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罔极之单于出嫁记+昊天罔极之洞房花烛日(出书版)(10)

熟门熟路地进了祈世子的起居室,一惯的鲁粉香气被药味替代,一角还有个小火炉咕嘟咕嘟冒着泡。

祈世子偶受风寒,已病了好几天,该吃的药都吃过了。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不再发热发寒,却也有气无力困倦得很,连外面闹成那样都没感觉,静静合被而眠,浏海被汗水浸湿,微微卷曲,散落在脸颊两侧。眉毛皱着,睡得不太安稳;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因先前的高烧而泛着鲜红的色泽,微微分启着,待人承泽。

病弱中的他分外有种稀世的美艳,令人想怜惜又忍不住想伤害。

柳残梦不由伸手抚了过去,先撩开漆黑的发丝拨到耳后,用指背碰了碰有点冰凉的耳垂,再抚上唇。

柔软干燥的双唇受到触抚,祈不悦地哼了两声气声,扭开头。柳残梦以为他会醒来,但再看依然睡得很熟。

有些嘲笑自己一瞬间的期待,柳残梦离开祈世子,将那一直响个不停的药炉端起,将药倒进碗里,正好熬成一碗水的量。

他熄了火,端碗走到床边,推了推祈世子:「王爷,醒醒,该吃药了。」

被推的人嗯哼两声,眉毛皱得更紧了,往反方向侧身睡去,全不理人。

柳公子继续推他:「相公,该吃药了。」

「不要。」祈世子被推得烦了,半梦半醒模模糊糊地回答,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

「行非常事当以非常手段,你再不吃,我只有亲自喂你。」柳公子笑眯眯地说。

这次祈王爷连应都懒得应,正想继续熟睡,肩被人往外扳,力道竟然令他挣脱不开。接着脑袋被人固定住,一双熟悉的唇贴了过来,传递的是不太熟悉的药味。

「唔唔唔唔……」被逼着喝下一大口苦药,祈世子彻底清醒过来,等柳残梦的唇一离开就破口大骂:「姓柳的你这混蛋王八羔子……」

「药效不错,这么快就见效。」将人搂在怀里,左手按着他的脑袋,右手端着药碗的柳公子笑笑,仰头将剩余的药汁也倒入自己口中。祈世子见状忙闭上嘴想从他怀里挣开,但他久病无力,一时哪挣得开,只得死命闭着嘴不从。

柳公子也不急,将右手上的药碗放开,伸手来捏他的鼻子。祈的内息虽可持久,却不是真的完全不用呼吸,没多久脸就憋得满脸通红,不甘愿地微微分开唇。柳残梦打蛇随棍上,将药汁哺入他唇内时,也放开捏住他鼻子的手,免得岔了气。

一碗药渡得断断续续,祈世子总是不甘心想挣开,只是他的反复无常柳残梦早就领教多次,哪敢放松警惕。手指插入他头发中,将他脑袋固得牢牢的,眼睛对上他睁得大大的闪动愤怒火光的明亮双眸,唇舌不断交缠厮磨,气息相接,原本没打算干什么的,现在也有打算了。

柳残梦药汁哺完后并不松口,灵活的舌尖继续在祈王爷唇内徘徊,辗转确认着自己的领地。祈的舌尖被他的舌尖勾缠得无处可避,咬下去却会连自己的舌尖也咬到。

他病后身体病疼,比平时更为敏感,不敢真的咬下,被吻得一阵气促。

好半天柳残梦才放过他的唇,药汁并未完全哺入,不少从唇角逸出,他沿着祈唇角的痕迹吻了下去,吻过脖子后,用牙齿噬咬着他的衣领,扯开一道缝,吻在锁骨上。

祈世子已经回过气,哪还会客气,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拉:「人呢?怎么都没人?他们居然放你一人进来。」

「他们在帮小小昊布阵。」柳残梦被拉得头皮发疼,只得退开。原本束得端整的发髻被拉散,他索性也放下头发。

祈王爷放下头发平添三分风情,柳单于放下头发却平添了三分野性。庆国单于干久了,草原上的血统在他身上表现得益发明显。

祈看得暗自啐了声,才后知后觉反应起小小昊在门外──呜,一个柳残梦就够他受了,再来个助为虐的小小昊,他最近是少拜了哪路神仙鬼怪,为什么会遭此磨难!?

「你干嘛?」他拍开柳公子探入他衣内的手。

「公公婆婆叮咛我要照顾好你,我看看你里衣是不是干的……」手从他胸口滑向结实劲瘦的腰,探入背后,微微一笑:「好像出汗了,真好。」

祈被他抚着腰背敏感之处,皮肤反射性地绷紧:「父王?」

「是啊,是他让我进来的。」柳残梦的手顺着他背后曲线的空隙往上游移,手指在光滑细致的皮肤上来回抚摸,一脸诚恳:「出汗固然是好事,再受凉就不好。来,我帮你换衣服。」

「去死!」外援指望不上,祈世子只有自救。不过他病才刚好,挣扎了会儿便头晕眼花金星乱冒,衣服已被柳残梦脱去大半,离完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心下又是愤怒又是挫折,一阵头晕后,突然停下手不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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