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入墙来(出书版)(43)

幸好宋烨没再太折腾他,种种淫情艳趣刺激是刺激,可太常耍也会失了趣味,因此多是一夜弄两回即了,完事后搂着他睡。

逐渐的,只想抱柳寄悠,对其他人越来越性致缺缺,愈感无趣,只对柳寄悠是越干越来劲儿,意犹未尽欲罢不能,若不是顾虑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必然日日求欢,夜夜春宵。

柳寄悠的身体早已习惯同男人欢好,每次侍寝后虽不至于下不了床,可多少仍会有点腰酸腿疼,后庭不甚爽适,且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所以当日不能出府去玩了。

而这,大概正是五王爷最想达到的效果吧!

第七回

独照影时临水畔

锦帐春 第三回 巧儿失身失心 泣恨世态炎凉

东坡有云:不秃不毒,愈秃愈毒。

常人又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此话说的不甚得理,戏子所演便是情,表的便是义,内中情义皆于戏曲掏尽,下了台哪还有多余情思,即是有多情的,那情大多像投给狗吃了,哪个还愿意有情,自找苦吃。

且说巧儿一颗心许了商四爷,连清白身子都给了去,那就像肉包子喂给馋狗子,囫囵咬碎了吞下,吃饱了扭头便走,可恶一个绝情绝义负心汉。巧儿心碎如死,伤心至极,大病一场,差些去阎王殿前唱恨薄庆幸。

袁问松算是个有良心的,也知巧儿乃戏才,且是潘家独苗,不忍潘氏绝后,狠骂这痴徒儿一通,没丢开任其自生自灭,请来郎中替他看病抓药,休身养病。

半生半死将养半年,总算能起床下地,巧儿死去活来一回,心凉看透世情,对师傅叩首诺道:「都怪小徒蠢笨,累了师傅,往后必一心一意全死在戏台上,断不再信台下的虚情假意,那都是屁!」袁问松道:「好,好,这才是洒家好徒弟。」

此后巧儿性情丕变,抛了羞耻衿态,台上媚骨风流,台下巧言笑谑,行语虽浪荡风骚,没甚么话不敢说,然则知机知理,檀口似锦绣,满座惹笑声,异于其它言语乏趣的优伶,竟迷煞诸多王孙公子,争相摆堂邀席,艳名一时传扬开来……

又一日傍晚,当柳寄悠洋洋洒洒运笔如飞,写得正浑然忘我时,陈公公蓦然来到凝月阁传令:「柳公子,王爷今夜召你去伺候。」

「怎么又召我?不是二天前才召过吗?」停笔,不住蹙眉。

「这是王爷的意思,咱家只是按令传话。」

「陈公公,你能不能建议王爷换个人?」

「咱家是奴才,哪敢逾矩多嘴,还请公子见谅。」

「唉,好吧。」想起他与宋烨之间的约定,只能无奈叹气。

「你们还不快伺候公子入浴。」陈公公对凝月阁当差的小厮令道。

柳寄悠没法,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笔,方才他正畅然于文墨之中,这下又要被打断好不容易泉涌的灵思了——每回与专业出版人士谈过,总能激发他格外的壮志凌云,于是自李家书肆返回后,琢磨一阵,总算重新拾笔,而且写得意外顺手,行文通畅。

只可惜,最近常如此写一半就得先放下,去陪某人拈云弄雨,水乳交融。

「少爷,为什么王爷老要你晚上去伺候啊?」小冬瓜不解的问。

「哦,王爷爱在晚上下棋,所以叫我去陪他下棋。」柳寄悠信口糊弄,不想让两个小孩晓得他是宋烨的脔宠,也叫其它下人不得对他们说,毕竟他们年纪尚小,没必要懂太多大人的龌龊事。

「少爷的棋下得又不好。」小竹竿直言道。

「嗳,就因为你们少爷棋艺不佳,所以王爷才会叫我去,好可以一直赢呗,你们把笔墨收拾收拾就快去睡,小孩子要睡的饱才能长得好。」

「是咧!」

先打发俩小孩,他才去沐浴更衣,他们虽然是买来的奴才,但算起来是在京城唯二陪伴他的家人,他平时也颇疼他们,当他们是年幼的小弟弟。

在王府里,他们像以前一样侍候少爷的文房四宝,整天陪着他嘻嘻哈哈的玩,奴凭主贵,府里没人敢欺负他们,其它仆役都叫他们一声冬哥儿和竹哥儿哩!

说起来,他在五王府的日子过得挺好、挺滋润,除了时常会想念家人之外,没什么会令他大不爽快的事,只要五王爷不要太常召他侍寝,他想,一定会过得更好、更如鱼得水。

此外,他偶尔会跑去南院串门子,找容想聊天说话,其它两位公子对他依旧客气疏远,只有容想肯与他亲近交好,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容想原以为他该是个傲慢之人,可真正相处起来才发现,他并不盛气凌人,更不飞扬跋扈,身上自然散发出儒雅的书卷墨香,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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