声的喘息起来,咬牙低低的道,「放……放开……你……你干什麽……」

秦非情忍不住失声而笑,登时明白了宫弦所需为何。原来他并非天生冷感,只是不愿被人掌控压制。看来自己这幅身子倒也对宫弦颇有几分吸引,秦非情得意洋洋的微抬起身体,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将周身衣物脱得乾乾净净、一件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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