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罔极之出嫁从夫(出书版)(10)

柳残梦闻言怔了怔:「我会熬粥?」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总不能叫你去绣花打发时间吧。银两干笑着马屁纷飞:「会啊,技术好得很,王爷一向最爱吃王妃熬的粥,吃完身体说不定就好了。你也可以趁机机想想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唔。」柳公子沉吟着点点头:「也对。」

「那我们走吧。」银两催着他。

柳残梦没走,只上下打量他:「你好象很急,不希望我留在这里?」

「不不不,给小的天大的胆小的也不敢冒犯王妃。」银两发现自己太小瞧柳公子了,哪怕失去记忆,自己面对的,还是武圣庄主,庆国单于,不可贸然从事。还想要怎么圆场,见一旁‘熟睡’的祈世子轻轻晃了下头,马上反应过来:「实在是……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入寝,不习惯有他人在侧,有人在场,王爷多半睡不安稳。你瞧瞧。」

他伸手指着,祈果然一直皱着眉,没有松开。

柳残梦踱到床边,伸手抚住他纠结的眉毛,目光凝直也不知在想什么。银两不是当事人,也瞧得心惊胆颤,生怕王爷受不住目光哪里露出了破绽。不过他家王爷久经阵仗,果然不是一两下就露出破绽的人,依然一脸熟睡之相,时不时眼角肌肉跳动下,仿佛睡不安稳。眼皮下的眼珠子则定得比真睡的人还稳定。

柳残梦原也不是对他起疑,只是见他熟睡之际,头发散在床上,不再是睁眼时嚣张飞扬轻浮霸道之相,多了分脆弱的柔和。昨夜,倚在他肩头时曾感觉到的心浮气燥再次出现。

对着这位相识才两天的人,他总是有些难以冷静思考。失去记忆后从庆国来中原这一个月的时间,他看了不少也知道不少,并不是什么都不清楚任人哄蒙的对象。对着凤五,他是完全地相信,但对着这人,从初见面时,他就不打算信他。可不知为何,又总想要信他——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这种信任是错误的,昨天的醉梦小榭他已辜负过他的信任。但他依然想要再次相信他——为何?

或者,跟凤五说的一样,他们是多次在生死关头互相救过对方的人,可信可不信,不是现在看到的浮影能证明,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彻底展现吧。

凤五,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么,姑且就相信他吧。

目光落在他红润而干燥的唇上,不由自主舔了下自己也有些干燥的唇,然后弯下身,唇印着唇,细缓的接触,鼻端尽是他的气息。这个吻不象他对自己施展的那么激烈,而只是……

缓缓离开他的唇,不等一旁目瞪口呆的银两回过神,他双手负于身后,施施然走出居室。

听得耳畔所有声息都消失,柳残梦已远离有匪君子阁后,祈世子猛地从被窝里跳出来:「烫烫烫烫烫,好烫,快拿些冷水给本王降温。」

「来了来了。」侍女们早准备好净水在外候着,闻声马上送进来:「哎,王爷,瞧你全身红得都快烫熟了。」

「两个暖炉就好,你们整了四个进来,本王能不烫熟。」不等侍女服侍就飞快将手浸入银盆,顺便捧了些水往脸上扑,这才呼出口热气。

「王爷,还不是你催着要快点让脸色变红免得王妃看出破绽,小婢们才拾缀出四个来,你当临时找四个是容易的事么,此时倒怪罪起婢子来~」

「好好好,这事你们对,本王错,行了吧。」祈世子笑嘻嘻又往脸上扑了几次水,接着她们拧好的巾子擦拭脸颊和手上的水珠。

「好象真的烤过头了。」拿着象牙梳为王爷梳发的微吟叹了口气:「王爷的脸到现在都是红的。」

「可不是么。」蹲身为他用小银刀修饰指甲的香墨捧着王爷已恢复白皙的手打量:「难道因为脸上的皮比较薄的缘故?」

此话一说,诸女都笑得花枝乱颤色不尽收:「王爷脸皮薄,香墨你要笑死人不成?」

祈王爷翻了个白眼,放弃教导这群被宠坏的侍女们什么叫尊卑之分。将她们宠成这样,自己也不是没责任的。

伸出空着的手摸摸脸颊,果然还有些烫。

只不过被亲了下,有必要脸红心跳到现在么?

不过,让不甘不愿的柳公子主动亲自己,感觉好象也挺不错的。刚才围着四个暖炉的痛苦也就没那么严重了。

祈世子笑得很愉快。

第三章

将这两日暗流情报整合一下,送入宫中以供上阅。狐狸皇帝正在批奏章,见到自己,笑眯眯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章走下龙椅:「爱卿,你身体可好?」

「禀皇上,微臣无病无灾,好得很。」祈回他个皮笑肉不笑,每次皇上一叫爱卿,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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