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微笑:“笑笑现在知道体谅别人了,原来见到别人吃他不能吃的东西,恨不能给咱们掀桌子呢。”
韩笑白她:“哪年的事了都!真是的。”甩着袖子,翩翩而去。
纳兰惆怅得:“哪年的事?我怎么觉得是昨天的事呢?”
冬晨笑着给纳兰斟上酒:“小家伙是长大了,你再提他尿床的事,他该跟你翻脸了。”
纳兰噙口酒,笑而不语。小家伙比你强多了,动不动还娇嗔地给咱们个白眼,你看你说话这股子温和客气劲,分明是要记恨我一辈子呢。
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换剑了?”
冬晨一愣,慢慢红了脸。
纳兰问:“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冬晨一张白皙面孔差点没紫了,半晌才低头:“小韦说,你不想想你娘是什么感觉,你成天挂着白剑。”满面羞愧。
纳兰愣住,呵,是为我?!
原来,你是为我换的剑?
纳兰刹那儿红了眼睛,我还以为咱们母子从此就这么客气着了呢。
心头肉,当然恨不能扑上去抱住哭,只怕把孩子逼急了,跟小韦似的,看都不肯来看一眼,宁可这么别扭着客客气气的,能见到他总比见不到好。纳兰扭开头,只怕眼泪掉下来,不敢吭声。
冬晨低着头:“你不想看见他的东西吧?”
纳兰半晌,才又微笑,温和地:“他总是你父亲。我遇到的事,不该你承受压力。”
冬晨道:“娘,你早该……你有时候真是太讲理了。”
纳兰声音微微暗哑:“唉,是,我的错。”
冬晨忍不住瞪她一眼,你又来了,反讽,笑得跟没事似的,让我们自己领悟。
人家遇到这种事得象被蝎子蜇了似的,尖叫一声扯下来扔地上,别人自然知道他痛点在哪儿了。你啥表情没有,让十几岁的小朋友自己猜,难道是正确的教育方式?我们能从微笑里看出你难受来啊?
纳兰微微哽咽:“要不能养出两头驴来吗?”
冬晨再一次羞愧了:“娘,我以前没想过你的感受,就算我想了,也觉得,也觉得你那么坚强,可能……可能你不会觉得……”人不落到那地步,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多么恐怖绝望,所以,有人施以援手,你当然会终生感激。
纳兰默默握住冬晨手,孩子们都长大了。有历练了,才懂得体谅他人。纳兰一愣,嗯?历练?抬头:“小韦欺负你了?”
冬晨当即再一次涨红脸:“没有没有。”我的娘啊,你不用这么机灵吧?
纳兰大怒:“臭小子,看我不让他爹剥他的皮!”
28,惩处
韦帅望搂着小雷,冷兰惊骇地:“这个,就是温琴的儿子?”
帅望道:“我侄子。”
冷兰想了半天:“啊,你也是温家人。”
帅望温和地:“大象,我真喜欢你。”
冷兰瞪一会儿眼睛,不知道是该揍他还是该说谢谢,最后问:“为什么?”
帅望微笑:“你记性不好,又是非不分。”记不住我的血缘,也不在意他干的那些事。
冷兰瞪眼,顺手拎起韦帅望的耳朵:“你的皮又痒了?”
韦帅望一闪,冷兰再拎,然后拧,韦帅望惨叫。
冷兰忽然倒吸一口气,帅望惨叫:“不会吧!这你就……”
冷兰瞪着眼睛:“呃,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过想捏他耳朵,就动了我的功夫,然后我的内脏就开始着火兼抽筋?
帅望手忙脚乱地:“解药呢?解药我放哪儿了?天哪,没有,这儿也没有……”
冷兰咬着牙:“我宰了你,韦帅望!”冷汗从额头上直滴下来。
帅望抓狂:“我怎么知道你马上就会需要解药啊?我说姐姐,以后你揍我可千万别动你的内力,我求你了,我站着不动等你打还不成吗?外一我不小心逃了,您老人家就招招手,我就老实过来挨踹,好不好?我的天啊,可找到了!”
冷兰一把抓过吞下去,然后咬着牙,瞪着眼:“要是不好使……”
韦帅望道:“我就自己掌嘴,我就自己掌嘴。妈呀,你真行,还能说得出话来呢!”伸手点了冷兰穴道,冷兰瞪着他:“你等着!”
帅望道:“我不能放跑你,不然我就得跟着你跑。”
冷兰道:“那你就跟着我跑好了!”
帅望呆呆看着她,是啊,我就跟着她跑好了,一直跑回冷家山去,跑回过去的岁月,最好跑回什么也没发生的过去……半晌:“不行,朋友妻不可欺。”
冷兰正对着他那暧昧地微笑着的无限怀念的目光发蒙呢,然后听到韦帅望那句话,她直接一脚把韦帅望踹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