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13)

就象小韦到最后一动不动,虽然他最后表情定格在痛苦上,但是目光已茫然。

三残微笑。

鞭子在仇人身上割出血口子,一次又一次,血不断地流下来。

无力却几近抽搐的挣扎。

你看见了吗?你的仇人也体会到你曾体会过的痛苦。

不是的痛,是他的灵魂在痛。

你看到了吗?我报仇报得很彻底。

我想,可能需要缓一阵了,他需要时间恢复体力与知觉。这样才有力气好好品尝下一次痛苦。

唯一让三残有点不快的是,即使在他想象中的大哥的脸,好象也没露出高兴的表情,那双眼睛悲哀而慈祥地看着他,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赞同。

三残微笑侧头,好吧,你并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

不过,我想你更不想看到我一辈子悲哀而无力地忍下这口气。

这是一口忍不下的气。会一直憋在我心口,让我觉得窝囊。

所以,现在我开心,你也开心吧。

脑海中大哥的那张脸却默默转开去,好象真的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开心的样子。

三残苦笑,从前每次想到坏主意,大哥就是这种表情,不悦,虽然他依然疼爱这个弟弟,心里却不高兴了。

外面一阵杂乱,三残坐起来,不等他问,一个小小的影子已经快如鬼魅般飘进来。

跟进来的刑堂小喽罗急叫:“苏少爷!”

小雷已经站在三残牢门口,静静看着三残。

刑堂的狱卒不敢上前拉扯,只得向三残请教:“堂主!”

三残站起来,心里隐约知道这孩子……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自闭:“怎么了?小雷,什么事?”

小雷道:“你出来。”

三残等了一会儿,忽然间内心酸痛:“我不能出去。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小雷慢慢垂下眼睛,过一会儿:“早上酥酪里没放糖,勺子放错碗,中午水果不对,晚上没人进来说睡吧,练武时没有毛巾,水没倒在杯子里,屋子里东西放的不对,你出来。”

三残微微叹口气,韦帅望当然不会饿到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不一样,他不是特别娇气,他是受不了任何改动,一开始把勺子放在哪只碗里,就得一直放在哪只碗里,每天吃什么,就得一直吃什么,菜式要改变,要改变得有规律,否则,小朋友不会抗议,只会不安,非常不安,象门外一直有怪兽一样地不安。三残观察细心,知道只要一切按固定模式来做,小雷会觉得舒服,他也吩咐过下人照做,但吩咐不到那么细的地方。

三残道:“你会习惯的,小雷,我会同他们说……”

小雷伸手拉开牢门:“你不出来,我进去。”

铁门象张纸一样被直接扯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小雷径直走进去,坐床上。沉默一会儿:“你会死吗?”

三残没有回答。

小雷说:“我看到他流了很多血。”

小雷垂下眼睛,很久,轻声:“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沉默了,不再出声。

三残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如果他们都死了,这孩子怎么办?

三残靠着墙坐下,这孩子,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孩子笔直地坐在那儿,目光一直盯着地上某点,好象在发呆,呼吸却渐渐悠长,眼睛微微半闭,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残感到疲惫。

这孩子是没救了吧?活着好象只是在吃苦,他没见他笑过,好象他也没痛苦过,他只是呆呆地坐着,但是三残知道那孩子痛苦到极点会自动禅定。禅定本是一种强迫自己进入平静与无思状态的修练,并不适合内心有巨大伤痛的人,内心纷乱容易在入定时走神,走火入魔。正常人总会用不断思考来淡化内心痛苦,这孩子却只是把痛苦屏蔽于灵魂之外。

不知道有一天,如果痛苦超过极限,他会不会进入长时间的禅定状态。不吃不喝没反应……

三残微微叹息一声,如果我要死了,我先杀了你吧。

永恒的解脱。

韦帅望听到秒秒已死的消息,明显不太愉快。不过南朝对此倒是有充份的心理准备:“教主,这件事,我们确实不知情。”

韦帅望道:“你那相好的呢?请来见见。”

南朝倒也料到韦帅望会亲自询问,把受了惊吓的步非烟带到京城了,当下把自己的前未婚妻,介绍给教主大人。

韦帅望看看步非烟,看看南朝,心说这女人怎么看都是象你妈比象你女友多点,你怎么搞的?需要指导啊?不过小韦多少对女人比较和气,给了个笑脸:“非烟,好名字,请坐。”

步非烟一看,咦,魔教教主也是个小孩儿,当下嫣然一笑:“韦教主面前,小女子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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