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1)

而周瀚与冷子若几乎是在一团白云里战斗,他们的剑光带起的烟尘激荡飞扬,间杂银光闪动,当然,没有人看得到这种美丽壮观的景色了,大家几乎都闭着眼睛。

冬晨微微尴尬,找不到敌人,他似乎应该去帮冷子若,不过,他同周瀚他爹周振比同冷子若还熟点,从他本心讲,他不愿意去杀了周瀚,尤其是在冷子若占上风时,他更觉得没必要去帮一把。冷冬晨也是一个有骄傲的人,既然大家是江湖人,两打一总是不仗义的。

然后耳听着冷子若剑势如风雷一般向周瀚刺去,周瀚若不退下城头,是躲不开了。然后听到一个细小的动静,冬晨一剑刺去,跳起来正准备偷偷帮周瀚一下的张文苦笑着躲开,小兔崽子真机灵!

却听一声痛叫,周瀚没有后退,而是向冷子若猛扑过去。周瀚的功夫是比冷子若差点,但也没差太多,这次他拼着自己受重伤,也要将冷子若逼下城,太过出乎冷子若的意料,这一下猛扑竟然没躲开,长剑刺入周瀚肩膀,他也被周瀚抱住双臂,整个人直飞出去。这下子要直摔到底,冷子若当然就摔死了,周瀚恐怕也死定了。

冬晨几乎本能地伸手去救摔下城头的人,不过他从背后去抓,抓到的肯定是周瀚。

周瀚一感觉到自己被抓到了,立刻把紧紧抱住冷子若,改成松手,顺便还踢了一脚。冷子若在空中,遽然间被踢一脚,顿时失去了方向感,再加上石灰弥漫,他连天和地都分不清,更不要提离他足有两米远的城墙了。

冬晨痛叫一声,忽然觉得后背刺痛,看起来是有人把剑尖顶到他后背上了,张文道:“放老实点,别让我误会!”

冬晨问:“你想我松手吗?”

张文道:“别,千万别,你把周瀚交给我,我保证一根汗毛也不动你,你知道我们教主一定会放了你的。”

冬晨冷笑一声,混蛋,你要不提,我还真忘了你有多恶心,死也不落在你手里。

再见。

冷冬晨一松手,张文顿时吓得惨叫起来:“不!”不!天哪,你可别这样!韦帅望会以为是我把你逼死的!不要啊!他再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只听冷冬晨“嗖”地一声,滑远了。

但是冷冬晨是顺着城墙滑下去的,他的手指在冰上划开很长一道口子之后,就慢慢停了下来。然后他就有时间点住周瀚的穴道,把他扛在肩上,双手交替,爬下城墙。

然后,在一团特别浓重的石灰尘雾中找到冷子若的尸体。死亡原因,头骨破裂,颈骨折断。

冬晨呆了一会儿,把肩上的周瀚放下,交给一个冷家人:“看着他。”

自己去抱冷子若抱起来,糟糕,主帅死了,我,我怎么办啊?左右看看,除了冷子若,大约就他功夫高地位高了,只得叹口气,下令:“撤退,全体撤退。”

周振一时还不知道冬晨带回来的的是什么人,看到冷家人拖着个一身是血的魔教人,他先过去接冷子若:“这是谁干的?”

冬晨看一眼他,看一眼周瀚,喝叱拖着周瀚的冷家人:“住手,好生搀扶。”冷家人莫明其妙,为啥?对魔教凶手这么客气?

周振这才看到周瀚带血的面孔,才惊喜:“周瀚!”然后惊觉:“这,他……”

冬晨道:“他把冷子若扑下城头,我救他们时,只抓住他。”

周振顿时心痛如刀割:“什么?”哎呀,他儿子杀了冷子若,完了,这分明是活不了了!

说好了只是保护李唐,你为什么要不顾性命地杀掉冷家的大人物呢?他呆在当地。冬晨只得黯然点点头。

帅望的大汽球缓缓停在问天堡的广场上。

灰尘已经渐渐薄了。虽然太大的动作依旧能带着一片尘埃,但是空气能见度已经从一米扩大到十米。

韩宇在灰尘中扬声:“我是韩宇,魔教教主到,所有听到的人,传话下去,各堂堂主尽力救治属下,用清水洗眼,伤势严重的,到医堂治疗。教主在议事厅,等候各堂主。”

然后叫了四个人,抬着步辇,帅望从筐里出来,这一路奔波,再加上又玩又笑,他已经累了,人往步辇上一瘫,笑一声:“走。”人便沉默。

路过东城墙,人墙一样的尸堆,一地石灰遇到血浆,冒着泡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大片大片的血,凝成奇怪的充满气泡的果冻状的东西。

韦帅望在头套里慢慢闭上眼睛。

黑狼的手按在帅望肩上,慢慢抓紧他的肩膀。

小子,你以为你缩在套子里我就看不到吗?

连你的后背都在诉说疲惫与悲哀。

帅望苦笑,微微挺直后背。要不人家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呢。所谓修养,就是尽最大可能掩饰你的真实心意。喜怒形于颜色不就是小人吗?天真的儿童都这样子。君子人就是连走路姿势都修练过,让你啥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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