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想了想:“我练剑时也不明白原理,也只是模仿。”
帅望气馁,对,还一点不比他差呢。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在,桑成都比他更近于他师父。
韦帅望沮丧地想起若干面对他时恐惧的眼睛,我从来没见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师父。就算坏蛋,对着我师父好象也是心服口服,死得其所的样子,韦帅望沮丧地想,我要回去照照镜,看看我哪儿长得吓人。
桑成见韦帅望不快,忙安慰他:“你在内心深处,是同师父很象的。”
帅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是吗?哪儿看出来的?”
桑成想了半天,忍无可忍地商量:“人家夸你漂亮,你不用非问哪里哪里吧?”
帅望怒道:“你哄我也得稍稍动点脑筋吧?我白痴啊?”
桑成气:“你就是聪明过头,才乱想。”
韦帅望真是被他给倒了,装傻还装出理来了!
桑成认认真真地:“我真的觉得很象,真的。不过,我确实说不出来是哪儿象。”
帅望无言地搂过桑成的肩:“大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是前半句高手,被你打败了,我相信你。”
桑成忍不住笑,好象我同你借钱,让你相信你是个好人这么费劲啊?看来你小子还真不是好东西。
六十一,梁上
韦帅望真不是一个好人。
他躺在公主寝宫的房梁上。
可怜的家伙被莫名其妙的冲动驱使,血液里的荷尔蒙如沸腾的火,烤得他坐卧不安,长夜绵绵,捱不尽的更漏,他居然觉得等天亮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烦躁空虚不安之后,再次清醒过来的韦帅望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梁上君子,无奈之下,只得苦笑着接受这是自己命中注定之事。
那个女人,可能是命中注定之人,反正他们已经约好了见面,他不过是早来了一会儿。奇怪的是时近午夜,公主竟不在寝室,韦帅望一到了宫中,血就已经渐渐凉下来知道自己做了可笑的事,于是故做潇洒地躺在梁上等公主回转。
内心叹息,万一遇到公主今儿洗澡,我就赚了。
结果芙瑶同一个大名鼎鼎的瘸子一起从外面走进来,“丁当丁当”的拐杖声敲得韦帅望肝胆俱裂。
提前赴约绝不是好主意,外一看到真相,搞到心如刀绞,全身冰凉,刺痛入骨,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得韦帅望听不清。
如果以韦帅望的功夫都听不清,而芙瑶公主能听清,那嘴巴和耳朵之间得是什么样的距离。
帅望内心悲苦地,我真是找抽才会跑到这儿来受罪!
最后,那瘸子轻轻咳一声,千回百转,万般无奈,终于道:“家母说,帮公主个小忙,不值什么,但是,恐怕让皇上知道,对公主不好,所以……”沉默。
芙瑶微笑摇摇头:“慕容,这样已经很感激了,回去告诉姑姑,就说芙瑶感激不尽,放心,我知道分寸。”
不错,正是慕容琴这小子。
那家伙情深深意绵绵地看着芙瑶公主,依依不舍地。
芙瑶轻声:“我不留你们了,免得被人看到。”
慕容琴刚要说告辞,另外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来:“要是有人在房顶偷听,怎么办?”
韦帅望的汗毛“唰”地一起竖了起来,呜,他居然一点都没听到,慕容兄弟都在。
如果慕容剑在此,呼吸就不是一个好主意,帅望觉得那家伙能听到别人血液流动的声音。
芙瑶的回答很简单明了:“扑杀之!”
韦帅望当即立断,翻身滚落,半空中,已看到一只剑刺穿了他刚躺过的房梁。韦帅望惨叫:“滥杀!”
一脚踢向慕容剑。
他当然不指望一脚把慕容剑踢翻在地,他只希望天使小剑在杀人之前看清了他要杀的人是谁。
剑尖停在韦帅望喉咙上,脚腕被人捏住,韦帅望惨叫!立刻被封住穴道,然后慕容剑才认出他来:“韦帅望?!”
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韦帅望一屁股摔倒在地,差点哭出来,天使大哥啊,你咋变成这样了?问也不问一声就扑杀之!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这会儿身上一个透明窟窿,挂在你剑上成屈死鬼了!
芙瑶骇异:“韦帅望?”
慕容琴一看到韦帅望,立刻幸灾乐祸地:“不管是谁,切下脑袋之后都是保密高手。”
韦帅望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爬起来,你他妈怎么还象以前一样损啊!
可怜兮兮地看着慕容剑,天使大哥,你是好人,快把你手里的剑挪开点,走火伤人多不好啊。
慕容剑迟疑地:“帅望不会,不会……吧?”
韦帅望点头点头,我不会说,我啥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