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250)

几个回合过后,彼此都微微一惊,百十年下来,剑法中竟然有颇大的差异。

剑光交错中,贺治明吃惊倒更多点,北国的异类何时在剑法中加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旁门左道自然无甚大成,可是敌人知道他的剑招,他却不知道敌人的剑招,此时此刻,正宗剑法可不占优势。

区华子耳听身边重兵器不住地响,越响越远,显然是人家试图分开他与梅子诚,而且成功做到了。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梅子诚厉声:“区华子,你独自逃生吧!”手中剑倒转,向脖子上抹过去,区华子回头,贺治明一剑直挑他咽喉。

忽然间强劲风声,不待贺治明反应,利箭已至他近前,贺治明当即伏倒马上,利箭从他头顶掠过,正中马头。…

区华子回身扑向梅子诚,贺治明的剑在他胸前留下长长一道伤口,幸而只伤及表皮。

刹那间几十只利箭对着华山派弟子射去,十几人立摔马下。

梅子诚的剑停在脖子上,战局似有转机,是小韦来了吗?

区华子拉住梅子诚,单手将他拎到马上,前方利箭开路,身边涌过来的长矛立断,人头横飞,转眼前冲出重围。

帅望轻声:“走吧。”

渡河后再奔出几十里,唐三多道:“你用唐家救命的往生符换个……不值得。”

帅望声音低微:“我尽力了。多谢你。”

唐三多良久:“我知道小九是……”长叹一声:“白痴!”转身疾驰而去。

梅子诚这才过来:“帅望!”

帅望慢慢闭上眼睛:“抱歉。”

梅子诚一见韦帅望半边面孔扭曲得看不出模样,当即落泪:“不是你的错!我的决定!”

帅望已听不到,气力用尽,昏了过去。

梅子诚听不到回应,然后看到小韦无力地垂下头,心里一惊:“帅望!”怎么了?你死了吗?

三残问:“区先生伤重吗?”

区华子道:“还好。”

三残道:“那就请送冷长老去冷家治伤吧。”

冬晨道:“我们一起走。”转头向梅子诚道:“梅将军,你还是回去整顿守军,以备敌人偷袭。”

梅子诚点点头:“我当尽忠职守。”

三残也不多言,同小雷一起快马直奔京城。

一路上无人开口,也不饮食住宿。

冷冬晨虽然身上几处刀伤,倒都是外伤,后来被贺治平踢了几脚,骨头断折之处虽然疼痛,好在他当时内力尚在,倒是没有内伤。

韦帅望昏迷不醒,偶尔呻吟几声,必定吐血。

冬晨很茫然,我做错了吗?正常人不应该象贺治平那样。对敌军投毒应该吗?我不应该去阻止吗?他说他并不想毒死人,我应该相信他吗?上次他也不想真的淹城。是的,他解决了问题,但是,真的只能这样卑鄙地解决吗?没有其它解决方式吗?我应该相信他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吗?导致这样的后果,是他的冲动,还是我的固执,我的不信任?他最终还是准备投毒了吧?如果毒药随风飘到城里呢?毒杀无辜民众?如果毒药残留在泥土中呢?我错了吗?我不应该阻止吗?我觉得我应该。

可是,死在洗马河的,我的同胞呢?

冬晨没有去看小韦的伤势,他不想看。

三残心里冷笑,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韦帅望说对了,他同小韦是一样的人。手段目地,下场,都类似。

不会再被亲人看一眼的人。

不,其实是怕被亲人看一眼的人。

贺治平一直没看他。

三残很感谢他没看他,不管贺治平眼里,是痛惜还是厌恶,他都不想看到。

最有趣的是,他们落到这种地步,都可以用“活该”二字形容。自己走的。

三残微带怜惜地看着韦帅望那苍白脸,可怜啊,我很仁慈地想给你结束,你命中无此厚福。

我也是。

一定要挣扎吗?我撕下你的翅膀,你爬行,我撕下你的指爪,你蠕动,我滴下毒水,你惨叫翻滚,无论如何你都不死,实在不是我残忍,是命运喜欢玩你。

你还无比配合地挣扎,坚决不肯去死。连我都觉得,你真好玩了。

喂,你从到灵魂都残破丑陋恶心了,你活着只让众人惊怕,你放个屁大家都去找解药,你为啥不肯死呢?

芙瑶接到韦帅望回来的消息,沉默了很久。

韩宇低着头,不敢出声。

芙瑶终于问:“他还好吗?”

韩宇道:“内伤很重……”看芙瑶脸一沉,忙道:“扁堂主说教主内力深不可测,内伤虽重,倒不妨事。“沉默一会儿:“外伤,外伤,只是,只是断了一根尾指。”

芙瑶点点头:“哦,那还好。”

韩宇内心叫苦,一点也不好,整只手筋断骨折,不知难修复成什么样子,惨的是,他断的那根手指,撕下手掌上一块肉,手好不好使不知道,样子肯定很惊人,韦帅望后半辈子不想吓到人都得戴着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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