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22)

作者: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后为天庭所查,奈何命盘早定,再难改写,遂寻了机缘,在秦意十七岁那年,将二人魂魄互换,以证公允。

安国洛阳,三皇子府中南厢房,秦昀犹如壮士断腕一般,端碗高举:“gān了这碗红花我们分道扬镳!”

闻讯赶来的三皇子匆匆按下秦昀高抬的手腕,蹙眉轻声斥责:“胡闹什么!”

秦昀凝视着昔日的妹夫,一手扶着后腰,一手端着汤碗,神情有些恍惚:“那不然我该怎么办?”

三皇子将汤碗自秦昀手中夺去,把浓稠的药汁倒入盆栽,空碗放置一边。心想自个这两日不曾招惹她,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左思右想,仍是不明就里,无可奈何的问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秦昀伸手抚过尚未显怀的肚子,能感觉得到那里有三皇子的血脉,要他生下来?他身为男子,简直天方夜谭。

这是秦意与他顾常玢的骨肉,凭什么要他来受灾受难。

可若他狠心去子,谁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又换回来了,照秦意那泼辣的性子,只怕要将他大卸了八块。

整整三天过去,秦昀依然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变成了妹妹秦意。

若这是一个噩梦,是不是也该醒了,何止是荒谬,简直荒唐。

秦昀想回秦府,却又不敢回去,妹妹如今身在何地?

秦昀想过无数种办法,却没有一条能行得通,让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本就是秦意?

秦昀背过身去,襦裙上绣的海棠花随着秦昀的脚步沉浮起落,他实在不想见着顾常玢,哪怕这张脸令人赏心悦目:“让我一个人静静。”

三皇子这种人jīng哪里看不出古怪,看得出,却说不上来,只觉得这几天秦意跟换了个人似的,往日她有何不满,定不会自己憋在心里,同他大闹上一番,也便了了。

顾常玢亦步亦趋的跟了秦昀几步,从背后将人揽入怀中,放轻了语调,试图安慰她:“成君,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吗?”

夫妻之间,本该如此,这不是他的过错。秦昀僵直着身体,攥指成拳,耳旁的呼吸声,仿若在提醒秦昀,这荒谬的事实:“若我说,我不是秦意,你当如何?”

秦昀只觉揽在腰间的手一紧,旋即又松开来,顾常玢的手搭上左肩,将她整个人板过来,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困惑,不解和担忧:“你不是秦意,那又是谁?你的样貌,腹中的骨肉,还能有假?”

定了定心神,秦昀向来是个憋不住事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毅然说道:“我是秦昀,身子是我妹妹的。”

惊诧摆在脸上,疑惑写在那被誉为璧人的三皇子眼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昀瞪来一眼,薄有怒意,泄愤似的推开搭在肩上的手臂:“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到最后声音渐低,咄咄bī人的气势dàng然无存。

“记得我书房中挂的那块牌匾怜香惜玉怎么来的吗?”三皇子试探着问道,秦昀摇了摇头。

“记得林中叶吗?”

秦昀听了,猛地抬起头来,像是在看一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人:“三殿下闹的满城风雨,谁人不知?!”

三皇子一时语塞,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本着怪力乱神之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问道:“那,我们最后一次行房是何时?”

秦昀面色略僵,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翻出白眼:“鬼知道。”

顾常玢还没来得及问出下一句,便有小侍来报:“殿下,秦公子来见。”

会是秦意吗,秦昀一时心中揣揣不安,下意识看向顾常玢,也不知顾常玢是否相信他方才的说辞,若来的是秦意…

“请到正厅去罢。”顾常玢俯身搂住秦昀的腰,另手将他扶起:“且去看看吧,无论如何,身子要紧。”

秦昀以往同这三皇子殿下并无过多的jiāo集,只知自个的妹妹嫁了个流连烟花柳巷、不学无术、空有其表且不得圣宠的皇子。

妹妹性子跋扈,妹夫又是这么个性子,秦昀生怕她过去受了委屈,可嫁过去这些年,从未听妹妹回家对他有半分怨言,只零星从他人口中听到一点。

譬如林中叶,听说原先是南风馆红袖招的一名琴师,因与这三皇子生的有几分相似,十分受达官贵人的青睐。

传到三皇子的耳中,素来只近女色的三皇子居然亲自去了红袖招,都说三皇子将这林中叶收入了帐中,若不是忌惮三皇子的身份,只怕京城中的流言蜚语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后三皇子与昭阳公主在红袖招为林中叶相争,闹的京中是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难。

现下仔细想来,三皇子虽不得圣宠,可好歹也贵为皇子,这林中叶与他生的有几分相似,红袖招虽未以此为噱头待客,只怕三皇子知道心中也不是滋味,没将这红袖招拆了都是莫大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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