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招式狠毒,绝不容情。
虽然是亲兄妹打仗,那可是真刀真剑地打啊。
韦帅望很快做出局势评估,这四个人合起来才能打败逸儿,只要废了一个,逸儿以后就再不用受欺负了。韦帅望抬起手臂,瞄准白锋(一箭过去,击碎肩胛骨,永除后患,让你们欺负美女)。
帅望额角忽然冒汗,妈的,我这么做应该吗?
从朋友角度来说,当然——
可是!韩叔叔怕不会这么想。
帅望放下手臂,拔剑,怒吼一声,冲过去。
山顶上的韩青与韦行,远远看到韦帅望抬起一手臂,犹疑一会儿双放下,然后拔剑拍马而上。
远远的,风声中隐隐传来兵器相击声。
韩青忽然明了,韦帅望举起手臂的意思。
他一跃而下,弃马飞奔。
几个起落已到那大石后,帅望那一剑已抵在白锋喉咙上,也不下手,也不叫停,也不开口,剑尖在白锋喉咙上轻轻地划,血珠子一串串地落下来,韦帅望只是微笑。
那个可怜的白锋,几次要开口,不管他想说什么,都因为恐惧与剧烈的疼痛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痛得全身颤抖,面目扭曲,又一动不敢动,一双眼睛就快吓出眼泪来。
另一边白夫人尖叫一声又一声,韦帅望只是微笑,大眼睛纯洁地眨啊眨,仗势欺人不了?让你看看啥叫仗势欺人,剑尖一次又一次划过白锋的脖子,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割得更深,白夫人尖叫:“住手,姓韦的!住手!别这样!停下!不!韦少爷,韦少爷,饶命,我们再不敢冒犯了!饶了我儿子!”
另一边打斗早停下来,白逸儿退过来,在帅望背后,气喘吁吁,戒备地对着自己的半个血亲。
帅望微笑:“笨蛋逸儿,下次再打时,记得盯住一个,擒贼先擒王嘛,这都不懂?如果他们不顾自己兄弟性命,你就先下手杀掉一个,剩下的就可以当大白菜切了。”
白逸儿骂一声:“你才是笨蛋。”
可是内心深处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魔头韦帅望的敬仰,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白夫人尖叫:“我们不敢了,再不敢冒犯,韦少爷,饶了他吧!”“扑嗵”一声跪下。
逸儿微微一愣,内心不安,这个一直让她忌惮的人,竟然这样容易被治服了?
帅望抿着嘴:“嗯,放心,我不会杀你儿子的,不过,我放了他,下次,逸儿落单,又被他们欺负,不如,我切下他一条胳膊腿——”
白夫人吓得面色惨白:“不不不!我们再不敢了,韦少爷手下留情!我发誓再不敢动白逸儿一根指头。”
韦帅望待要再说什么,眼角已看到韩青,这一惊非同小可,韦帅望鼻尖额头顿时冒出汗来,立刻收剑:“既然如此,咱们后会有期!”
一手拉着逸儿,拨马要走,韩青已到跟前,厉声:“怎么回事?”
帅望尴尬地:“师父,他们欺负逸儿!”
跪在地上的白夫人,也不起来,立刻大放悲声:“韩掌门,幸亏你来了,令高徒要砍下我儿子的胳膊,掌门给我们做主!”
韩青目光的扫过,白家那四个男孩,剑还在手,老大脖子上滴着血面色惨白如纸还在不住发抖,而白逸儿的样子,看来是经过一翻苦战。
韩青看帅望一眼:“帅望,怎么同人家动起手来?”
帅望见那白夫人说话给他师父难堪,当下把自己的内心那点小小的不安按了下去,大声:“师父,我看他们四个大男人拿着剑追杀逸儿,刀剑无情,怕他们气头上伤到自己妹妹,所以过来拉架,嗯,白大哥,我刚才不小心划破你脖子,兄弟给赔礼了,不过你做哥哥的,有理讲理,有话说话,动刀动剑不是教训自己妹妹的方式。”
韩青眼见韦帅望刚才一脸猫捉老鼠戏谑表情,白锋脖子那道口子虽然只是一道口子,却深几见骨又伤口扭曲,明显不是不小心一下子划上去的。他看帅望一眼,小子,我回去再修理你!
韩青看看跪在地上的白夫人,淡淡说一声:“白夫人请起。虽然是您的家事,逸儿做过我弟子,夫人想必不会怪我问我一声,逸儿所犯何罪,让他兄长刀剑相向?是小孩子打仗,还是白家要清理门户?”
那白夫人被孩子扶起来,听韩青这样一问,倒是一愣,什么?韩青说白逸儿是他是弟子?韩青与冷恶的仇世人皆知,逸儿不明不白地在失踪了三四年,回来身上带着冷家的功夫,大家都道小逸儿做了冷恶的弟子,白家一直担心会从此与冷家交恶,韩青怎么会承认与逸儿的师徒关系?
半晌白夫人陪笑道:“令师兄不是让我管教孩子吗?虽然逸儿不是我亲生的,可她行迹放浪,不合礼数,丢尽白家的脸,我不得不说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