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302)

在他病倒后,他竟然将权利交由梦容,这一圣令,让百官皆惊,可面对圣意,无人敢反抗。

梦容至此开始垂帘听政,但她一妇道人家,哪知晓这些政事,幸而当时傅于世同成御相悄然赶到了京城,为了相助梦容,他们俩易容成了内侍,混进宫中,一面帮助梦容处理政事,一面借机联络傅于世的同僚,说服其相助晏王。

与此同时,王恩益一党蠢蠢欲动,趁着梦容接管朝政,朝廷乱成一团时,开始将黑暗的手伸向了军权——以其家人的生命威逼镇守皇宫南门同东门的大将军,迫使其为己效力。却不知,他前脚刚威逼他人,傅于世后脚便得到了消息,赶去寻了这两位将军,了解了具体情形,之后便派留在京城的亲卫打探他们家人所在,暗中杀掉了守在他们家人身边的王恩益爪牙,并将自己的人换了上去。两位大将军感恩他们所为,被傅于世说动,答应为晏苍陵效命。

皇宫共四门,这南门同东门直面的俱是下人同祭坛之地,并非要地,真正直入要地的乃是北门,可直通金銮大殿同君舒殿,是以此门一旦被攻,可直逼天子面门。而今经由何劲一事,北门的军权已经掌握在了安天仁的手里,想要得到军权,略有些难度。

傅于世就如何拿下北门也拿不定主意,遂书信一封,询问晏苍陵的意见。

大半个月后,晏苍陵正在练武场上,同啊呜一块儿训练,忽而间许颂铭到来,送来一封书信,他还未接过,便先将自己的脑袋蹭到季临川的边上,示意要他帮自己拭汗。季临川无奈,从乐麒手中接过布巾,含笑着给他拭了拭汗,擦干净后,一如既往地将汗湿的布巾丢到他怀里,而自己则蹲下身,给凑过来的啊呜喂水。

揉着啊呜毛茸茸的脑袋,季临川笑道:“啊呜越长越大了,若是将来站起来比我们高,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不好么,如此方能震慑敌军,”晏苍陵说笑着将信件展开来读,匆匆览了一遍上边的内容,侧首道,“璟涵,是长焉的信,你来看看。”

“嗯?”季临川掸掸裤子站起,洗干净手接过一看,将信一攥,问道,“你以为如何。”

“我不知晓,”晏苍陵揉着眉间问道,“长焉道现今北门军已经由安天仁重整,皆是新注入的血液,只听命于安天仁的,是以……”

“且住,新注入的血液?”

“是极,听闻都是近几个月来新征的兵,或是从别地调来的兵力,各方势力都有,互相制衡,怎地,莫非你有何想法?”

“若是如此,”季临川撑着下颔道,“他们现今纪律定是不明,秩序混乱,如此我们还是有可乘之机的。”

“你待如何?”晏苍陵柔和了眼角,“莫非你有何良策。”

“良策没有,损招倒有,兵权夺不到手中,但动摇军心,还是可以的。”

☆、第一三六章 ·夺糕

“哦?什么法子,你快说说,”晏苍陵眉间挑起了兴味,看着季临川的眼底含起了笑意,“若是说得不好,便罚你今日做桂花糕给我。”

“嘁,”季临川点了点他的鼻头,竖着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切莫小看我,我这损招虽损,但多少还是有效的。我问你这些来自不同地域之人,闲余时,最想的是什么。”

“自然是家乡同亲人,”晏苍陵抱胸,有趣地看着季临川。“怎地,莫非你想对他们家人下手。”

“怎地可能,”季临川捏住了他的鼻子,朝左右方揉了一揉,“如此多人的家人,我去哪儿寻。但家人难寻,家乡却是不变的。你可寻人在军营中散布消息,譬如说今日某地发了洪水,明日那发生了什么天灾,总而言之,传的都是家乡不好的话。这些人听闻道家乡出事,自然会担心自己家人出了什么事,这心自然不会稳,但这法子也不可常用,偶尔用来骗骗人还可,总还得想法子再辅助动摇军心,毕竟这损招虽损,却是不能长久的。”

“唔,那不如再多想一个法子,譬如让人去给军营里下泻药?”

“这也可以,”季临川悟道,“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你可以试试,总之如何扰乱军心,便如何做。”

“好主意,”晏苍陵拊掌大乐,逮着季临川又啄了一口,“既然出了如此好主意,不如璟涵你做个桂花糕庆祝一下。”

“你啊,”季临川嗔怨地拿肩头撞了晏苍陵一下,“你这是想吃桂花糕想疯了罢,明明我都出好了主意。”

晏苍陵龇牙笑笑,将人一揽,就朝膳房的方向去了。

香喷喷的桂花糕一上来,连在训练的啊呜都馋了嘴,啊呜啊呜叫着冲过去,爪子一捞,差些就把一盘的桂花糕都送到大张的虎口中,幸而季临川看得紧,方不至于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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