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脸红了:“他不欠我,我感谢他。”
时间到了,韩青已经吩咐人去找,冬晨才出现在校场上。
帅望整整腿上固定的绷带,拄拐站起来,冬晨已经走到校场中央,抬高声音:“我认输!”
帅望笑了,靠,非得整死我啊?
冬晨转身而去。
韦帅望呆站那儿傻笑。
另一边,冷平与黑狼的对决已经结束,黑狼根本没拔剑,冷平的剑刚拔到一半,已经被一脚踢中胸口倒飞出去,冷平摔倒在地,一口血,几乎吐出二米远,
冷平微微挣扎,又一口血喷出来,黑狼的剑已经指住他,冷平喘息:“我输了!”
黑狼慢慢收剑,轻声:“韦帅望让我手下留情,你欠他一条命。”
冷平咬着牙,还以为有机会一搏,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场下议论纷纷,今年的前三名,与后几名,差距特别大。
台上,冷秋紧张地:“马上宣布白剑归属,快。”韦帅望还站那儿傻笑呢,趁他没反应过来,让他把白剑领了,千万别再出差子。
冷颜那边高声宣布:白剑韦帅望!
然后请冷掌门授予白剑,请韦帅望上台接受白剑。
韦帅望站在那儿,苦笑。
不去领,会被打死吧?
他站那儿不动,冷秋瞪着他的样子,象是要吃了他。
冷秋拿起白剑,交给韩青:“去,你下去交给他,一定让他接受!”咬着牙说的。
韩青心里没底,糟了糟了……
嘴里笑道:“他受伤不便上台,我替他领了。”捧着白剑过去,韦帅望你千万别给我扔回来。
帅望拄着拐,慢慢走过来,总不能给师父背影吧。
一只手接过剑,轻声:“原谅我。”
拎着剑,接着往台上走。
冷秋惊恐地,仿佛看到怪物逼近,该死的韦帅望,你敢!
帅望来到台前,白剑轻轻放在台上,冷秋面前。
冷秋看看白剑,看看韦帅望,一脸狰狞:“你敢不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帅望苦笑:“我知道,我都吓死了。”哭丧着脸:“你先去整死冷冬晨!”叹气:“可是,我也有脸皮啊!”
帅望回身,一笑:“ 我不要。”一瘸一拐地下台。
冷秋咬牙:“韦帅望!”气得手直抖。
台下轰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比武场上出现孔融让梨,也是头一次,有人对冷家掌门说,白剑,我不要。
对于冷秋来说,这也是历史性的一刻,同一个人,两次把白剑扔给他,告诉他:“我不要!”
冷秋吐血之余,忍不住想把韦帅望拎过来瞻仰一下子,你小子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这么超乎想象,这么与众不同。
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连韩青也呆在当地,他倒不是想不出如何处理,他是想不出如何让冷秋熄怒,如何让他师父能放过韦帅望?
冷秋在台上微笑,告诉冷颜:“宣布一下,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们要休会,讨论一下。”
韩青过来,脸色惨淡地:“师父。”
冷秋微笑:“回去自已掌嘴吧,看看你收的好徒弟,妈的,还有好继子。你,去找冷冬晨,韦行去找韦帅望,不管哪个能拎回来领奖,我就饶你们不死,不然,我剥你们的皮!”
韩青叹气,直接剥皮吧!
一声也不敢吭,就与韦行分头找人去了。
冬晨关上门,冷兰也醒了,看看天色,知道时间不早了,此时冬晨留在她身边,当然凶多吉少,她轻声:“你没去?”
冬晨慢慢走到床前,蹲下,看着她:“抱歉,我辜负你。”
忽然间替冷兰辛酸,她付出那么多,从早到晚陪他习武,教他指点他监督他,到后来,她怕韦帅望失手,她不是劝他认输,而是去做蠢事,她希望他得到白剑,他让她希望落空,让她白挨了酷刑。
冷兰抬起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冬晨,她轻声:“我又搞糟了一切,是吗?”
冬晨摇头,说不出话来,握住她手。
冷兰轻声:“我总是……”笑笑:“我从没提过我父亲的事,帅望说他都告诉你了,我猜,你的意思是,永不原谅吧!”
冷兰微笑,然后终于落泪:“所以,如果你要走,也是应该的……”她的喉咙哽咽,微笑的面孔不由自主地颤抖。
冬晨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良久:“我不问,是因为我想,如果真是你,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是有原因的。我害怕知道……”沉默良久:“师父有该死的理由吗?”恐惧地悲哀地看着冷兰。
冷兰张开嘴,欲言又止,差一点就说出来,可是……我怎么说
我怀疑我父亲要侵犯我。
这种怀疑,已经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