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桑记(19)

没想到第二天的结果完全出乎我所料。刑天说,勾陈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他。

我说啊?不可能啊。

他摇摇头,三个头都耷拉着,垂头丧气得很。

我追问怎么回事,刑天说:“勾陈大人说他很感激我的这份心,但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他不能接受我。”

“他又有新欢啦,那就难怪了。刑天啊,不是我说你,勾陈他花心薄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刑天瞪眼看我:“我就是喜欢他!勾陈大人才不是那种人!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乱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晕,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到底是谁更不了解他啊。

后来我看勾陈的脸色也不太好,对我爱理不理的,好像我欠他钱对不起他似的。我就郁闷了,关我什么事了?合着我帮忙还帮出错来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给我脸色看。

哎,人心难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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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为骨,月为魂,肤若凝脂,眸似繁星,夜空般深蓝的长发流泻下来,没有任何装饰却不显得单调沉闷,再加上唇畔的一抹微笑,这个女人的美丽夺人心魄。

所以不能怪我看得愣神。

这个女人就是后土,大地之母。

老爹带我来后土庭参加Party,于是我终于有幸见到后土大人的真面目,实在是……美。

很快老爹老娘开始跟后土大人聊起民生大事,没见着后卿,据说是去卢晖找颛顼帝了,还没回来。我一个人穷极无聊,得到准许后就跑到后土庭庭院中找乐子。

这富人别墅大虽大,却是空旷的很。我看见不少侍者来来去去,在准备晚上的宴会。说是宴会也没有几个人参加,就我们一家和后土一族,后者也就两个人。总共五个人,却是很慎重的样子。

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果然,高处不胜寒,这样尊贵的神族,却这般寥落。我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个侍者高举着个什么东西喊着让一让,我赶紧侧身让开,谁知让的有些急,重心一个不稳,跌进了一旁的房间。

“唔……”我揉揉屁股坐起来,抬眼环视了一圈,是个华贵而锐利的房间,说它锐利,因为它给人一种强烈的肃杀之气。我的目光一瞬间定在一个巨大的案几上摆放的东西,虽然之前没见过实物,但就这一眼我就知道那是什么。

雍狐之戟。

神将后卿用它斩妖除魔,所向披靡;魔星后卿用它横扫六界,生灵涂炭。它既是神兵,也是魔器。

但是它现在,只是我触手可及的东西。

我想摸一下,于是我摸了,触感冰凉彻骨,就好像它的主人给人的感觉。我还想拿起来看看有多重,于是我左右看了眼没人注意到这里,就搓搓手,准备拿起它。

光凭我的身高只能勉强碰到它,所以我又搬来一张凳子,站在上面摩拳擦掌好一番,我用举重运动员的架势抬它。

是抓举还是挺举呢……

随便吧,能提起来就是奇迹了。

我用力……用力……用力……我知道这不是生孩子……用力啊……但是我现在满头大汗的状况也跟生孩子差不多了吧……终于,它抬起来了一点点……

我还没来得及欢呼,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将我弹开,我从凳子上跌下去,感觉屁股都裂成四瓣。

“我操……”实在是,忍不住要爆粗口。

但是接下来我就蔫了。那个手持雍狐之戟气势逼人的家伙,不是后卿又是谁?

不得不说,乱动别人东西,还是这么宝贝的东西,是我有错在先,但是看我这样也不会对雍狐之戟做什么吧?不用发这么大火啊。

后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一边揉屁股一边回瞪过去。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把雍狐之戟放好,然后对我说:“起来,坐那儿。”

我哪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乖乖坐过去。

“把手摊开。”

照做……我一看傻了,我的两只手上全是裂口,殷红的血从伤口中冒出,在手心划过道道痕迹。

我本能地把伤口含进嘴巴,不是说唾液是很好的消毒剂吗?可是我消毒了半天,血依然在流,消了也白消。

我在心里呐喊,我的血小板呢,集体罢工了吗?怎么都不止血的!

后卿默不作声地看我在那里忙活。又是吮血又是撕衣服包扎,一言不发。

没有用,无论什么止血措施都没有用。血像是开了自来水龙头阀门一样奔涌。我想我现在脸色肯定白得像鬼了,在这样下去,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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