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196)

宁竟瑶没有说话,看着邹祭天的眼里带着些邹祭天根本不想看见的东西,于是邹祭天首先打破沉默,欺身上前,鼻尖都顶着男人的鼻尖,额头相碰,双手擒住男人的手腕,被子在瞬间滑了下去,露出男人如今奇异而满是奶香味的前胸。

“宁王爷……祭天哪里不好了?”青年垂眸,睫毛一簇簇的上卷着,不听邹祭天那带着强势的低沉音色,这大概是句很伤感的问话。

不是哪里不好,而是宁竟瑶在此之前是完全对邹祭天没有任何想法,被邹祭天带回山上,成亲时也都只是男人三分利用七分不忍的妥协。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自然,从一开始邹祭天选择在男人身边的身份就让宁竟瑶没有太大的防备,可以是最亲的人,自然,也是最不好更进一步的人。

最后是时间不对,邹祭天来的太早,比不得骨九来的巧,之前宁竟瑶还想着这辈子自己就一个人养活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现在却是食言了,于是面对邹祭天的时候,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强硬和淡漠。

“为什么不说话?”邹祭天又道,一边说话,那暖暖的气息洒在了男人的唇间,气氛颓然从剑拔弩张一下子变得暧昧,转换的毫不违和。

邹祭天等了半天,等不来一句话,手便松开了,忽的退开了一些,并且把那被子又拉开一些,没等男人反应就突然的环抱着男人的腰,一口亲在了男人圆圆的小肚子上,幽幽的说:“宝贝儿子,怎么办?你娘不要爹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有疑

邹祭天不是个风趣的人,难得从他的嘴里听到很长的一句话,在以前,宁竟瑶甚至和邹祭天几天都不曾说话,只因为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光一个眼神,邹祭天就了然,并且办妥。

这个从小被自己捡回来的青年成长的很快,或许宁竟瑶还不够了解他,但是宁竟瑶看着后者看他时强硬中总是透着温柔的眼,漆黑,内敛,倒映着男人的影子,在那颜色甚是好看的眼珠子里似乎再没有什么其他了,这一点,大概一直都是没有变的。

宁竟瑶不知怎么的,不自然的觉得脸热,却没有办法让抱着他圆圆小肚子的邹祭天离远些。也不知道那小东西是不是知道有亲爹抱着他,宁竟瑶甚至能感受到与自己心脉相连的另一个小心跳,扑通扑通的,和呼吸到了一个节奏,这感觉着实很好,却也不太妙……

“你怎么知道的?”宁竟瑶镇定下来,可以忽视掉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视线还不时往入口看了看,担心谁一下子掀开门帘,看到他和邹祭天这副模样,那真是太乱了。

邹祭天淡笑着,看见男人这副模样,轻轻的松了手,却依然还是像以往的每一个在王府的日夜那般,单膝跪在男人的床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说:“很意外?”

“……”宁竟瑶失去了青年的怀抱,身体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一些,他重新拉着被子盖着自己,没有去看青年的眼睛,生怕看见什么自己更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的情绪,谁叫他最近总是很容易受影响,他没有以前说一不二、坚毅、洒脱,宁竟瑶心里清楚。

所以他才会在那些人面前,在骨九给他的册封大典上,那么顺着骨九,让其他人能死心就死心,不管是对他还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最好都能散就散了,他算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怎么不看我?王爷……”青年的嗓音似乎平静了下来,波澜不惊的,却独独带着让宁竟瑶心中一紧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感伤,“宁王爷……你还真是狠心。”

这个宁竟瑶自己知道,这是第二个人说他狠心了,第一个,是帛岐。

其实男人只是做了一般这个时候,遇到这样情况,人都会选择的路走了,他再是从一个傻子变回了原来才情天下一绝的王爷,首先,他也还是个人。

“王爷,你当初和我那一晚,是在可怜我么?”

男人藏在长长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收紧,然后淡淡的说:“怎么这么想?”

“为什么不这样想?”邹祭天果真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他以前总是默不作声,现在明明是想要挽回一个人,却除了僵硬的拿那还在男人肚子里的宝宝博取一点儿关注后,就再不能说出其他煽情的话来了,“我觉得,你单纯是为了离开而和我上床不如你是可怜我才和我上床来的好听,这样想,我感觉也好受些,不至于一点儿希望都没。”

“这两个,有区别么?”宁竟瑶无奈,不知是该说这个先前娶他时意气风发眼睛里都带着色彩的人又变回以前沉稳了,还是该说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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