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瞪着手里的东西,再瞪梅欢,靠,这丫头别的不行,倒知道吃!
然后再看看韩孝,祖宗,那,倒底什么是你能吃的啊!你你你!!!你是老天故意弄来整死我的吧?!
在地上跪着的全体傻掉,当仆人容易吗?这里多少学问啊!
小小韩孝看看桌上的食物,难怪我在家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梅欢转身去拿药,韦行闷闷地看着那张单子,良久,终于忍痛做出决定:“姚远,把单子上的东西,全给我扔出府,任何人再敢把这些东西私带进府,先抽一百鞭子,再犯就脑袋砍下来。”
姚远答应,接过单子,不禁叫一声苦,看来这个春节不太好过了,没有酒没有干果,没有海鲜,一大半的点心都做不了。
看看漂亮的小韩孝,小朋友,我看完这张单子都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了,
话说康慨悠悠醒转,飘飘荡荡的灵魂,刹那跌进黑暗与剧痛中。他禁不住要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除了痛,只有痛,然后觉得额头忽然一片清凉,有人用湿布在给他擦拭额头,然后额头一除刺痛,康慨想发出抗议声,却做不到,只得任人折磨,然后又是清凉的湿布擦在脸上,然后听到梅欢喃喃:“啧,真脏,看你把我的白手巾弄成黑手巾,等你醒了,可得赔给我,啧啧,可怜的家伙,看你被打的,象只两条腿的紫茄子。”
康慨心里抗议却无法开口,好半天才勉强睁开眼,却觉身后一凉,好象是梅欢掀起被来看,这也罢了,为什么他觉得那么凉?康慨勉强动了动,终于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竟然没穿——什么!什么都没穿!
康慨顿时涨红了脸,呀一声,叫出来,差点一口血吐地上。
梅欢本来已经习惯,忽然康慨叫一声,顿时惊醒,手一松,被子重重拍在康慨身上,康慨本正努力挣扎,这下子痛得“啊呀”一声,差点又昏过去。
梅欢红着脸,叉着腰,气得:“叫什么叫!我还没叫呢!吃亏的可是我啊!”
康慨呻吟:“你你你——怎么是你!”
梅欢气乎乎地:“问我?你问冷辉那个混蛋!他把你扔下就不管了!”委屈地:“我,我,我可是——”我可是名门闺秀啊!把个臭男人扒光了从头摸到脚,我亏大了我!
康慨挣扎着:“别人呢?”
梅欢道:“都去照顾韩少爷去了!”
康慨一惊:“韩孝怎么了?”
梅欢道:“没怎么啊,只是他一吃错东西,就会咳嗽,所以,韦大人让把他不能吃的东西,全扔出去,所有人都忙着收拾自己的屋子,帮着厨房运东西去了。”
康慨放心,韦大人对这个小孩子还真当心。
然后又气:“你就不能叫个别人来吗?”
梅欢气呼呼地:“哪有别人啊!全在小家伙屋里团团转呢!那几个军医,心狠手辣的!人家还不是关心你。”
康慨呻吟,真的吗?你关心我?你关心我,你就该叫别人来,你这回没把热水洒我身上?没给我上错药?真的没出任何差错?
梅欢倒来水:“渴了吗?药我刚熬上,过会才能喝。”
康慨喝一口水,温的,看一眼梅欢,咦,这不是挺正常个小女孩儿嘛?细心起来还满细心的。却听梅欢问:“你干嘛上冷家山去啊?我听丁一说,韦大人打算把你撕成八块喂狗呢。”
康慨虚弱地:“说来话长。”
梅欢坐下:“那就慢慢说,我反正有时间。”
康慨再一次呻吟,我,我是病人啊,你让我讲故事给你听?小白倒底是小白:“明天吧。”
梅欢沉默一会儿:“帅望好吗?”
康慨沉默一会儿:“不算太好。”
梅欢问:“他怎么了?”
康慨道:“受点小伤。”
梅欢道:“你是看帅望去了,是吗?”
康慨道:“差不多。”
梅欢沉默,过一会儿:“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孩儿。”
康慨瞪她一眼,你有啥资格不喜欢人家?:“他招你了?”
梅欢道:“一来就一群人围着他转,还阴阴的不说话。韦行那个大变态,他自己儿子在这儿,就见他又打又骂来着!想想都替帅望生气!”
康慨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刻又痛得倒吸一口气:“哎呀,你这口干醋替帅望吃的!”
梅欢气鼓鼓地:“我喜欢韦帅望,所以,我决定不喜欢那小孩儿!”
康慨忍不住低下头去忍笑,拜托,我一笑,肋骨内脏全都碎了一样的痛,你别逗我好不好?
梅欢更气了:“你笑什么?我就知道,你们都会看大人脸色分上下!我就是喜欢没有礼貌的韦帅望,就是不喜欢会对我点点头说谢谢的那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