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阳春二(2)

「嗯……」

忍不住溢出一串轻喘,被压在身下的怀风忽地全身一阵轻颤,修长的脖颈使劲向后扬起,弯出一条弧线,分外好看,引得身上那人俯首亲下来,牙齿轻轻叼住啮咬,啃出一串胭脂斑。

「这回可算明白鱼水之乐是怎麽个滋味了罢?」

低低呢喃着,怀舟又大动几下,泄在弟弟身子里,惹得怀风又是几下急喘,下面骤然紧缩,攀在怀舟背上的手一使力,抓出两道血印子。

「今儿个是难受还是舒坦?」

出了精,怀舟却不急着抽身出来,仍旧压着怀风调笑,一只手点上他蹙起的眉心,轻轻揉按。

怀风早松开抱着他的一双手臂摊在身侧,紧闭了眼不答,只是再怎样别扭,他这样唇角紧抿偏又双颊晕红,怎麽看都是十分欢愉过后掩不住的春色,倒显出别样一种风情来。

怀舟知他羞恼,不肯开口,也不强求,抱了一阵儿,待怀风气息平稳才撤出身来,他才一离开,怀风下面不及收缩,谷道内精水收束不住往外流,顷刻间湿了两股,淫靡至极,忍不住便是「唔」的一哼。

怀舟刚要下床,听见这一声又停住了,俯在耳边轻问道:「舍不得我走吗?」

直逗得怀风张了眼怒目而视,方笑着起身披衣,下床去取了热水巾帕给他拾掇。

纱帐掀起,烛光没了遮挡直透而入,照出床上情形,怀风赤裸裸卧着,白皙肌理中透出抹粉色,身上一层细密薄汗,说不尽的香艳。怀舟看了这许多回,仍是不禁痴了,目光在那上面梭巡流连,从胸前两点殷红直扫到下面,落到怀风小腹上,那里的孔洞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粒珍珠,指甲大小的珠粒色做粉白,莹润光泽,嵌在那里,无端端便招得人绮思连篇。

怀舟下腹一紧,便想上去再弄一回,可一瞥间瞧清怀风神色,是羞惭过后自眉宇间透出的一抹嫌恶自厌,才起的火霎时又熄了,瞬即冷静下来,上前擦拭一干情事污迹。

自年初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小半年来怀风不知已被逼着做了多少回,初时不惯,每每身子僵直,做到一半儿便哭泣不止,也不大觉得快活,只觉受罪,再后来慢慢惯了,渐渐尝出些滋味,怀舟又是百般小心着意伺弄,他纵是再不甘不愿,也抵不住诸般手段,如今十回里倒有七、八回被弄得情动,跟着一道儿癫狂,极乐时顾不得人伦羞耻,抱住了怀舟浪叫,只是他心里毕竟存了顾忌,一想起这兄弟伦常便憋闷得喘不上气,不明白自己怎的就禁不住情欲之惑淫乱到这等地步,让亲哥哥抱住了竟还能快活得起来,於是自厌至极,每回情事过后便愧悔难当,对怀舟只剩了横眉冷目,既恨他不守人伦,又恨自己把持不住,就此种下了心病,任怀舟如何爱宠,对着这哥哥再笑不出来。

怀风自顾自纠结不乐,怀舟只做不见,拿起温热巾帕为他擦拭。

这活计他干得多了,已是熟稔之极,先将股间那一滩白浊拭了,再挪到前面,一手捻住了珍珠。

那珠子是上好的东珠,镶在一只极细巧的玉棒上,寸许长短,恰恰好堵住怀风出尿用的小孔,怀舟捏了珠子要向外拔,才一动,怀风便面红耳赤叫道:「不用你,我自己来。」急急坐起伸手去拦。

他起得猛了,又怕怀舟动作,腰身便向后挫,不合珠子已被捏住,这麽两下里一使力,玉棒已被拔出,怀风便觉下面一热,漏出几滴湿热。

怀舟眼疾手快,帕子立时捂了上去,将那缕尿渍揩抹乾净。

「又不是头回给你收拾,怎的还是这样脸嫩。」

扔了帕子,怀舟轻笑着贴上来搂住。

怀风却无论如何不能似他那样坦然,当下咬牙挣开哥哥怀抱,背过身去不理。怀舟惯了被他这样对待,也不恼,去桌上燃了一炉安息香,这才上床睡下。

过得片刻,安息香的香气渐渐浓郁起来,这香有镇定安神之效,怀风闻着,却兀自不能成眠。

他於兄弟相奸之事本就介怀,这半年间见怀舟待自己越发的宠溺爱护,除了房事上霸道些,余事皆是纵容有加,晓得哥哥并非一时兴起痴迷於己,实是入了魔障了,不免越想越怕,左思右想破解之道,半月前好不容易琢磨了个法子,故意在太后面前说几句闲话,道哥哥已是娶妻之龄,撺掇太后指婚,不想前日进宫请安,却听刘公公说安王将太后选中的几个大家闺秀均给推了,晚上回来便见怀舟阴沉着脸冲他冷笑,紧接着便被押上床一通狠弄,接连几日均是这般,竟似要将他锢在床上的意思,怀风怎能不惊,他先前已因此事郁结於心,有了失寐的症候,这几日便更甚一层,竟是整宿不眠,纵是身子疲累欲死,奈何一闭眼便是怀舟同他赤裸相拥的情景,一颗心说什麽也静不下来,便倦极小憩亦是噩梦频发,一时梦见自己赤身露体一身情欲痕迹站在众人面前,一时又见亡去的父母凄然望着自己,如此睡不过一刻便又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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