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急匆匆赶来的秘书把那群赖着不走准备听八卦的医生护士带走, 顾颜也开始给他解释，：“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他的身体里。”

楚瑜哪里懂这些东西，当机立断道，“顾小姐你说怎么治吧，我们全力配合你！”

比起远在天边的神仙, 楚瑜决定还是先抱紧顾颜的大腿，“需要什么东西您尽管开口，只要了个找到，我一定尽快给你弄过来。”

顾颜道，“你先把他女朋友的资料给我。”她沉声道，“我怀疑她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根本形不成这样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机缘巧合，可现在楚阳手上戒指让她更倾向于她并非普通人。楚瑜眉梢一跳，只是犹豫了下就开始简略说了下他弟弟的倒霉初恋。

楚瑜大都是从他奶奶那里听来的，当初他还在国外留学，等他回国，楚阳女朋友刚好出事，“——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要查她的来历，我让人去查，我只是知道她当初是从一个山区来的，阿阳和她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很喜欢她还想和她结婚，奶奶不同意，他就闹着要绝食离家出走。”

当初他奶奶真的是暴跳如雷，不止一次打电话给他让他赶快回国管管他，在拉锯战后，还是老太太妥协了，可是在他们订婚前夕，那个女孩意外死了，虽然不厚道，当初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可谁知道楚阳从那个时候开始犯病，老太太一直觉得他可能是悲伤过度导致精神出了问题。之后老太太虽然没说，楚瑜却能感觉到老太太一直有点后悔，这个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对楚阳更好了，想从另一方便补偿他。

“当初我奶奶应该调查过她，我去问问她。”今天的事情楚瑜压根没敢和老太太说，就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刺激。

顾颜思忖了下，“不用了。”如果她真的不是普通人，老太太怕是查的东西也不是真的。

看着顾颜似乎在对着楚阳思考对策，楚瑜不敢出声就怕打断了他，而实际上顾颜是在听白瓷刚刚得出的分析结果，之前的骨灰戒指似乎给他思路，“之前那个女人被你本身携带的气息伤害你还记得吧？”

明明自己都要消散了，还不肯离开楚阳，相当的执着，当时白瓷就怀疑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不能离开，“戒指能长到他的手指上，那那个女人说不定也能这样，你看他现在，那黑气就是从他身体里出来的，如果我们不是事前知道他背后有个女人，还钻到了他的身体里，现在说不定要误会他本身才是黑气的源头。”

“或许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后来凝聚的，而是本来就在他的身体里。”

而怎么样才能让这一切看起来这么自然，让两个不同的个体相容的这么完美，白瓷道，“血。”

骨血。

他手指上的戒指是骨，那血呢？白瓷琢磨着，之前楚阳说不定喝过或者注射过女朋友的血，在她死后，靠着属于她的骨血，重新从楚阳身体里生了出来。不然白瓷找不到理由解释，没有什么机缘巧合，能轻而易举死翘翘的也不可能是什么没有走的大能，靠着某种手段“重生”，再加上那骨灰戒指，至少有七八分可能。

顾颜睫毛轻轻的一颤，楚瑜一直密切注视着她的神情，见她这样立刻道，“顾小姐？”

“你弟弟和他女朋友的血型相同么？”

楚瑜：“……我让人查查。”确定了她不是开玩笑，他掏出手机，想不出来她这是为了什么，十分钟后，电话打回来了，“不是，我弟弟是A型血，她女朋友是AB型血。”

顾颜哦了一声，“你再让人去调查一下他女朋友，她的经历可以暂时不用调查，去她的家乡，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这个词范围太大，楚瑜道，“具体哪个方面？”

“宗教传说，神秘部落这样的。”

楚瑜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确定了顾颜没有后续命令，“顾小姐，我弟弟情况不太稳定，您看是不是——？”他有些期待的看着顾颜。

他现在不太相信医生了，不，准确的是在他弟弟这件事上不太相信医生了，万一顾颜走了，楚阳再出问题怎么办？就是不留下，是不是也留下个护身符什么的？他的眼睛看向她的手指头，原来血真的能驱邪啊。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楚瑜都有点想让顾颜给他一张护身符，老实说，他现在觉得周围凉飕飕的，这个世界真的有鬼，这里可是医院，每天都有病人死去，除了墓地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鬼更多了吧？

他弟弟已经被一个鬼给缠上了，现在要不要干脆出院，万一再被其他鬼缠上了多不好，楚瑜简直是忧心忡忡，不过他一心二用惯了，一边烦恼这个，还能听清楚顾颜的话，“——你弟弟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