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45)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剑士故意放手,策添居然挣脱开来,厉声说道:“——你让我放国内子民不顾,自己逃出去?不行!朕不走!”

像是早就知道策添会说这样的话,沉迹反讥道:“你留下有什么用?还是说你不放心余飞琪?”

“不,我不走。”策添咳嗽一声,“死,也要和幂琨国一起死。”

沉迹也不多说话,趁着策添义愤填膺之时,伸手一记手刀,劈在策添后颈处,策添只感觉到一阵酥麻,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余飞琪从暗处走了出来,冲着策添点点头:“你和陛下快走吧。”

沉迹将策添横抱着抱起来,远离他受伤的左胸口,问道:“留你一个人,安全吗?”

余飞琪无奈的笑笑:“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劝劝项毁意呢?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他绝不会杀了我的。带着陛下,抓紧时间,点开陛下的‘灯’吧。”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行的策略了。

沉迹运气,推开门,瞬间用轻功跳到周遭的树上,最后看了一眼余飞琪,而后走了。

夜,寂静。

然而余飞琪却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寂静。

那事情,让余飞琪的心脏跳动若擂鼓,双手也不

由自主的抓紧,抗拒,却也不得不接受。

余飞琪踱步走到城门上方,静待项毁意大军来临。

朦胧间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的等待意识恢复,居然还有水滴滴在脸上。

策添只觉的劲后一阵酸麻,呼吸到水清凉的味道,他低吟一声,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茅草屋,看得出年久的痕迹,有半边屋顶已经塌陷下来,而策添则靠在门槛处,时不时有倒刮进来的凉风吹在他身上。

策添看了一眼,此刻天色完全黯淡下来,竟然莫约昏迷了两个时辰。

策添大惊,连忙四处寻找沉迹。

只见沉迹背冲着他坐在地上,倒弄着一个不大的篝火。向上看看,刚才滴在策添脸上的居然是一套湿衣服上的水。策添不动声色的观察,这衣服居然是沉迹的。而沉迹此刻只穿着一个底裤,坐在篝火旁边烤火。

策添向下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湿润的地方,而沉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水。

真是奇怪。

策添咳嗽一声,示意自己醒了,然而沉迹没回头,继续弄他的篝火,直到篝火足够大时才停下来。

策添说道:“喂,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沉迹转过头看他,低声说:“不知道。”

“……”策添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的名字,但是我知道这里是通往‘知天山’的唯一的一条路。”

“知天山?”策添问道,“你带我去那里干什么?”这边看沉迹没有想要回答的想法,策添勉强站起身:“——朕想起来了,你说项毁意意图谋反?”

沉迹点点头。

策添脸刷的一下惨白无色:“——不行!这种时候朝廷内怎么能没有君主?我要回去……”

然而还没迈出第一步,沉迹就讥笑道:“回去干什么?送死?”

“死也是和国家一起。”

“哼。”沉迹冷笑道,“你可知余飞琪为何要在国家危难之际将你送到这个地方?”

“……”

“只有‘知天山’能点开你的天灯。”沉迹说道,“你以为项毁意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沿路上都是他的人,你还想回去送死,策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被人直呼名讳显然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策添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完全陷入了深深地沮丧之中,过了一会儿,围着沉迹升起的火堆坐了过来,小声说:“沉迹,为什么你的衣服都湿了,我的却是干的?”

沉迹转过身去不理他,将刚才挂在屋檐下的衣服拿了下来,用树枝撑起,放在火堆边上烤火,想了想,伸手又拧了一把。

看沉迹不理自己,策添觉得膈应的慌,也不再说话,避开他揭开自己的衣襟,想要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这还没解开呢

,剑士突然用手扒拉着策添,对他说:“给我看看。”

这一弄差点没吓死策添,手都抖起来,冲着沉迹大喊:“你干什么!”

沉迹算是看透了这个帝王的薄脸皮了,也不多说,站起身,压下去,用膝盖顶着策添的腿,用一只手控制着策添的手,另一只手揭开策添的衣襟,观看那伤口的究竟。

策添在一边大骂道:“你这个放肆的东西!!等着朕诛你九族!!”

那伤口已经愈合的八九不离十,横在胸前,几乎能透过它看到心脏跳动的痕迹,然而却已经干燥结疤,因为那穿心一箭射的很笔直,疤痕很浅,早就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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