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长生殿(59)

傅长生将六郎扶到炕上,跟着拿来了伤药,坐到床沿,细细地擦拭六郎脸上的血渍,缓道:“第二个柜子里还有五吊钱,你放在身上。过两天,那游家的还来,索性就交了钱去,莫跟他再起冲突。”这一点钱原是他存着年底过冬,要给元哥儿和孺郎添件袄衣的。六郎点一点脑袋,他素来都听媳妇儿的话,从不曾驳过他半句。

两人安安静静的,傅长生突然问:“疼么?”六郎转过来,浑浊的眼珠子深深地看着他,磨破的嘴角扯一扯,他嘶声道:“不疼。”傅长生的手滞了滞,抬起眼。那对漂亮的眸子干干涩涩,想是少年时就已经将泪流尽了。他放下染血的汗巾,两手挽过男人的颈脖,偏头将嘴无声地贴上去。

这一晚,元哥儿又去他王婶子家里借地方睡了。他和小虎子挤在一张席子上,小虎子小声问他道:“你爹又病了?”元哥儿没应声,小虎子戳了戳他。元哥儿扫了他一眼,就背过身去。

距上一回,今道是刚好,正足了一月,比起往日都来得早。此说来也算好事一件,只有身子硬朗,潮期才来得顺当,此时也更为好弄。傅长生白日里心里一通难受,淫潮也发得快,不到天黑就出了汗,六郎抱着人去炕上,嗅着他颈脖间发着的淫香,褪了他的衫裤,摸了把阴户,果真微微肿发,淫淫淌水。

二人递舌吮唇,天未暗已经打赤身,缠缠地抱在一起,傅长生如火燎地摸着男人的背,不住地唤:“孺郎、孺郎……”他素是自持,轻易不显情意,今却自己贴上身来,转过来背对趴坐在六郎的腰身上,用手扶捋那根器物,不过三分粗大,就弯下身用嘴伺候,舔到有六寸来长,青筋火冒,滚圆的头出水来。六郎额上虽有伤,却不曾妨事,今也红着两眼,势汹汹起来抱住傅长生,起身跪坐于床,将他的脑袋用力摁在床上,就见那对白股高高撅起,嫩牝大张,芯瓣媚红,肥美不可言说。傅长生心口难受至极,只恨不得他狠狠弄疼自己,催道:“快、快插进来……”

六郎便扶胯将肉具顶进,水声一响,二人跟着大大喘一气,就看那紫红的孽物嵌入两臀之间,挤在小小的肉缝儿里,才插了半根,就好似已经顶到穴顶。傅长生抽搐似地打颤,面红耳赤地仰脖喘气,先是觉千咀万虫蚕食着肉身,奇痒难耐,忽有一生铁捣入骚洞,跟要绞坏肠子似地大力抽扯,便看那好大一根肉棒在赤珠外使劲儿擦磨,花水被插得淋淋直流,几乎当场要了他的命去。

却说,傅长生因这私心保了萧仲孺之命,他曾见萧仲孺位及人臣之姿,今看虎落平阳被犬欺,明知那也是罪有应得,却如何真狠心舍得郎君受辱。他只当依萧仲孺的本性,怕是宁死也不肯活到这样不堪,却又因自己过分自私,只想和孺郎一同苟活。几番胶着,心思愈沉,便也看不清眼前人是真傻还是假痴,可叹这二人尚要折磨彼此些许年头,方可慢慢解开心结。

后话休提,便道傅长生过了两日潮期,身子又亏空了去。隔日大早,六郎带着元哥儿又去了城里的药铺去,好给媳妇儿抓几钱补元补气的药材。这便是为何,寻常人家尻子极难养活,莫说这一年里要害几次毛病,平日里补不够身子,往往出嫁没折腾两三年就撒手人寰。两人买了药,手里的钱就所剩无几,若过后几天要吃上饭,自然就要卖艺挣钱了。

他们牵着老马去了闹市街口,这才搬出吃饭的家伙,那一头人群就散开来,只见那姓游的带着几个壮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这张县令的娘家侄子却也不是第一次来寻晦气了,可六郎要人把此事瞒着,便是不愿傅长生忧心。元哥儿一见这姓游的就瞪大眼,然他阿爹不愿惹事,不着痕迹地把娃子拨到自己身后,客客气气地朝游二爷抱了抱拳,跟着拿出了两吊钱来。

这姓游的长得尖嘴猴腮,好是一张刻薄的小人嘴脸。他接了钱来,拿在手心里掂了掂:“算你这傻子识相!”又说,“给爷搬张椅子来,今天爷就给你捧捧场——”

元哥儿便是不服气,也只能抬了把椅子过来,这游二爷便岔开腿坐下来,挥手吆喝着人立马开场。这六郎虽然又丑又哑,可却也有点本事,他今不走细索高跷,只拿了把枪来,一连耍了几个枪花,一看便不知不寻常。只不过,这姓游的不是真来看他舞枪弄刀的,他兴致缺缺地歪坐着,不知在琢磨什么馊主意。此时,元哥儿奉命捧着茶水来,正端到游二爷的跟前来,这姓游的使了个眼色,家丁就将腿一伸,元哥儿一时未察,被拌得往前一摔,茶水就泼在了这姓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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