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梅出墙来(67)

刚是坐好,房门已然被人推开。

沈江沅也是没有想到她还在这屋里,大步走了进来,见是她顿时皱眉。

郭敏先开口笑道:“这么晚了,大公子怎么忽然来了?”

他也没带别人,冷冽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我才是要问你,这么晚了,怎还在他屋里?”

她作柔弱模样:“表哥病了,他小厮不在,眼前也没个人,我就照看了下。”

他匆匆而来,怕就是在沈家得了消息,她的话是半真半假,不由得他不信。

果然,沈江沅并未起疑,只是上前两步:“徐留白?你怎么说的?再不登我沈家门一步?

现在怎么从我沈家后门出来的?嗯?”

徐留白当然不会回答他,郭敏生怕他太过于靠近,这就站了他的面前:“我表哥已经睡了,大公子还是回吧。”

沈江沅挑眉,c黄上并无半点动静。

他犹豫片刻,却想上前,多日不见,说不上是谁躲着谁,晚上忽然听闻说陆映真又闹病了,心一动,再一问,却说徐留白来过了。

沈江流说他脸色不好,似在病中。

徐留白说过,再不入沈家门,上次不欢而散,他也说过,再不入徐家门。

此时人在c黄上,悄无声息的,他淡漠的目光上沾染了许多难言的情愫,却是想见。

郭敏哪敢让他再靠近,只是拦着:“诶诶大公子,大公子!我表哥才发了汗,没见着都捂着严严实实的么,不能见风。”

他一靠近,她就那样紧张。

如果郭敏不是拦着,他或许还不疑心,这样一来,竟是沉了脸色:“怎么?他怎么了?”

说着长臂一伸,这就抓住了幔帐的一角。

她大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徐留白手指纤细,指甲也莹白珠润,一下就按在了他的手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徐留白坐了起来,她摸到沈江沅的手,甚至还摩挲了下。

声音虽哑着,但是却是带着笑意的:“怎么?大公子想通了,想要来我这自荐枕席了?这么说你是愿意做下面的那个了?嗯?”

她的拇指还揉着他的手,沈江沅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立即缩手。

徐留白撩起一点幔帐来,只露着半张脸来,她长发披肩,半遮着面,那滴泪痣在眼下点缀着,平添许多妩媚。

他心惊,连退数步。

郭敏赶紧拉下幔帐,不叫表哥露面。

徐留白随即躺下,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从外面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形,她双臂还胸,却是笑道:“这会发了汗可是热了,多谢表妹照看了,这么晚了,就住徐家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郭敏嗯了声,却是看着沈江沅。

后者顿时转身,再不敢多看一眼:“既然你无事,那我也走了。”

徐留白的声音已经冷下来了:“如此,还请沈大公子记得了,我欠你的情分,那日已经还完,现在两不相欠,你若再来,我只当你有心断袖,可试上一试。”

沈江沅平日都是高高在上的,对谁都那样淡漠。

可此时却是多种情绪在脸上连番呈现的,却是难言。

郭敏愣住了,他垂眸却是看见她,回头瞥了一眼,终究是拂袖而去。

她差点吓死,这就跑了回来,耳朵里听着外面玲花去送人的声音,才掀开了幔帐。

徐留白已经自己盖上了被,不过她脸色仍然很白,郭敏摸了一下,发现她已经不惹了,只是身体有点虚,还很担心。

一晚上给她灌了两大碗汤药,才见着起效,她总算欣慰了些。

“好险,”她松了口气:“沈大公子与你那样熟悉,要是过来定然要起疑心。”

“无事,”徐留白侧身躺着,因为穿着单薄的中衣,能看见胸上有ròu,春光若隐若现:“他过不了他自己的那关,不会沾我的边。”

郭敏紧紧盯着她的胸口处:“表哥……哦不对,表姐,这怎么回事啊。”

徐留白怏怏地看着她:“你也大了,与你也说得上。”

说着叹了口气,理顺了下思路:“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皇帝等着徐家的女儿,传言说徐家女中旺龙脉,其实不过是夺我徐家军权。你娘看得透,匆匆嫁给你爹,再往后有了我。其实徐家是双生子,哥哥徐留白,妹妹徐静姝,当时正值敏感时候,先太子还小,我也瘦弱不堪,我爹怕皇上借机联姻,这就把我送走了。”

她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郭敏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表姐,表姐,怎么这么别扭,我还是叫你表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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