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1866)

云浅月不再说话,她何尝不是低估了夜轻染,哪里料到夜轻染会问她死活由她决定。

“别哭了!哭伤了身子,我得用多少时间多少好药才能给你补回来。”容景伸手推她。

云浅月固执地在他怀里不出来,哭得太狠了,一时间受不住,哽咽地嘟囔,“我就哭。是你惹我哭的,这么疼的伤口我都没哭,如今怪你。”

“好,怪我!我向你赔礼了,别哭了。”容景无奈叹息。

云浅月用了好一阵才止住了哭,埋在容景怀里依然不出来。

容景见她终于不哭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感慨道:“云浅月,以后你若是想要谁死,不用刀剑,你就对着他哭,他一准就会忍不住自杀。”

云浅月伸手捶了他一下,一把推开他,恼道:“看来你好得很,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容景轻笑,配合她后退了一步,“只要你不哭,我就好得很。”

云浅月红着眼睛瞪着他,“我没哭的时候,你将我扔在房里,你自己在这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折磨自己,哪里好了?”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低声道:“每次弦歌和隐卫犯了错误,我都将他们关进了思过堂几日。如今我在书房里,不过短短时间而已,哪里叫做折磨?”

“是吗?为什么我看着你像是在折磨自己?”云浅月看着他,“你又没犯错误。”

容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摇摇头,失笑道:“我这算什么折磨,不算的。”话落,他又道:“我明知叶倩的部署,却低估了夜轻染,就是犯了错。让你受伤,就是该罚的。”

云浅月难受地看着他,“这怎么能关你的事情?是我……”

容景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没有做错,我是怪自己而已,我低估他,才让你受伤。我不希望你因我,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没有做错,那样的情形下,我宁可你救他,也不想你因此一生忘不掉他。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嫁给我之后,便因为顾忌我,而变得不是你自己了。我说过,我会给你撑起一片天空,你想如何,便如何,肆意而活。”

云浅月眨眨有些酸的眼睛,拿开容景的手,低声道:“容景,你干嘛这么好?”

容景看着她,温柔地道:“别再哭,我受不住的。”

“你这么好,对比的我如此差……”云浅月看着他。

容景再度捂住她的嘴,板起脸道:“不准这么说自己,你很好。”

云浅月又拿掉叶倩的手,“叶倩说我……”

“那个女人,你听她胡说做什么?”容景不满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怎么如今到是听了她的话?”话落,他抱住云浅月,柔声道:“云浅月,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在我眼里,你的什么都是好的,你不准说自己不好,谁也不能说你不好。我的女人,我自小就选中的女人,我费尽心思谋了十年才娶进门的女人,如何会不好?”

云浅月听着他的话,破涕而笑,“有你这样夸我的吗?我本来就毛病一大堆。”

“你有血有ròu,有情有义,有灵有性。天下女子,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云浅月,你如何会不好了?”容景摸着她的头发,感觉怀中的娇软,低声温柔地道:“是我不够好,多少人与我抢夺你,我需要多好才能护住你不被别人抢去?”

“你已经很好了。”云浅月感觉他浓浓的感情,心又疼起来。

容景笑看着她,“我在给你开的药方里放了一味催眠的药物,本来计算剂量应该让你睡一夜,定是青裳减少了催眠的药效才让你半夜醒了。”

云浅月推开他,“我说怎么那么困呢,喝了药眼皮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她惹了你哭,让她去思过堂。”容景道。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不准!这哪里怪她,你凭什么让我睡觉而在这里折腾自己?”话落,她又道:“她不减少剂量,叶倩和云暮寒、西延玥来告辞,我也会醒的。”

容景闻言面色沉郁,“那几个人……这回才是真的让他们看了好戏了……”

云浅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去换衣服沐浴,看看你的样子,再在这里待下去,荣王府的人都该不认识你了。”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皱眉道:“从来没如此糟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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