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一下闪过,冲到窟窿边上凑过去看。
“哟,已经有人下去了。好深呐,里面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大块?这地方干什么的?”他立刻大嗓门的嚷嚷起来。
他一嚷,惹的承乾也心痒的很,伸手椎开刘福冲了上去。
李元昌一把扶住他。
刘福这才松了口气。
扶着李元昌,承乾探头朝窟窿里望。
黑乎乎的窟窿里已经放下去一个人,点了支蜡,正拿绳子捆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窟窿里应该没有风,可蜡上的火却左右摇曳,忽明忽暗,几次欲灭。
那一团漆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霸占着整个窟窿底。
以前应该是用绳子吊下去的吧?
会是什么东西?
窟窿里的那人似乎已经捆好了那东西,找了找绳子。
李元昌和承乾急忙后退几步。
那四五个粗壮内侍上前,开始拽绳子。
窟窿里的那个内侍先被拽了上来,蹭了满头的灰。
一上来,他也立刻拿起绳子拽。
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太沉,没拉几下,就渐渐上来了。
一露出口,由三个内侍继续拽这绳子,三个上前抱住那东西,六个人一起用力,将它缓缓挪到地板上。
这到底什么东西?承乾性急上前。
“太子不可。”刘福拦在前面。
“让他们弄吧,太子你别急。”李元昌也劝,把他拽住。
承乾无奈,只能挥挥手。
“那我边上看总行吧,你们快弄开来。”
刘福松口气,不再拦着,但依然挡在他身前。
李元昌也松了手,和承乾一起缓缓靠了过去。
那一大团黑色的物体安静躺在地板上,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它外面包着纯黑色的麻布,外面还捆着同样黑色的绳子。捆的很仔细,很严实,似乎是为了保护什么。
承乾咽了咽口水。
“快弄开。”他催促,觉得喉咙里有些干。
这东西好古怪。
内侍们上前,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觉得没什么动静就大了胆。捆着的绳子有些朽了,打上的结一时扯不开,于是取了刀割断。将五花大绑的绳子弄散了,再慢慢揭开那层层包裹的黑色麻布。渐渐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直同样深黑色的木头箱子。
箱子上了锁,金光灿灿,一把崭新的锁。
所有人都屏息瞪眼看。
“这。。。。。。这箱子里面是什么?”承乾低低说了一句。
李元昌咽了咽口水,摇摇头。
这箱子大祗是因为那几层黑麻布的保护,簇新簇新的,那锁不用看就知道是赤金做的。这箱子木头的颜色厚重而华丽,价值绝对不菲。
这么个大箱子,为什么包成这副样子藏在这么个窟窿里?
那些内侍见是个贵重的物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怕弄坏了。
刘福看看箱子,看看承乾。
承乾眼盯这箱子,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锁。。。。。。能不能弄开?”
刘福给了那几个内侍一个眼色,胆大的一个上前拨了拨锁。
“回禀太子殿下,这锁弄的结实,只怕没有钥匙是开不了。”那个内侍躬身回话。
开不了?这不是折腾人?
承乾心里一个懊恼,推开刘福上前。
见几下拨弄也没出什么事,刘福也不拦他,只紧紧跟着。
承乾走到木箱边,捏起那金锁。
沉甸甸的,只怕用了不少赤金。用金子做锁,这箱子的主人还真够奢侈的。他摆弄了几下,看了看锁眼。
“这锁眼怎么这么古怪?这么大个窟窿,那该是把什么钥匙啊?”李元昌凑过来说。
他也奇怪,用手指捅了捅。
“小心!”刘福被吓的不轻。
所幸什么也没有发生。
于是承乾越发胆大了些,拔出手指,抚摸着那个锁眼。
这孔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锁怎么这么古怪,锁眼这么大,有这种钥匙的吗?如果有,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孔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些眼熟。
皱眉思量片刻,他撩起衣摆,一把扯下贴身挂在腰上的太子信符。
掂量掂量手里的信符,他试养去插那锁眼。
插不进!他抿抿嘴,掉个头。
这次一下就插了进去。
“哈!进去了!”李元昌低喊一声,言语里掩不住的兴奋。
承乾也觉得额头上一阵热,都冒出了汗。
手里的符轻轻一转,锁啪一声跳开。
锁一开,他就迫不及待的抽了下来,连符带锁一把扔给身后的刘福。
手一伸,衣袖一抖,他拎住锁扣要开箱。
“太子小心!”刘福急忙又喊。
李元昌脑子还算灵光,也急忙一掌拍住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