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39)

作者: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顾常玢不以为意,斟上一杯,慡快的喝下肚去:“皇兄贪杯,却要怪我。”

顾常瑜拍着桌子说:“你不陪我尽兴,自然怪你,今儿给你个机会,且自罚三杯。”

顾常玢久浸风月场,别的没有,酒量是有的:“三杯哪够,五杯都行。”

酒过半巡,顾常瑜提及选妃一事:“听我母妃说,皇后有意将秦家的女儿指给你。”

顾常玢到底喝的多了,有些上头,不似那般乖巧:“皇兄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可是听说父皇想将御史大夫的孙女儿,指给你当正妃。”

顾常瑜连连摆手:“哎,我府上又不少女眷,多一个不多。”

顾常玢连灌了半壶到肚子里,只觉得飘然似仙,打趣起他来:“是有不少莺莺燕燕,就是不知,皇兄最好哪枝颜色。”

顾常瑜也喝了不少,嘴巴没个把门的:“若论好颜色,洛阳谁能比得我三弟。”是我好色,见过你便再也看不上别人。

顾常玢并不忌讳他说这个,样貌是爹娘生的,若生的太好,惹人注目也要怪,那人生过的可就太艰辛了:“谁同你说这个了,我又不是你婆娘。”

顾常瑜听了心头一热,在战场上厮杀惯了,有些个弯弯绕绕憋在心中实在难受,不若就将他捅破来又能如何,伸手提过顾常玢的衣襟:“那便做我的婆娘如何。”

“不如何,皇兄可不是个会待婆娘好的人。”都说当今的秦王性子bào烈,府中蓄养的姬妾没一个活过三载的,可他的皇兄是个会心疼他一人在殿中吃碎糕饼的人,他们知道吗,他们定然不知。

顾常瑜本就是直截了当的性子,喝了些酒更一发不可收拾,索性将酒案推了去,直将人bī按在地,抚上他的脸颊:“三弟,我会待你好的。”

顾常玢伸手将他按到怀中,摸着他的发鬓,温声说:“皇兄,你醉了。”

顾常瑜嗅着他的衣香,闷声说:“醉了,所以要做些越礼的事。”撑起身来,灯火映照下,只觉再有才情的诗人也写不出他的风姿,何况我这般只知金戈铁马的人,有一丝柔情,也都用在了他身上,俯身含弄那梦中的温软之地,只想在他身上销磨所有的神志。

顾常玢也并不抗拒这个吻,若只是吻,皇兄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热烈的,霸道的,带着醇香酒气的,属于顾常瑜的气息,与那些温香软玉不同的感触,几乎让人窒息的深吻。

“皇兄,皇兄,皇兄,痒。”嘴唇流连在颈间,顾常玢在唤他,一声又一声的唤他,而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将顾常瑜推开几寸:“你听不到吗。”

顾常瑜看着他眼睛,心知他不肯再继续,不如用qiáng,他定能如意,可他又怎么舍得:“我听到了。”盖住顾常玢的双眼,吻在他唇边:“我说过,我会待你好,你若不愿,我不勉qiáng。”

建元十六年二月,帝封安乐侯为正四品京兆尹,洛阳市井谣传前朝皇族尚存,隐于京城,帝命京兆尹彻查。

建元十六年三月,选妃宴罢,赐御史大夫孙女梁怀书为秦王正妃,镇南将军女秦意为三皇子正妃,沈家小女沈岚君为秦王侧妃,吏部尚书次女魏氏为三皇子侧妃。

建元十六年三月,帝命三皇子主理刑部事宜,协助安乐侯调查前朝余孽一事。

“国中有大鸟,止于王庭,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武乡侯曾对顾常瑜如是说,顾常瑜当时不以为意,不过是父皇硬塞给三弟的差事罢了,却不知,最后他们兄弟兵戈相见,手足相刃,正应了这句话,原来,他的三弟有真胆色,只可惜,没看清人。

建元十八年冬,腊月十二日,帝病笃,招贵妃穆几玉侍疾。

十三日戌时,帝招中书令沈渊入建章。

十三日夤夜,三皇子入宫求见圣驾。

十四日巳时,秦王进见,跪于殿外等候多时,觉事有异,即出宫会见武乡侯,调京城守军包围皇城。

“殿下,三皇子不可不除。”武乡侯撩袍进言。

秦王拔剑出鞘:“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来教我。”

寝殿之中,顾常玢执剑而立,顾常瑜以剑指对:“让皇兄看看,你剑术学的如何。”

顾常玢劈剑连下十招,挑剑直刺,却止于箭下,秦王怒然回首,一箭既出,数箭连发:“萧靖!你胆敢。”

箭不我追,顾常玢倚剑折膝,咳血问地,问什么,顾常瑜没来得及听清:“青雀!”

百炼钢为绕指柔,顾常瑜抹去顾常玢嘴角的血迹:“三弟,三弟,你看着皇兄,不会有事的。”你为何要反,为何要反,回头怒骂:“愣着gān嘛,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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