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她。
这人呐,真是没一句好话。说她几句,反到让她说去。
不过也确实有道理,他这次也真是有些过激了。往日里多少密奏,多少告黑状的,他也能明察秋毫,分辩是否。怎么事情一关系上她,他捋了捋头绪。
不光错怪了自己的儿子,还白白恼她不快。
真是该被她训,脑子钝了,钝了。
一想到自己的不是,他立刻脸色软了,伸手抚她双肩。
游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以后再看到这种奏折,我通通烧了,再不恼你心烦。……没有密奏,还可以吹耳边风啊。我那府里,耳目太多了,杀都杀不尽呢。”她不动,背着不理会他。
“我打折那碎嘴的腿。”他凑到她耳边哄道。
“那后面的指使呢?”她回头,盯着他,眼神刀一般锋利。
他一愣,面色有些为难。
她盯着他,不放过他。
“那你想如何?”他躲不过,讪笑若问。
“陛下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陛下的名誉,皇子和我的清白,难道就两条内侍的腿就能对付的了?这次她们可以给你裁绿帽子,下次是不是还得让我谋反?”她语气尖锐,表情冷然。“说起来这谋反到是我强项了,不要她们诬告,陛下手里有的是我的把柄。到可以叫她们省省力气了。”她冷哼几声,说道。
他心里也不快。
她就这么个放肆的个性,其实本性很是善良早年对承乾也很是友爱,对长孙也恭敬有礼,对他是寒碜了点,但她也是有她的立场。到如今放肆确实变本加厉,但若说真要置国家于危难。。。。。。他想到了贞观元年突厥来袭。
唉,想想也不能怪她,那时她恨极了他才做的傻事。再说,要不来那么一下,他估计后面还不能这般发疯图强,快马加鞭的拿下突厥。
再说这一码子事,他后来对不起她,也算是抵消了。
自己专宠她,那也是他的问题。
那些女人怎么就老余她的不是。
欸,他也是该管管了。
深深吸口气,他重重一握她的双肩。
“你放心吧,我定然给你个交代。那些人,也是该管管了。“他皱着眉,语气一沉。张晋这才敛了眉,身体轻轻向后一靠,靠进他怀里。
见她心情好了些,他急忙一把搂住,低头嗅她发丝。
这一身甜甜的橘子香味,真是令他心情好。
这女人,性情那么冷淡,若不是自己强求,哪里肯依。
她固然美艳,但这般冷然的性情如何红杏出墙?
那颗玲珑心肝,早已经全副给了那躺在地低下的死人。
活人哪里还能入她眼?
说佑和她有染,真是笑话了。
那小子哪里敢去强求她,这人,若不强求,又哪里肯依。
也就自己,这么巴巴的强求着止渴呢。
他心想着,不由苦笑,双臂搂的更紧,将温热身体贴着自己心窝上。
张晋嘴角微微一撩,敛着眉冷笑。
真是百密一疏,原以为自己府里都收拾干净了,原来还有这种龌龊。
打折两条腿?放屁!
她要他命。
她手指一掐手心,刺痛。
心头一惊,发觉自己怎么如今这般轻易要人命?
但心头怒火却不可遏制。
她转身,一把抱住他,双臂紧紧接着他腰,脸埋进他胸膛。
他一脸惊诧,手略略一松。
这人怎么突然这般体贴热情起来?
但随即伸双臂立刻重新搂紧了,手掌不住抚摸她的背,下巴磕在她头顶,尽情的呼吸她的气魅张晋在他怀里闭着眼。
她有些害怕,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法雅起来,心狠手辣,无所顾忌。轻易拿别人的情感和命运铺垫自己的快乐,心甘情愿的为命运开道。
她不想这样的,她不想的。
感受到怀里的她有些发抖,他顿时心软的不行。暗想是不是自己今天扯的这事真伤着她了?也是,这种毁人清誉的事情,实在是可恶。这脏水真是泼的过了,太龌龊!一定要好好办一办了。
心里又怜又怒。
赵钱德伺候在外面,看看屏风上拥在一起的倒影,苦笑摇了摇头。
他说什么来着?他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这姑奶奶,本事大着呢。
想扳倒她?只怕后宫里那些妃嫔都不够格。
除非。。。。。。皇后亲自出了手,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皇后到目前为止的态度都是观望,放任。
也吃不准她什么意思?唉,皇宫里的事啊,门道太多了!
他们阉党下人,只能小心翼翼夹缝里求生存咯!
摇摇头,他端直了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112 贬斥
“怎么被他发现的?”张晋伸手摸了摸李佑的头,和颜悦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