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他不怀好意的问:“是葵水来了么?”
唔!洛栖的脸顿时红的若火烧云般彻底,唯唯诺诺的问:“你怎么知道……女子葵水一说。”
眼睛赫然瞪圆,洛栖的胃里开始翻腾。
她捂着小腹处心想,一个比自己年长如此多的神仙,想来其生涯中定是不仅仅只相中自己这个女子。
呀,好酸。她龇牙咧嘴。
重渊即便是演算的祖宗也猜不到此刻这表情的来路,只是关怀的说了句:“既是如此,就去床上歇会如何?”
她镇定的抿住嘴,“哼。不知道哪位姑娘能让你知晓葵水二字的来路。”
重渊微愣,忽然挑眉,“难道你竟是醋了?”
醋了这个问题洛栖觉着他二人要促膝长谈下,于是死皮赖脸的认证了方才不过是太过好奇而已。
葵水如何来的亦可以归结为是药丸的作用。与重渊待的久了无非是面皮更厚了些,总归自己什么模样似乎他都见过了。
洛栖处理完葵水的突发状况,见重渊笑的愈加暧昧,方才他问自己是否醋了的表情浮上心头,憋的自己很是内伤。
然则思及回返凤凰大寨后终于可以拍着翅膀归去,心情终于是好了几分。
摇摇摆摆的出了房门,天朗风清,与其心正成映衬,连带着眼前连绵荒山也亲切了几分。
此时恰是正午时分,风过处,竹林沙沙作响,穿梭于其中,乱烟笼碧砌,入了眼虽葱翠极少,在主人打理下倒也精致得当。
重渊在后头问:“这是要回去了?”
“自然,出来这么久了,阿爹阿娘也应该着急了。”
“月黑风高的,多歇一夜如何?”
洛栖抬眼看天光明亮,哪里有月黑风高之势,心中也揣测此人定是又有了什么不良企图,才要留自己夜宿天桓山。
转头想想,其在这番事情上,功劳颇大,于是转头认真的垫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这次得好生谢你……”
话未落音,重渊掐着话头就问了,“如何谢?”
手指凤凰大寨方向,洛栖答的得意,“找我阿娘!”
“唔……”重渊没说应了也没说不应,只是表情上有些输了一阵的感觉,这让洛栖觉着心里十分舒坦,扭头自言自语着:“如此我便先行回家,青山绿水,来日方长。先行告辞。”
重渊心道,这小没良心的。
明光闪动,眼前化出只漂亮的凤凰。
她刚要振翅高飞,享受一番风中驰骋之感。尾翼却忽然微微作痛,只见重渊面露惊奇之色,踩在上头说:“栖栖你等等。”
下意识狠狠扭头,刚要怒骂其不会怜香惜玉,却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尾翼上的宝蓝色正逐渐的褪去,慢慢的只剩了原本的白。
难道……那药竟然是没了效用?
“咦!”
天桓山,疆良家中。洛栖耷拉个头坐在门边,重渊倒是苦笑着问:“不知道为何这药居然只维持了那么会,所以来让你看看缘由。”
疆良与他对看了眼,显然也是不知就里。他心里腹诽着,原本这趟也就是为了撮合你二人才造的谣,上哪里来那灵丹?
半晌不语,他上前执起洛栖的手,装模作样的看了看。
“今日有何异样?”
“咳。”重渊薄面微红,“兴许是灵丹刺激过强,倒是逼出了葵水……”
洛栖依旧蹲在门边发呆。
疆良总算是舒了口气,与洛栖对望一眼,她那泪水打转的模样倒是让其有些心软,良心有些不安,“栖栖啊,想来你也是无缘……葵水属阴,也为阴水,而这灵丹属阳,当真是相克之态,也怪我,没将此事说明白。”
“疆良爹爹,真的再没有别的药了么……”洛栖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当真是没了,此药只有一颗,可怜啊……”
洛栖失望的走出了疆良的小屋,不理会身后人的呼唤。
当真无缘。
自己怎么能指望一趟成行便解决了此生烦恼呢?或者是自己太过乐观了,若是有药,素节爹爹为何不早些告诉自己呢?定要去寻百草园找了凤还巢……对,重渊既然认识伊耆,为何不让他看看自己的问题,却要绕如此多的圈子呢?
忽然她停住脚步,大喊了声:“重渊你太可恶了!”
返过身就扑上后来跟随的男人身上,边敲边打边哭着:“诓我是不是很有趣!为何要让素节爹爹骗我?若当真有药,怎么伊耆没有办法反倒是疆良爹爹有办法,你当我真傻么!我讨厌你、讨厌你……”
重渊微有些心疼,眼瞧着那眼泪飙的自己衣裳尽湿,只好将她揉进自己怀中。洛栖也不管他如何解释,自己跌在那里哭。
“伊耆……当真也没办法……么……”红着眼睛,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她近乎哀求的哭着问,“他可是上古炎帝啊,你也有那么大的法力,难道就当真没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