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洗洗睡吧(120)

外头冷,玉息盛锦也迈步进殿,这大正宫和旧都的不大相同,更高大古朴了些,大大的龙案上摆满了折子,横七竖八的,旁边大大的桌上放了沙盘和地图,玉息盛锦看了会儿,不见元宝出来,轻唤了声也没动静不觉好奇起来,难道奚琲湛睡着睡着还变成夜游神走丢他们去找了?

绕过龙椅后巨大的屏风,穿过窄窄的走廊,后面就是大正宫后附建的寝宫,一步步走过去,撩开厚重的珠帘,眼见那雕满了蟠龙的乌木龙床上卧着一个人,不作他想,必是奚琲湛。

难得奚琲湛竟也会醉酒,不知是什么醉鬼模样。

偌大的寝宫里除了安睡的奚琲湛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玉息盛锦一步步走向龙床小心坐下。

果然是醉了酒,一靠近就是难闻的酒味,奚琲湛脸都是红的,大概睡得不舒服,眼睛眉毛嘴巴的不时动动,手也没消停,一会儿扯扯领子,一会儿挠挠脖子,看,这个人,醉酒了也不肯老实睡死过去安安生生,而且还说醉话!

“打,狠狠的打!撵出那群疯狗,全体重赏!”

“敢打她脸……朕必报打脸之仇……必报!”

“亲亲盛锦,给朕抱抱!”翻个身朝里,贱兮兮的模样抱住了被子还把脸蹭啊蹭的。

玉息盛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奚景恒打了她一巴掌,奚琲湛知道了,所以和奚景恒打架才要往他脸上招呼打得姹紫嫣红。

想起那一巴掌,玉息盛锦心口一疼,对奚景恒早已死心,可想起那一下,还是疼,生平第一次有人打她巴掌,还是来自最亲密的人,那种痛不大容易遗忘,哪怕已经遗忘那个人。

奚琲湛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她脸肿着的丑模样!

看他好像一时不容易醒,玉息盛锦盘算要不要把他灭口算了,犹自思量,死胖子不知又从哪里现身出来,咋咋呼呼的冲到床边摇醒奚琲湛,嘴里还一边说着:“主子,主子,您刚胃里不大舒坦,起来进一些粥就好了!”

奚琲湛睁开眼,被元宝扶起的有点急,显然有些不舒服,于是一把推开那个白胖子不悦吼道:“摇你娘,朕要被你晃吐了!”

白胖子赶紧让开横宽的身子让奚琲湛能瞧见玉息盛锦,然后谄媚着道:“主子,是皇后娘娘亲自为您熬的燕窝粥,您好歹进一些!”

奚琲湛挣脱元宝的手又躺了下去,闭着眼面朝天,不耐烦的摆摆手轰元宝,一边还道:“大半夜的你敢去支使她,等朕把你填井!滚出去。”

元宝可怜巴巴的看看玉息盛锦,拿手帕边擦眼泪边退出去了。

玉息盛锦拿出那一小碗燕窝,还温着,入口刚刚好,于是放好,过去叫奚琲湛,这男人还不耐烦的甩手,玉息盛锦此时心中还感动着,语气不自觉便放得极柔唤道:“奚琲湛,起来吃些东西,看明天胃疼。”

片刻,奚琲湛睁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复又揉揉眼,最终确定了似的,猛的坐起拉住玉息盛锦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力气之大险些把玉息盛锦勒断气,她刚喘匀气,奚琲湛就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急切的好像没有明天似的,喘气的空儿还急急叫两声盛锦。

连个预兆都没有,加之暴风骤雨般的方式,玉息盛锦被吻的软绵绵,不知不觉被奚琲湛放倒护在身下,手更加不老实隔着衣服到处游走,又不是初经人事,玉息盛锦知道奚琲湛急切的要干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其实玉息盛锦对那件事已并非最初的抵死排斥,可真要在奚琲湛头脑清楚的时候去做她有些难以接受,如果奚琲湛醉着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看的那么清楚记得那么清楚?

琢磨这些,领口处感觉一凉,衣襟随即被扯向两边,奚琲湛火钳般热的手迫不及待探进去,微凉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想要探索更多,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咬啮着,玉息盛锦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看了看,奚琲湛仍旧迷蒙的表情,玉息盛锦微微抬起头亲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亲的奚琲湛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蓄满了力量和危险。

最终,玉息盛锦决定依他,随他!

轻垂的纱帐隔出了春宵帐暖,模糊了被翻红浪,只那轻轻的低吟遮也遮不住掩也掩不得。

玉息盛锦醒来的时候殿中的自鸣钟才响了四下。奚琲湛仍旧紧紧抱着她,火热和微凉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隔着纱帐看去,殿中仍旧是鬼影也无,柔和的光隔着纱帐照进来,让她可以看清奚琲湛的脸,他原本紧锁的眉头已舒缓开,睡得十分惬意,嘴角都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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