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21)

剑士沿着弓箭发光的方向走了几步,转身对策添说道:“我虽然尊称你一声陛下,但是却根本不明白,余飞琪为什么会做到如此……”

沉迹摇了摇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理策添面色苍白如纸,脚步沉稳的大步迈向祭司府。

策添突然知道了,这样的人,即使不参加什么争霸赛,也绝对就是余飞琪说的那个人。看着剑士一点都不想回头的背影,策添的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双手紧握成拳。心脏又开始跳动,可是全身的血液都变得苦涩,吭吭呛呛的不知所措,居然猛的咳出一口血。

“……等……等等……”

“陛下!来人啊!宣太医!”旁边的侍卫连忙扶住策添,策添胸口一阵绞痛,连带着血液唾液滴到礼服上。策添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快把他拦住……”

众人手忙脚乱的想把策添抬起来,可是年轻的帝王居然腿一弯,铿锵的摔倒在地上。

慌乱间,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心脏的绞感,痛不欲生。

☆、一城池墨。

三人聚齐之日,两人将死——未必。

本身没有走出多远的沉迹突然停住了脚步,听到后面的喧哗声,微微扶正蓑帽。

走的时候,满宫悲怆。 

踱步跟随着弓箭来到祭司府也不过半个时辰,偌大的宫殿在从小在知天山长大的沉寂眼里简直是不值一提。看着鎏金写着‘祭司府’三个字的牌匾,上面正立这原本那只白羽箭,在沉迹走来的瞬间,光芒就消失了。剑士轻轻一跃居然就达到三丈多高,下落的时候紧紧抓住白羽箭,微用力拔出来,鎏金的牌匾瞬间裂开细缝,仔细看看,木制白羽箭没有丝毫损伤,而牌匾居然被戳出一个洞,簌簌的向下漏金屑。

沉迹随手把箭扔掉,推开祭司府大门,沉重的大门几乎有半吨重,平常人们也就是从侧门走过,非一般时刻也要十个男丁一起推开。沉迹微微运气,右手用力,吐气。半吨重的漆红烛龙大门发出吱嘎的破裂声音,随后生生被沉迹推开。沉迹信步走进。祭司府前门有湖,冬天不结冰,如今因为暴雨原因,水满而溢,沾湿了沉迹的草鞋,此湖占地之大,让这个院子全部湿气弥漫。而余飞琪这种对湿气及其敏感的人,若不因此生病就对不起这个湖了。沉迹想了想,退出祭司府,捡起刚才丢掉的白羽箭,凝神拔剑,拉起弓弩,又射出了一箭。第二次飞出的箭气势就显得薄弱多了,也许是因为离余飞琪很近,箭上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的闪耀,呼吸一样的一会亮一会儿不亮。沉迹选了一个比较好走的路,穿过祭司府后门,笔直的向余飞琪靠近。

两人的距离越近,天空中的水汽就越发浓厚,到了后来剑士的布衣几乎都要湿了。路过一个灯光还亮着的地方的时候,天空中因为水汽过于沉重而飘落了点点雨滴。剑士射出的白羽箭此刻正不偏不倚的定在门前的青石砖上。沉迹仰脸看看门牌,上面写的正是余佐之。

佐之是余飞琪的字,于三年前初次称为总管祭司得称。意思是辅佐君王的左膀右臂。

虽然不符合余飞琪的性格,但是也确实明白易懂。沉迹推开门进去,发现果然是祭司府的主卧,大小大概抵得上平常人家的四个大卧室了。旁边有檀质雕龙木桌,衣架上挂着祭司专用白色银根衣,金丝白布靴。最左边是卧床,透过轻纱勉强能看到象牙双雕床栏。床上模糊能辨认一个人卧着的姿势样,无疑就是余飞琪。沉迹信步走到床头,过于常人的耳力已经听到了床上人压抑着的呼吸声,沉迹拉开透明的轻纱,接近着余飞琪的距离,拉着余飞琪的手臂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看着对方惊醒后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而后哆哆

嗦嗦的说。

“……沉……沉迹?!”

还没等沉迹回答,自己先咳嗽的不行。“咳咳……你……咳……怎么出来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咳咳的怎么也说不清楚。沉迹难得有耐性的把余飞琪放到床上,顺便盖上如同寒冬时节般厚的被子,看看不远处居然生起火炉,说到:“我遇到一个老头,他帮我回来了……具体内容就不和你说了。不过,余飞琪,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身体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咳咳……也就是只有这种天气,还有下雨的时候有点感冒……”余飞琪补充到,虽说只是感冒,但是情况要比感冒糟糕的太多了。余飞琪头脑晕眩的想了些什么,刚才睡着的时候已经止住咳嗽,现在却仿佛要补上刚才的分量,简直要把肺咳出来。晕眩来晕眩去,居然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自己和沉迹作为‘天赋少年’时的场景……如果是他的话,武艺天赋,也绝对是幂琨国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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