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刀(35)

“马姐姐,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妹妹捂着手,跺脚嗔怨,“这畜生不但凌虐你,在你自尽后,跟别人鬼混,还救下你孩子,将对你的恨转嫁到孩子身上,跟相好一起把亲生孩子凌虐至死,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这畜生的肉剁下来喂狗!”

原来女子就是王一传的妻子。

她怨毒地盯着王一传,如果眼神是刀,她一定已把王一传碎尸万段。

王一传完全没将她放在眼底,轻蔑地冷哼:“就凭你,你能怎么着?”

女子冷冷地掏出一个瓷瓶,扭开,将其中无色的液体倒在王一传的裆下,边倒边怨毒地冷笑:“你一定听过‘镜花水月’,‘镜’、‘水’、‘月’见过了,那么‘花’呢?”

话音一落,空气中突然飘起阵阵花香,味道怡人,沁人心脾,与此同时,王一传脸色惨变,面部扭曲,全身肌肉绷紧,血管、青筋可怖地爆出来,如果不是紧咬牙关,他一定发出惊人的惨叫。

所有男人看到他的惨况都绷紧了脸,只见他最脆弱的地方开始大面积溃烂,鲜血、脓液不断流出,脓疮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酵,皮肤烂得越多,花香味越浓。

女子残酷一笑,她站在高处,王一传躺在低处,她可以将王一传的狼狈之相尽收眼底。她卸下了王一传的下巴,然后用尖锐的指甲戳烂脓疮,没了牙齿紧封的关,王一传痛苦地发出惨叫。

只要听到他惨叫的男人面色都变了。

这种酷刑比凌迟还痛苦、恐怖,它毁的不仅是男性的骄傲,更是男性的尊严。无论哪个男人被自己妻子当众阉割,滋味都是不好受的。

这便是“花”,花毒。

花毒不止一种毒,它有三千一百四十五种,种类多得你当饭吃,也得花费十年才能吃完。绝情宫可怕的不是武功和狠辣的手段,而是毒。

“不要惹绝情宫的女人,她们都是带着毒刺的花,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会用什么样的刺要你的命。一旦你中了花毒,请不用挣扎,咬舌自尽是最快的解脱方式。”

这是江湖的传言,只要今晚见过这惨况的人,都能确信,这不是传言,是事实。

王一传还在惨叫,他唾液没有形象地流了一地,他还没死,因为他无法咬舌自尽,他必须承受惨烈的痛苦直到女子满意、直到他痛苦的死去为止。

在场的男人们想走,他们不想亲眼目睹这种惨烈痛苦的死亡方式,但却没有一人有勇气走,他们在死亡面前,都成了窝囊废。

王一传的惨叫还在继续,妹妹开心地大笑,空灵的笑声与惨叫形成强烈反差,给人心造成更大压力。这时,姐姐突然惊呼:“唱曲的那对夫妇呢?”

那对夫妇到哪去了?

他们不知何时就不在了。

突然,一物撞开大门,越过众人视线,倒在王一传身侧。

姐妹们看清来物,吓得尖叫,这是一具尸首,人刚死,还带着余温。

死人不可怕,江湖上每天都有死人。

可怕的是,他是那个唱曲的“妇女”!他死了,他丈夫呢,难道也死了?

不,更准确地说,萧离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绝情宫与主角有什么关系,萧离恨究竟是生是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15章 第十五章

萧离恨当然没死,这天下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死。

那死的是谁?萧离恨不说,秦世遗也不问。

对他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他们已有了钱,唱曲的钱还没拿到,但趁乱摸走几个铜板银两还是可以的。他们在此之前,吃了六餐馒头,睡了三天通铺,衣服都发了臭,他们当然要住个好地方,吃一餐鱼肉。

他们挑了一间小客栈,大手一挥,要下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厢房。他们路途遥远,银两却不是时时刻刻能摸到,只能节省开支。

小二送来了一桶热水,他们站在桶边,双目对视。

秦世遗还是那个瘦弱的“丈夫”,萧离恨却变回了之前那个微胖的男人。无论谁对着一个微胖的男人,都不会提出在一个狭窄的浴桶里共浴的要求。

秦世遗也没有与男人共浴的特殊癖好。

萧离恨却有。他对女人没兴趣,却对男人有兴趣,尤其是厉害的男人。

不巧,秦世遗就是厉害的男人。

他笑着松开了腰带,露出花白圆滚的大肚子,他好像很不在意暴露自己不堪入目的身材,拍了拍肚皮,指着肚皮上的赘肉道:“不要介意,它只是长错了地方。”

秦世遗别过脸去,不忍直视:“它该长在哪?”

萧离恨指着自己有点下垂的胸部道:“这里,男人不都喜欢这里?”

秦世遗看也不看:“没兴趣。你请便,我稍后再归。”说完,他像被鞭子抽赶似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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