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马恶人骑(30)

那麽,画舫上的事你全知道?

不,我并不知道,当你开始纠缠小五时,我便把影卫撤了。

为什麽?你不怕我伤害他?

你会真正的伤害他吗?

你为何如此自信?

直觉,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哼,我有种误入陷阱的感觉。

你若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必须相信一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弟妹们。我们李家看似不怎麽,但实际上有点小家底,江湖人有交情的也有一两个,况且李家有个天底下最大的後盾,没人惹得起,你一个花信山庄讲句真格的,我还不放在眼里。李府当家主冷笑威吓道。奉送一句免费的劝告,我绝对是这世上最不好惹的人之一。

彼此彼此。

「小五,答应大哥一件事。」李从银蓦然说道。

「什麽事?」

「不管你多讨厌沈绿酒,都不许用伤害自己来报复他,包括强迫自己去恨他。」李从银疼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大哥不希望你的人生充满敌视与仇恨,快乐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明白吗?」

就这样,李从紫包袱款款,以代表李家与花信山庄详谈合作的名义,没带个小厮伙计在身边,单独与他的克星天敌一块儿上路了。

沈绿酒不顾他人侧目,坚持二人同骑一匹马,那只可怜的马除了增加负重外,还得一路忍受背上二人永无休止的拌嘴吵嚷,偶尔还会扭打几下。

李从紫当然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一路与他龇牙,并想方设法使一些堪称幼稚的小伎俩捣蛋,不给好日子过。

沈大公子则转身一变,成了好脾气的好好先生,神色愉悦地一路让他龇,忍受他好笑搞怪的恶作剧,不曾发过一丝半毫的怒气,说起话来好声好气,甚而从中找到二人相处的新乐趣──

肉麻当有趣。

他喜欢用肉麻兮兮的话逗弄李从紫,尤其在某些时候,例如,由茶杯里捞出一只奄奄一息的油虫(蟑螂)时,会无奈又溺爱的叹一句──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噗~~~李从紫喷茶。

在衣服或鞋子里发现几根绣花针时──

「你这个恼人的小人儿。」

噗~~~李从紫喷饭。

晚上睡觉前,从棉被下抓出几只满床乱窜的胖老鼠──

「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噗~~~李从紫喷奶。

咳,看倌别误会,此奶非彼奶,是李小弟弟睡前喝的羊奶。沈绿酒知晓他没喝奶会睡不好,所以每晚一定会很神奇的弄来一杯热羊奶,咱们小五吹弹可破的嫩皮白肉便是这麽养出来的。

最後,他会总结一句:「哎,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哼,不怎麽办,把泡过油虫的茶喝下去、穿上扎著绣花针的衣服鞋子、和老鼠相亲相爱同床共枕就好。李从紫拼命搓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里不住骂爷骂妈,去你个熊老子的,这种恶心巴拉的话也说得出口,小爷我连隔夜饭都要吐了!

沈绿酒总能维持一贯悠然自若的微笑,一点也没有被自己肉麻到,千锤百炼过的脸皮斧子劈不破,锥子凿不穿,直比铜墙铁壁还结实硬厚。

每当李从紫被他恶趣味的肉麻电得哇哇跳脚,鸡皮疙瘩掉满地,他就会乐不可支,玩得更不亦乐乎,变相地继续磨鍊李小弟弟脆弱的心灵。

一物降一物,李五爷简直被胜雪公子克得死死死,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指的便是这种情形吧。

不过这种肉麻的折磨,却折磨出蜜糖般甜腻腻的滋味,比李从紫爱吃的白糖酥更腻上几分,浓郁得化不开。

严格讲起来,沈绿酒将李家小弟照顾得非常好,可说呵护得无微不至,吃饱穿暖,要什麽有什麽。

至於各位最期待的入夜之後,沈绿酒亦没一开始就强迫与李从紫那个那个,但仍免不去亲密接触。

第一天,他只是亲了亲脸颊额头。

第二天,他亲吻脸颊额头和嘴。

第三天,他亲吻脸颊额头嘴和脖子。

第四天,他亲吻脸颊额头嘴脖子和锁骨。

第五天,他亲吻脸颊额头嘴脖子锁骨和胸口……

循序渐进地,水煮青蛙的方法,每天亲吻的面积慢慢扩大,第九天,他亲遍了李从紫的全身,除了胯间的那东西。

第十天,重头再来。

每天日暮时分,李从紫便会开始感到害怕、抗拒与情不自禁的期待,已经嚐过性欢销魂滋味的身体,每夜每夜被迫一点点、一点点的焚烧,反覆煎熬,难受欲死。

每天都会挣扎反抗,却每天都逃不过沈绿酒高超的调情技巧,终是堕落沈沦,亲吻和抚摸已经不够,他渴望更多更多,最後甚至受不住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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