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26)

“叶长风,你这几日也累了,本王定会在捷报折子里给你请功……”端王意犹未尽地放过叶长风的唇,却滑到了耳衅。一边轻啮着珠玉般的耳垂,一边喃喃地对着耳中吐气,端王说这话原是无心,只单纯地想令怀中惶然僵硬的叶长风心安,乃是好心抚慰之意,听到叶长风耳里却完全成了相反。

这是什么时机?为何来如许恩赐?叶长风一面咬牙承受着端王的轻薄,一面听得端王连声地允诺,凑在一处,竟象是端王以权势利禄换取他卖身一般。

你可以将我当成玩物,却不能将我当成用功名哄骗住的玩物……叶长风冷冷笑着,毫不犹豫便咬了下去。

闷哼一声,似是痛极却又强自压抑。下一刻,叶长风的身躯已腾空而起,被重重掷在床上。端王紧接着压了上去,手臂上一圈齿痕犹在渗血,他却连看都不看,毫不理会,手腕一转,咯嚓一声轻响,叶长风的下颌骨已被拆开,休说咬人,连闭合都有困难。

端王再次肆无忌惮吻了上去,再没有什么能反抗他的唇舌……一丝津液悄无声息地自叶长风的唇角溢出,烛光下闪出暧昧情色的银光,端王轻轻舔舐,手中也不停留,连解带撕三两下便清光叶长风身上衣物,露出一袭象牙似的赤裸肌肤来。

“好美……”端王的喉间,逸出低沉模糊的两个字,震动着空气,叶长风满心绝望,再无兴听他说了些什么,只紧闭着眼,等待着记忆中的那抹剧痛入侵。

却半天没有动静。叶长风疑疑惑惑地睁开眼,正对上上方男人若有所思的一双黑眸。

端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将叶长风的双腿分得更开,也不急着进入,反而伸出手,悠悠拔弄起他从未碰及的,叶长风的男性所在,看着它由软弱而坚挺,叶长风的表情也由冷漠而转成惶惑,心中竟是说不出地满足:“你还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罢?我教你……”

叶长风怒目而视,身体却仿佛自有主张地反其道而行之,未经人事的男性被端王熟练地抚弄数下,立即坚硬了起来,体内同时充斥满一股陌生的,焦灼又甜美,急切寻找释放口的激流……面颊不由自主染上春色,眼里蒙过一层水雾,叶长风很久后才发现,弥漫在空气中的呻吟竟是从自已口中发出……急急咬唇收住,却被身上那人以指拔开,吟声再度逸出的同时,下身也一阵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追逐渐渐息止,端王欲望发泄后心中安定,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叶长风微颤着身躯,心中较以往哪次都来得恐惧惊怕。以往痛虽痛,神志却清明冷静,这是他唯一的自持,唯一的安慰,却在方才全数被打破。他究竟是怎么了?一被人碰就忘乎所以,这样丑恶的身躯,连自已也要厌恶不已……

下身粘腻冰冷,被大片的液体沾湿,好不难受,腰也如要折断般的疼,最要紧的是,叶长风极不愿再见到身边的男子,哪怕对方已然睡着。悄然挪开端王的手臂,叶长风披起衣物,走出帐外。

狂欢宴后,多数士兵都已疲累睡下了,值勤的岗哨见到叶长风,知是首领的贵客,也不敢阻拦,任其向营外行去。当叶长风强提着精神,若无其事缓步行至无人的潭水边时,全身都象要散开架了,无力地倚坐在潭边的山石旁,再也动不了一步。

月自云层里透出一丝亮边,算不上清澈,却依然映得面前这潭水幽深宁静。稍作停歇,叶长风确定四周无人后,缓缓解开衣物,向水中迈去。

初冬的涧水犹带寒意,在午夜的山间更是冰冷徹骨,然而若非这刺骨的水,又有什么能洗去身上,心上的重重污秽?

身子疲弱,究竟不太禁得住寒意,叶长风立在齐腰深的水中,一阵昏眩,再不敢向下走,水寒越重,从脚下而起,如利刃一般,整个人还是摇了摇,几乎便要一头栽下潭里。

一阵柔风拂过。叶长风愕然睁开眼,只不过一瞬间,已有人飞掠过水面,揽住自已,再掠回岸边。

这等轻功,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及。待到全身被大衣裹起,搂进一处温暖的怀里时,耳边传来一声低责:“你这算是不想活了么?”叶长风更无怀疑。也不抬头,低声道:“你来作甚?”

第22章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顺过叶长风披散的黑发,月辉朦胧,草木瑟瑟,唐悦内心翻腾起伏,面上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叶长风无力偎在唐悦怀中,耳听山风吹卷林叶,阵阵声响如潮,心中渐渐安定,清明恢复,泛上胸口的却是越来越深的苦涩。

此地就在大营一侧,山顶守卫身影隐约可见,唐悦无声无息现身,若说只是巧合,叶长风决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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