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105)

“你为了夏国的安定情愿让你我之事给煌德知晚,谁知道你接下来会不会又为了朝廷社稷将这东西毁了,我看,还是放在我这里更安奎。”他从温如风手里拿回诏书,之后便径自收了起来。

“我不会这么蠢,自毁筹码。”虽然如今已用不上,但只要它存在一天,煌德便要忌惮一天。

“他定然非常后悔了,当年没从你手里拿回诏书。”南宫苍敖并不奇怪煌德是怎么知道君湛然未死,如君湛然这样的人,无论他是身体健全还是身有残疾,只要他还活着,他的锋芒总会为人所悉。

“只要我一死,诏书的存在就毫无意义,斩草除根才是最彻底的做法。”说着自己的事,他的语气也好像是在说别人,总有种飘飘渺渺的空洞。

柳霜霜,也就是白绫霜已见,若她不是虚张声势,不久之后煌德便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没有虚张声势的必要,将死之时,她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她收买的人是谁,谁会去告发,从一个死人的嘴里是没办法知道的。

风雨将起,这是君湛然自己的选择,但至少眼下还是风平浪静,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一夜大火过后,君湛然便回了雾楼。

这是在他们分别之前在马车里的对话。

那一日,见君湛然惯用的紫铜木轮椅被烧毁,肖虎心痛不已,那可是他常常擦拭的,而待一切平定,一辆马车被骆迁驾着驶来,“楼主——”

四匹骏马,蹄声轻巧,动作齐整,这是雾楼楼主出门用的马车,也是南宫苍敖所熟悉的,无论是车里车外,那堪称大手笔的装饰和摆设,如今看来,都已算不得什么。

车上的人,毕竟是当年的四皇子,是本当登上皇位,坐拥天下的人。

无论怎么都不过分,无论用多少东西来弥补,都不过分。

鹰眸微微闪动,划过一道沉痛,在肯虎行动之前走了上去,南宫苍敖抱起君湛然,将他送入马车,看到这一幕己没有人觉得奇怪。

“自己多加小心,我去探探情况,过几日再来看你。”掀开君湛然的衣摆,在他受伤的腿上轻轻碰了一下,南宫苍敖示意他留意伤口。

“看不看都一样,别以为平康皇就会放过你,你可是他急于得到的助力,你的立场不比我安全多少。”君湛然按住他的手,“你我还是少见面为好。”

“为什么?”好似一点都想不出不见面的理由,南宫苍敖挑起剑眉,似笑非笑半真斗假的问,“我来探望我的挚友,难道不行吗?”

君湛然嗤之以鼻,“挚友?”低头瞥了眼在自己于臂上摩挲的手掌。

“你我可是知己。”他已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亦清楚他心底所藏的感情,更是对对方身上的一切了如指掌,不是知己,又是什么?南宫苍敖一副理所自蒜的植拜,唇迫的滞商遣曲几分暧哮,君谌然却反握住他的手,重重一握“我会得我欠你一条命。”

南宫苍敖的脸色很快一沉,“难道我救件,就是为了让你欠我一条命?”

洒脱不羁的人沉下脸来,那脸色便分外难看,君湛然见了,目光定在他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记得我要你选的吗?”

是如他所愿将他拥入怀中,还是获悉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己经被你知道,你难道还要往这潭浑水里趟?”他拧着眉,冷声说道:“我以前不想让你牵涉其中,如今还是不想,如果你在煌德面前掩饰一番,就说那是中了催情香所致,相许他还会高兴,你也就……”

“闭嘴!”顾不得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着,南宫苍敖猛然用唇将他的嘴堵上。

车帘挡住了外界的目光,也挡住车内的旖旎,把他抓在身前,热烈的吻还带着怒意,南宫苍敖似乎是有意,用力咀嚼他的唇,火烫的唇舌挑逗他的反应,在他口中桃弄缠绕。

君湛然早就熟悉他的吻,眼角余光往外一瞥,见无人看见,便也抱住南宫苍敖,舌尖与他纠缠,收紧了手臂,让两人更加紧贴。

呼吸急促,他唇上泛红,微微退开了些,捏着他的脸,端详了会儿,面上紧绷,“你不该来招惹我……”

“这还是怪你,满身是谜,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你莫非不如道我南宫苍敖对谜题最感兴趣?如今已经晚了,你敢再说一句不想让我牵涉其中,我即刻就在这里要了你,让你手下的人都听听,让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

语带威胁,南宫苍敖贴着他的耳际,紧紧握着他的肩头,温柔轻语却令人悚然。

他是鹰帅,行遍天下,要破案抓人,自然不能只靠满腔热血和侠义,否则他也不奋会为私欲破而做出强暴的行径,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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