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346)

门禁眨眨眼睛,啧,今儿才知道啥叫前倨后恭……

周文齐老远拱着手,急急小跑着迎到二堂,大礼参拜:“刑部尚书周文齐见过百里侯韦侯爷。”

韦帅望见小周一头汗,这么有模有样地参拜,忍不住笑:“这礼行得真隆重,礼下于人……”你必然有问题啊。回头向南朔道:“你在这儿等着。”

南朔此时已知,多说无宜,他倒一向恭谨习惯了,只要上司有人样,他就有下属样。身板挺直地低头:“是。”

韦帅望直往里走,周文齐百般不愿,又不好拦,只得一边慢点走,一边不住同韦帅望打岔:“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怎么敢当,爷要问话,只管叫下官过去就是。”

帅望道:“你案子审得不错,我过来看看那两个人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周文齐结结巴巴地:“这,这,这刑讯都是公主同意的,侯爷你千万别拿小的出气!”

韦帅望道:“我让你请示公主的,不过,我也给底线了。”笑:“你突破我的底线了吗?”

周文齐大惊:“没有,绝对没有!”

帅望看他一会儿:“擦擦汗,没有就不用怕,我挺讲理的啊。”

周文齐心虚地笑,是是,你挺讲理,听说你大庭广众之下,就伸手把活人心脏给掏出来了,然后讲出一堆道理来。你千万别对我这样讲理啊。

帅望笑笑:“先去看南朝。”

刑部大牢前面是三堂,是密审私刑地,不太大的地方,一班衙役正急急冲洗地面。领导临时视察啊,不能让领导踩一脚血啊。

韦帅望皱皱眉,这股子阴森血腥味实在恶心。

周文齐陪笑:“这边走。”心说君子远疱厨啊,您老人家亲自光临此地,不是难为我们嘛。

慢悠悠地等着衙役开门,肚子里打鼓,南朝收拾干净没啊?可别把小魔头吓得当场爆发,我经不起他一根手指啊。不管了,只要他一爆,我就说是公主吩咐的,先救了我自己的命要紧啊,然后再说出卖公主的事吧。

南朝这回是躺在床上了。

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脸色惨白,半昏迷着。

周文齐怒瞪手下,妈的,怎么不给他换衣服?

手下呆呆地,啥意思啊?咱不是应该证明咱工作很卖力吗?难道要证明咱们牢里服务周到伙食好啊?

帅望沉默一会儿:“给他换件干净衣服,伤口包上,洗脸梳头。”

周文齐一摆头:“快,听到没有,马上去拿干净衣服来!传大夫!”

沾血的毛巾一沾脸,南朝就清醒了,喉咙里无力地“唔”一声,微微睁开眼扫一眼,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又要开始了吗?他已经没有力气惨叫挣扎了。慢着,他看到了谁?

南朝猛地睁开眼,瞪住韦帅望。

帅望笑笑:“还好吗?没断了哪根骨头吧?”

南朝呆呆看着韦帅望,这张熟悉的脸,他好象终于又看到人类了!良久眼睛慢慢湿润:“是你下的命令?”

帅望沉默。

南朝眼里的泪水慢慢涨大,挂在睫毛上,他看着韦帅望,慢慢眨下眼睛,泪水滚下来,喉咙肿痛,声音嘶哑,哀求:“再饶我一次。”

帅望伸手,周文齐送上口供,帅望看看:“只要,你说卖官案马相知情。”

南朝看着韦帅望,目光渐渐冷硬:“如果不呢?”

帅望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南朝道:“只要我说他知情,你们就有理由把他下狱刑讯,然后就象当初的李环一家一样?”

韦帅望道:“我们会尽量让他全身而退!”

南朝缓缓露出一个惨笑:“我说了,事情就由不得我了。我能做,只是我不诬陷别人。”

韦帅望愤怒了:“你陷害我杀了冷欣,你导致冷家魔教大战,你害我与师门反目!这种时候,你再说不能诬陷别人,你不觉得好笑吗?”

南朝道:“我当时不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

韦帅望怒道:“你明知道冷迪予头指向我!你并没有站出来说明!”

南朝道:“我没有机会!我去向谁说明?我是你师爷派来的!我向谁说明?”

韦帅望道:“向,向当时的冷家掌门!你没试过证明我的清白!”

南朝道:“那些证据根本没有完全指向你,他们不能断定你同冷冬晨谁做的!没人能证明你有罪!”

韦帅望站起来:“有人认为我有罪,压力迫使战争爆发!那时你没有预见到!现在你却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帅望冷笑:“你不过觉得我不会整死你吧?”

南朝半晌,慢慢点点头:“是,我本以为你不会。”

韦帅望顿住,生生给气笑了:“那你现在可以重新考虑你的决定了。”你妈的,我还以为我对你有仁,你会对我有义,原来这个世界不过是人善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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