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惨叫:“干娘!”沮丧至极,有纳兰这样的人在,连好好伤心一下都成了奢望。
纳兰笑,叫左右:“快把他拉开,抬到床上去,给他灌点醒酒汤,让他睡觉去。”
韦帅望重回冷家山,小朋友们倒是很欢喜,老人家们难免就喜忧掺半,不过,韦帅望的表现让冷秋很欣慰,这小子虽然不再跑去陪他喝酒,但是山上山下,除了每天例行的练功之外,韦帅望的主要消遣忽然变成了喝酒看戏。
戏园子里订了个专座,去不去都给韦小爷留着,打起赏来,都是白花花的纹银。戏班子听说韦小爷是冷家山上的,特意带着头牌红伶来拜码头。
送上门来的,韦帅望就笑纳了,卖艺不卖身的,韦帅望也同人家聊得挺好,可怜的何添,每次同韦帅望商量,都得把韦帅望从一群美女堆里拎出来。
何添急道:“韦小爷,咱们的工程遇到问题了。”
帅望边喝酒边答:“你解决就成了,钱的事找我,别的事,你管。你要管不了,我换人。”
何添气:“富安镇有人抢水。”
帅望道:“找父母官。”
何添道:“正是找了父母出了事。”
帅望瞪眼:“什么事?”
何添道:“那狗官,一开始不管,没法子,我们只得送了点银子,结果,他抓人时, 村民起了争执,打死了人。”
帅望搔头:“我怎么不知道送钱的事?”
何添怒道:“你不是说别的事我管?”
帅望道:“对啊,那你接着管吧!”
何添气个倒仰:“现在村民聚众闹事,要我们从富安镇滚出去。”
韦帅望道:“那你就滚呗!”
何添瞪着韦帅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帅望白他一眼:“你瞪啥?你还有脸瞪?把事情办成这样子,你还好意思瞪我?把天捅出个洞来,你好意思跑来同我说,大哥,天漏了你去补上?老子是付你银子的,你倒差遣老子办事?”
何添愣住,然后,不自觉地就站起来了。
韦帅望道:“告诉那狗官,打死人是他的事,他爱咋办咋办,有本事捂得住他就捂,没本事,贪人钱财与人消灾,消不了灾,就等着掉脑袋,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
何添瞪着眼睛:“那,那么,那些村民再抢水,怎么办?”
韦帅望打个呵欠:“抢就抢呗,抢我的,又没抢你的。”
何添看着他:“你你你……”
帅望道:“随便抢,等他们用习惯,觉得就近的水渠挺方便,天又旱,插秧用水时,你就把总闸关上。把水分流到别的镇子去。”
何添眨着眼睛:“啊?啊!”惊悟:“这样子!对啊!”忍不住笑着夸韦帅望一句:“你真他妈损。”
韦帅望面无表情地:“再敢骂老子,老子就给你招两副手,让你们竞聘上岗。”
何添笑,然后发现韦帅望竟然不笑,他愣了一会儿:“帅望,你,出什么事了?”
帅望淡淡地:“老子正勾引阮苏苏呢,眼看着快得手了,被你拎出来,你说我出什么事了?”
何添赔笑:“爷喜欢谁,买下来就是了。”
帅望打个呵欠:“谁耐烦看她老,买下来多麻烦,我不过是想春宵一度。”
何添这回真的确定韦帅望出问题了:“我说这位兄弟,你真是韦帅望吗?你不是猪八戒冒充的吧?”
韦帅望终于笑了:“小心老猪告你诽谤。”
香气扑鼻而来,然后门口才出现半个面孔,笑着看一眼,又缩回去,帅望问:“漂亮吗?苏苏。”
何添呆了一会儿:“很漂亮,不过,比起冷家山上那位武功高强的姑奶奶,还差点。”
帅望瞪他一眼:“那姑奶奶得给她下蒙汗药。除非老子不要命了……”
何添笑了一会儿:“京城里的芙瑶公主……”
帅望道:“你明儿就放话出去,你要请副手。”
何添傻了:“韦小爷,我说错了,我再不说了!”
帅望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晚了!”
冷家山上的两位掌,对韦帅望的表现持不同看法。
韩青道:“帅望这样子太不象话了。”
冷秋问:“你是觉得他现在不闯祸了,比较清静吗?”
韩青哽住,无语。
冷秋道:“他自己开妓院,弄一屋子□大被同眠我都不管,只要岁月静好,天下太平,就是德政一件啊。”
韩青叹气,无语。
冷秋道:“过两天他玩腻了,再帮他找两个江南水乡的。”
韩青拂袖而去。
呸,你去找吧!
冷秋苦笑,小家伙记仇了。
这回可真记仇了,好久不到秋园来了。
149,此意终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