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也别想！”汤奕皓冷声开口，一副山雨谷来的姿势：“并非容忍你胡作非为，为什么明明在可以抓到你的情况下还是放你离开，只因你是陈党的消息来源！东厂包括朝廷对陈党的全数剿杀已经指日可待，所以没有擒了你！不要自以为是觉得你笑面千爷就那么轻易的可以一次次在我汤奕皓手上逃脱！至于晓晓，你休想再靠近她！你学过的巫术，只能毁了她！”

千莫凌隐隐皱眉：“她怎么样了？”

“哼，能怎么样？”汤奕皓冷笑：“你千莫凌学巫术时，难道一点点医术也沾染不到吗？那天在牢里，看不出来她的血是因为什么而流吗？”

“我知道。”千莫凌叹息：“我是问，她的心情怎么样？”

“这还不需要你来关心！”汤奕皓冷哼，转身倒了杯茶在手里把玩着：“你若想利用，下次请避开她！或者，你想坏了你的名誉，直接毁掉一个本来就很脆弱的女人！”一想到晓晓现在的憔悴，汤奕皓就狠狠的握紧杯子，心里一阵难过。

千莫凌咬了咬牙，不再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低声问：“晓晓那傻丫头是你养大的？你知道她是倭寇！”

汤奕皓眯起眼，转身看向千莫凌，他知道的消息真的不少。

“那你有没有查出来，晓晓是不是和倭寇的天皇有关联？”千莫凌突然抬眼看向汤奕皓：“她身上那个被你查出来的纹身，是不是青色的蛇形？”

汤奕皓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千莫凌忽然笑了出来：“果然！”晓晓果然是晴儿的妹妹！

汤奕皓冷冷的眯起眼，看着千莫凌脸上似乎知道一切的笑容，忽然上前狠狠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这些事情不许再提！在晓晓的生命中，那些都只是过去的东西！现在，她只是汤府的慕晓晓！什么倭寇？什么天皇？什么纹身！都与她无关！”

千莫凌勾起嘴角，笑看着汤奕皓脸上的震怒：“你真的放下恨了？我可是有查过你和晓晓的事，包括你因为什么而突然伤害了她！尽管现在你又对她好了，但是你觉得你在她心上种下的创伤，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愈合的吗？”

汤奕皓冷眼怒视着他。

“你别忘了，我会读心术！”在汤奕皓面前，他没必要遮掩，他千莫凌的专长是什么，汤奕皓不会不知道。

汤奕皓手一顿，放开了他，转身退到一旁，冷冷的看着千莫凌。

“那个傻丫头那么笨，笨到以为她自己可以什么都忘掉！但是夜半之时，她绝对不会睡好，每一夜，她一定都会被你曾经伤害她的一幕幕或者她自己想到的恐怖的一幕幕所吓到！”

见汤奕皓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思，千莫凌自信满满的看着她：“即使那一日我千莫凌没有错手使晓晓小产，你能肯定如果有一天那个孩子出现了这个世界上，身上却有着一半你憎恨的血液……”

“你太过自以为是！”忽然，汤奕皓冷笑着开口，看着千莫凌的脸色：“你会读人心，但却不懂人心的变化！爱屋及乌，晓晓是无辜的，孩子自然也是！”

“但是你不觉得，以你汤奕皓这个大明朝定远侯爷的身份……要娶一个流有倭寇血脉的女人……若是被皇帝查了出来，还不抄你九族？更何况……”话还未说完，千莫凌的眼神忽然变了变，转头看向糙丛的后边。

汤奕皓随之看去，只见晓晓批散着头发，呆呆的看着他们。

“晓晓？”汤奕皓皱眉，上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下头看着她：“外边风大，怎么出来了？”

“我想出来转转。”晓晓低着头，咬了咬唇，挣脱开汤奕皓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见到晓晓的反映，汤奕皓忽然一顿，上前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如前几天一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怎么忽然像是在躲开他的样子。她该不会是听到了千莫凌刚才的那句话？

晓晓咬唇，抬眼看向千莫凌。她记得那天是千莫凌故意让她摔在地上，所以孩子不见了。可是刚刚他的话，她却全都听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晓晓向千莫凌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是你控制我的梦了吗？”

“没有！”千莫凌本想投以一个邪气的微笑，但在看到晓晓脸色还是憔悴的雪白，甚至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到的样子，忽然收起了笑容，拧起眉看着如此与他的晴儿相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