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爱(97)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

【你找谁,我带你去。】我拿出笔,在白纸上写下英文。

我有直觉,这个男人不会是坏人。

虽然BB常说,靠笨蛋妈咪的直觉,就等于被人卖了还在愉快的数钱。

看完我的这行字,男人顿时狂喜,“我找夏雨沫!我是她在中国的丈……我是她的亲人!”

沫姐姐?亲人?

卷五『命定的恋人』 第八章

【这里!】

我含着笑,习惯性的按上自己的指纹,感应的房门,轻松的一扭。

才一推开门,我的笑容就僵凝住了。

傻瓜,我怎么忘了,现在他的卧室早已近是他们夫妻共有的寝宫。

我急忙退开,想要重新退出去,重新敲门。

肩膀却被粗鲁的一推,那位英挺的男子直接推开我,就闯了进去。

好没礼貌的男人……比我还没礼貌!

我尴尬的紧追其后,想要拉回他,弥补错误。

辰伊哥哥和沫姐姐一定会被我们吓一跳……

但是,那位英挺的男子根本不搭理我,只是,很奇怪的是,他没走几步就浑身僵柱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我们先出去拉,等敲了门再进来……】一边急忙追着他,一边慌张的在白纸上写字的我,撞上他的后背,随着他的目光,也同样整个人僵凝住了。

紫色朦胧的挂珠下,奢华、温暖的圆形大c黄上,沫姐姐好紧张得紧拽着被单,十指紧张到已经泛白,她望着辰伊哥哥的眼神很复杂,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又矛盾得有着难掩的慌乱。

很重要的一点,沫姐姐的黑袍已经半退,露出比花瓣更要凝结、柔美的赤裸肩头。

而她美丽的脖颈上,有一窜又一窜霸道、显眼的深红色吻痕。

对着那些吻痕,辰伊哥哥,一直在发怔。

他们就这样,一个半撑着身子,俯视着被压制在身下的人儿,一个仰着头,美丽的清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们像两尊最完美的雕像,就这样,互望着对方,谁也没有主动移动分毫。

……

但是,无论神经如何粗线条的人,都能了然,他们正准备进行夫妻之间“互爱”的事情。

只是,中途被什么情况,打断了而已。

……

小脸,一凉。

视线怎么突然模糊了?

我愣愣的擦了一下小脸,发现,凉凉的水迹。

不是,说好,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不是,说好,所有命定的安排,都接受了?

不是,说好,再见,他也只是哥哥?

不是,说好……

我转过身,小声、碎步的快步,匆忙离开。

是,都说好了……但是,爱,从来不由自主!

颓然离开的我,早已经无暇顾忌,那位英挺的男子全身散发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森冷的从了上前……

……

从他的房间出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后来,我一仰头,发现,我居然我走到了空旷的后山顶。

那个半人高的洞穴……

我吃力的攀爬了上前。

学者以前他的那个姿势,卷曲成一团。

原来,只有受了伤的人,才会将自己缩成一团。

因为……很冷……

只能,自己给自己取暖。

我环着自己瘦小的身子,忍不住轻颤。

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膝盖。

才敢。

泪流满面。

原来,我一直是一只鸵鸟,看不到他们恩爱,就以为爱情没有伤痕。

许久、许久。

肩膀被冻得冰冷。

其实,沙漠的冬日,白天虽然依然炎热,夜,却很冷、很冷。

突然,一袭衣袍披在了我的肩头。

我愕然的抬头,看到如月清风般那张静谧的俊脸。

冷吗?

他凝视着我。

不冷。

我摇摇头,那么熟悉的对话,只是,角色对换了而已。

他,蹲下。

静静用衣袍将我包裹好。

他的动作依然那么疼惜。

仿佛,放不下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的心头,一热。

眼里,又起了蒙蒙的白雾。

“纱缦,好久不见。”他望着我,寂寞的微笑着。

他寂寞的笑容,让我想起有一段时间,中国阿姨总是失眠,于是一直服用一味中国糙药,那副糙药的药名,名是“独活”。

独活,独自一人活着,仿佛人生的任何人,都只是他的过客。

包括我,包括沫姐姐……

为什么,他得到了她想要的爱情,但是并没有让他微笑里的寂寞消逸在唇角?

我逼回眼泪,努力让唇角上扬,扬出客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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