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不要紧吧?
此时,小七飞奔而至,道:“那老太婆太厉害了,花了不少时间才打发了她,你怎么样?”
“还好……盯住乌木齐,有人发觉了不对,来救他了!”
小七忙跃上圆石,对那几位骑马过来的夷人道:“如果不像你们的王子死,就快退后!”
那几人犹犹豫豫的停住了马。
乌木齐却是已坐于石台之上,满脸通红,眼神迷茫,嘴里低声唤道:“玉,你的孩子,我会当成我的孩子……”
他竟然还是将我当成了幻想对象,我恨不能上前用针缝住了他的嘴巴,小七很懂我,走上前就把他的衣角割了一幅下来,塞进他的嘴里,他不敢点穴,怕点了反而帮他清醒了。
此时,乌木齐软绵绵地躺在石块之上。
小七忽然大声以内力将声音传了出去:“西夷将士听着,你们的乌木齐王子现在在我的手上,马上罢兵休战,如若不然,我便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
他的叫声传得极远极远,传到之处,西夷人都停了下来,果然,他们对他这位王子,当真是极崇拜的。
夏侯商这时才被小三小四拥着,君楚禾断后,向石台这边聚拢,没有人阻止,紧跟着,八骏,剩下的草石部落族人,都向石台处聚了过来。
夏侯商手捂腹部,剑柄从腹间冒了出来,手指缝之处鲜血直流,但却飞纵在前,到了我的跟前扶着我,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他见我外袍已被撕下,目眦欲裂:“这个禽兽。”
我道:“还好昨晚风凉……我们要脱身,现在可全靠他了。”
他眼神震惊:“君辗玉,你竟以自己作饵?”
小三小四一左一右扶着他:“王爷,别生气,现在不是没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满是怒火的眼睛,我有些畏缩。
越影上前,从怀里掏出了药:“王爷,您伤的极重,得将剑拔出来才行。”
他摇摇欲坠,强不过小三小四,终被他们扶到了一边坐下了。
“你们退出谷外,放我们离开此谷,我们就会放了你们王子!”小七大声地道。
西夷人没有人动弹,显然,他们也明白,如果退兵,乌木齐更是危险。
那身着黑铠假扮乌木齐的西夷人忽大声道:“你们别听他的,放他们出谷,他们会放了王子吗?”
那黑铠之人居然声音极松脆,听起来是个女人?
“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走!”
“中原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食言?”
“快放了我们王子,我们到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战场上一片嘈杂,有人用西夷土语大声叫吗,也有人用中朝官话相骂,一时间骂声震天。
君楚禾道:“看来,我们只有压着他边走边出谷了,他们一定会跟着,等到了谷外,再别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原想着就没有这么轻松的。
此时,小七忽然道:“喂,你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却正瞧见乌木齐侧着的一张脸,却吓了一跳,那张脸全没有往日温文儒雅之态,扭曲凶狠,他嘴里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出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了小七的小腿皮靴上。
他这是怎么啦?
按道理来说,这药会激起人潜伏心底的情欲,怎么使了两次,两次都失了准头呢?
“小七,你让我擦在脸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七一边甩着自己的皮靴,一边道:“就是那药啊,你不是用过两次吧,很好使的,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乌木齐还是死咬着不放,而且嘴里发出如婴儿般吮吸的声音,脸上却带着极舒适畅快之色。
倒真有些像男女之情到了极致的表情。
此时,夏侯商正被小三小四按着处理伤口,却是咬着牙道:“君辗玉,这个东西,你居然用在他身上?”
什么话,用在你的身上了,就不能用在别人身上?这又不是你的所有权物品?
我充耳不闻,忽想到一事,问君楚禾:“父亲,你见过勃勃克丝练功的样子吗?”
君楚禾被我一提醒,点头道:“虽没见过,但应该就是了。”
我向小六招了招手,叫他将今天早晨擒的那名矮个儿侦哨提了过来,又附耳向小七吩咐了几句、小七的皮靴被乌木齐死死咬着,睁不开,弯下腰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道:“西夷将士听着了,你们想不想知道你们衷心拥护的王子是什么人?想不想知道每年无数失踪的西夷少儿去了哪里?”
西夷人大声鼓噪:“你们给王子施了什么妖术?快解开他,要不然,我们可顾不得那么多了。”