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出书版)(68)

拂去尧绿川眼角泪水,他的声音低沉而痛楚:“绿川,绿川……你赢了。”

……轻轻将那被药性激得嫣红醉人的身子放在床上,大手抚处,引起娇喘惊悸串串。

再不忍折磨为难,萧红屿慢慢解开了自己衣襟,终于咬牙将身躯紧紧压了上去……

纠缠处,一个心旌动摇狂喜痴迷,一个满心无奈欲语无言,正是一处极乐,两般心思。

……百草谷中,一个身影坐在窗前,手中无意识地将窗台上干枯药材一一分拣,背影落寞,正是萧红屿。半晌返身在身后竹床上静静躺下,闭目不语,似是睡了。

朦胧中柳茗轻轻进来,轻叹一声:“你这样总躲着川儿,也不是办法……何不开诚布公和他说清楚,也绝了他念想?”

萧红屿沉吟不语,脸上是深沉倦意:“姑姑道我没说吗?我什么狠话也说了,什么狠事……”顿了顿,苦笑道:“也做了……可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几曾见他想要之物,肯主动放手?”

柳茗眉宇间也有了忧愁:“他现在做了教主,说什么你也得让他三分。他手握生杀大权,要他放手怕是更不可得了。”

萧红屿不语,半晌淡淡道:“先耗着吧,我不信我耗不过他……”

不知怎的,柳茗忽然便近了身,妙目在他脸上细细端详:“你这般对那个人日思夜想,我怕你先耗不下去。”

萧红屿一窒,慢慢将目光转开,躲开那如针般眼神……身下这竹床,似乎还留着那个人清凉的体温;身上所盖薄巾,也似曾余着那个人淡淡的气息。他好吗?如愿所偿当了白雪派掌门了吗?

心里刺痛上来,忽然便想飞身千里关山之外,劈手将那人一把抓到眼前细细端详,再柔柔环抱。

“柳姑姑……”他低低道,声音似微微哽住:“你说的对,我怕我先熬不下去。”

怔怔看着柳茗,又道:“我真想便这么不顾一切,再不管什么师门恩怨情仇,再不问什么乌衣教白雪派,只把那个狠心无情的人抓到处无人的所在,囚禁也好,真心也罢,却叫他再不离开我!”最后一句,却又带了微微的凶悍。

“哎……川儿会上天人地找到你的。”柳茗微叹。

“姑姑……绿川他杀了你,你恨他吗?”梦中不知真幻,萧红屿黯然道。

“不恨。”柳茗笑了起来,脸上无一丝怨怼:“现在我和水大哥葬在一起,很是快乐……”

困惑看着那张美丽温柔笑脸,萧红屿忽然一阵不解:死了,她死了啊!

窗外忽然有细碎脚步直奔此处而来。迷糊中一个机灵,萧红屿双眼一睁,竟是南柯一梦。

那脚步行到门外停了,李进的声音轻轻响起:“左护法,属下前来覆命!”

萧红屿急跃而起冲出门外,一把扣住他手臂:“怎么样?夏云初他如何?!”

李进手臂吃痛,却不现了出来,急忙回道:“属下奉命一路暗中护送夏公子回到川西雪山,沿途并无人骚扰。”

萧红屿长长出了口气,看来尧绿川果然不敢暗中下手为难,心中一松,又道:“然后呢?”

李进微微踌躇,道:“夏云初回到雪山后亮出掌门权杖,可门中师兄弟似乎颇有疑问。属下暗中观察,曾见有数人将他围在中间一一盘问,态度虽因那权杖而貌似恭敬,言语却暗藏机锋。”

萧红屿皱了眉,心中焦躁。想到夏云初当初身负杀害赵风之名,又曾被逐出师门,更被尧绿川污蔑与自己有私,此刻陆行风忽死,他却孤身回转,众人心疑也是常理。

眉头拧起道:“那后来又怎样?”

李进道:“属下暗中藏着,听夏云初并不多解释,只是高举权杖凛然道:“师父和大师兄之死我虽知详情,却不便多说。师父生前曾对二师兄三师兄你们言道,将来手执权杖之人就是下任掌门,若各位执意不听,我也无法。”然后他亮出手中剑,淡淡道:“云初答应师傅接任掌门,决不能辜负他死前心意。再有人不服,上来用剑说话就是。”

萧红屿一楞,忽然脸上有了急怒:“他身子刚好,敌得过那些人吗?!”

李进摇了摇头:“左护法莫担心,他用了那招……“漫天花雨”。一招既出,连伤了数人,便没人再敢有二话。有人带头跪下直呼掌门,大势便已定了。”

萧红屿怔怔听着,乍听夏云初用了那一招平定形势,心中又喜又悲,竟是呆了。

半晌长舒口气,心道:“不管怎样,他总是无恙了。”

正要再细问这其中经过,忽然目光如矩望向了远处一个身影。片刻那身影已近,却是教中郑同和。郑同和奔到近前,深深看了李进一眼,含笑道:“李堂主从川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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