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105)

可她自认为不是旧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他如何对她,她应该早就不在乎了的。

幼清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继续手下的动作。

徳昭掀了帘子,见得灯下她娇弱的身影,面色冷淡,对他视而不见。

他走过去,停在她的身后,目光从她那从袖子里露出半截的皓腕扫过,果然见得几道血痕。

既心疼又气愤,偏生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瞧得他更恼火。

“如何弄成这般模样!”他上前,一把捞住她的手,掀了袖子细细查看。

幼清不看他,嘴上道:“我冒犯了你的新人,你要罚就罚,不必这般惺惺作态。”

徳昭捏住她的手,好意被当成驴肝肺,双眼瞪得几乎要冒火。

数秒,脑海中闪过什么一个念头。

她瞧着玉婉了,看清了那张和阿妙一模一样的脸,今儿个没由来地冲他说这样的话,说不定是吃味了。

心情一瞬间转好,他挨着她坐下,肩膀有意蹭着她的,低头凑近,语气暧昧,问:“爷为何要罚你,难不成以为她来了,爷就不疼你了?”

幼清羞愤地推开他,“你要纳什么人,纳多少,这不干我的事。”

她越是否认,徳昭越是心花怒放,以为她终于开窍了,也懂得争风吃醋了。

“我说过只你一人,那就只你一人。”他拉着她的手往胸膛心口处放,温柔道:“爷为你包扎处理一下,好不好?”

幼清轻哼一声,撇开视线。

女儿家娇娇嗔嗔的一句哼,听在徳昭耳里,堪比天籁之音。

他以为她总算服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瞧够她冷冰冰无所谓的面容,即使用尽下作手段,她始终不曾屈服。

而如今,来了一个玉婉,她终于肯露出一丝端倪了。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徳昭这样一想,由衷地觉得开心。手下动作越发温柔,扶着她的手腕,耐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今儿的事,你同爷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故意这样问,为的就是想同她多说几句。

幼清不理不睬。

府里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故巴巴地到她面前问话。

她未曾回应,徳昭越发觉得她肯定是在介意玉婉的出现,既享受她这样吃味的模样,又不欲让她多想。

不可否认,他带玉婉回府,一半原因是因为那张酷似宋阿妙的脸,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想看看代亲王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有些话,他得同幼清说清楚。

“从前你问我,若是有一天故人回来了,我该如何抉择?”他轻轻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当时我说了一句话,怜取眼前人。”

换做现在,他也是一样的抉择。

玉婉不是宋阿妙,她只是长了张和宋阿妙一样的脸,又或者,她长了张七年前宋阿妙的脸,宋阿妙若还活着,历经世事,面庞早已不再是当初的纯真。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留恋过去,所以也不会对玉婉产生任何情愫。

“幼清……”

话刚出口,幼清忽然转过头,神情认真,面容淡定,声音又轻又细。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樱桃红的小嘴一字一字往外吐着刺心窝子的话:“过去的连幼清会问你那样的话,现在的连幼清不会了,我已经认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惟愿等到死去那天,咱俩的纠葛从此了断干净,你不必拿话哄我,我不在乎了。”

徳昭呆住。

满腔柔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瞪着她,心里一下下地抽痛,“你再说一遍。”

幼清面无表情,将话重复一遍。

徳昭怒火中烧,拦腰将她抱起,甩到床上,欺身压过去。

两人舌齿交缠,幼清讽刺吐出一句:“是了,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

说的是他如狼似虎的模样。

徳昭手下动作越发狠戾。

不多时,屋里荡起女子颤抖的呻吟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一阵又一阵。

徳昭红了眼一般发泄情欲,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直接要了她的身子,索性他理智尚存,留得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在关键时刻及时把持住自己,纵使如此,却仍然弄得幼清叫声连连。

最后一次,他终是没了力气,倒在她身上,喘息着问:“知错了吗?”

幼清咬紧牙关,“我没错,我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那,衣不蔽体,发丝沾了汗渍,狼狈至极。

徳昭一拳打在床榻上,当即起身穿衣。

屋门“哐当”一声响,是他摔门而去的声音,幼清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哭声无力且悲伤。

☆、第46章 做戏

夜凉如水,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徳昭披衣踱步,一个人在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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