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镣皇后(7)

她眼中溢出满满的恨意,恨不得将愤恨化作一把利刃,划烂花香的脸!

……

皇帝寝宫之中,正在发生一场摔瓶砸灯的激战。

不过碍于脚镣的束缚,花响仍是被陌奕宗轻易拉上龙床,摁在身下。

“就算你不顾及我,总要顾及小的吧?!”

泼墨的长发洒在肩头,她攥紧扯开的衣领,坐在床上紧张后退。

他则是选择充耳不闻,褪去龙袍,爬上床,双臂压在她的身体两侧,深邃的黑眸中尽显迷离之色。

“朕,轻点?”

“轻什么轻点,离我远点!会滑胎!”

陌奕宗见她双手护住小腹,微微一怔,扬声喊道:“王德才!”

“是,奴才在。”

陌奕宗指向花响,问:“她目前这个情况,不能碰?”

王德才沾了沾额头的汗珠,如实回道:“按常理来说,尽量避免房事。”

陌奕宗虽是子嗣成群,但还真不了解孕期的门道,因为一旦妃嫔有喜,他便不用定期“例行公事”,求之不得。

“圣上,莫让这等烦杂之事扫了您的雅兴,奴才给您宣其他妃嫔?”让谁憋着也不能让皇上憋着,损伤龙体那还了得。

陌奕宗长嘘一口气,这会儿才注意到花响还铐着脚镣。

“朕此刻命人打开它,只是让你缓缓罢了,别做出不知好歹的事儿,听见没?”

花响自顾自裹紧薄被,没好气地应了声。

伴随清脆的响声,她顿感双腿要多轻松有多轻松。

她的脚踝非常纤细,感觉一使劲就能掰断,却受到锁具的万般蹂躏,磨痕看上去仿佛结血疤的刀伤。

陌奕宗打仗无数,浑身尽是伤痕,受伤多了,对于治疗也有些经验,他接过药膏,搬起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首先用白酒清洗伤口。

花响倒抽一口气,硬是忍住没出声。

他见铁锈镶入伤口,唯恐腐烂,所以又撒上细盐用力擦拭。

花响疼得汗都下来了,忍不住出脚踹他。

“这是肉,不是湿衣裳,有你这么拧的吗?我自己来。”

陌奕宗揉揉胸口,正色道:“朕乃一国之君,八百双眼睛盯着朕,你心里可以暂时不服,但嘴上必须服。”

花响白了他一眼,咬紧牙关自行处理伤口,动作相当利落。

无意间,她瞄到陌奕宗胸口的疤痕,揶揄道:“偌大的陌氏王朝,连个会打仗的将领都拎不出来?非逼得你御驾亲征?”

“别废话,御驾亲征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是背水一战,”他一转身,躺在她的身边,坦言道,“兵权在手,睡得安稳。”

“你迟早有打不动的一天,该放权时就放权,否则只能过劳早死。”

“啧,朕方才是夸你了还是怎么的?再敢以下犯上论军法处置!轻则……”

她也啧了声,不以为意道:“轻则杖责八十,重则斩首,军法我熟得很。”

陌奕宗一笑置之,随口问道:“听说你六岁便随父上战场,看到尸横遍野,感想如何?”

花响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陌生之感。

这细微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侧起身,注视她的双眸,道:“传言有误?还是你忘记了?”

花响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漠然道:“不就是死人,缺胳膊少腿儿,以及臭气熏天的腐尸,没什么感觉。”

“说谎不带脸红的,别说是你,就是朕,六岁大的时候也得吓傻。”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她警惕地闪开,质问道:“你又凑过来作甚?”

“你对朕的称谓必须改,现在就改,重新来。”他的态度就像训斥小孩子。

花响紧抿着唇,认真包扎伤口。

陌奕宗猿臂一伸,将她捞到怀中,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下去,别压到孩子。”

“你真的在意这个孩子吗?”他的视线灼烁如镜,仿佛可以刺进她的内心深处。

花响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把我带回寝宫,似乎又陷害了我?”

陌奕宗挑起眉梢,他吻她的本意是——虽然他亲了花响,但仍选择临幸岚皇妃,由此让岚皇妃明白,他对花响依旧存在一定兴趣,所以岚皇妃在庆幸之余,也会考虑到他的喜好,日后便不敢刁难花响。

“嗯,朕就是看不得你顺风顺水。”

花响暗自舒口气,本想通过王德才的转述帮自己解围,怎料适得其反,岚皇妃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陌奕宗见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勾起唇边一缕狡黠,道:“求朕。”

花响推开他,抬起脚丫,道:“脚镣呢?!铐不铐?我困了。”

扛,真能死扛!

望向她包扎白布的脚踝,他唤来王德才。他虽然什么都没说,王德才却从他的神态中读懂圣意,于是谨慎地问道:“圣上,太重的脚镣恐怕会影响到未成形的胎儿,不如换一副轻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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